崔氏艰难的坐起来,背后的伤疼的她不停的倒吸凉气,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王知县回头一看崔氏,见她虽没有发出声音,但人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有些不忍了。
便道:“就知道哭!.........行了,这次是本官脚上重了些。”说完,向地上的崔氏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崔氏用手绢擦干眼泪,缓缓的坐到了床沿边,微微还在抽泣:“老爷,是梓儿说错话了。”
王知县见她如此懂事,便也消了不少的气,抚着她的手儿道:“本官实在是气那姓叶的,失手了,啊,不,失脚了!”
崔氏低声道:“老爷,你既然这么痛恨叶明扬,不如给他点颜色瞧瞧可好?”
王知县叹了口气道:“梓儿,你当本官没有想过这些么,说来也可笑,我身为知县大老爷,辖下百姓几千人,居然拿他叶明扬没有办法。”
崔氏道:“为何?实在恼了,找几个泼皮无赖打他一顿也行啊。”
“你知道本县最大的地头蛇是谁?”王知县突然问道。
“谁呀?”崔氏好奇道。
“沈小豹,就是我手下的沈捕头!他原来就是浦县最大的泼皮,我来这上任以后,就将他收编到了衙门里头,从那时开始,浦县上下便治安有序,家家户户夜不闭户。”
崔氏惊讶道:“还有这回事儿呀,老爷果然英明。”
王知县心中得意,又道:“可是那叶明扬同沈小豹乃是生死之交,他们一起救过福安郡主的!”
崔氏更加惊讶了:“真的?”
“那还能有假?前几天府城刚送来了嘉奖令,就是嘉奖沈小豹救驾有功的,现在那一纸奖状还在我书房里呢。”王知县右手虚指了一下,又道:“我难不成让沈小豹绑了叶明扬,让他去痛揍那算卦的一顿?笑话!”
王知县接续道:“就算我编个罪名让叶明扬下狱也没有多大用处,现在浦县是沈小豹管着刑名,叶明扬下狱根本吃不了苦头,说他是捕头,实际上同典史也没什么不同,往后日子久了,只怕朝廷也就顺势让他当了这典史一职了。”
崔氏见各种办法都不行,便天真的说道:“既然老爷不好治他,那梓儿给老爷帮忙,我去叫些人来,将叶明扬那小子给绑了,然后狠狠的揍一顿,好好给老爷出出气!”
王知县笑了起来,然后又突然僵住了笑容,扭头看着崔氏道:“梓儿,这说不定还真是个好主意!”
崔氏一脸茫然道:“老爷,我就是帮您说话解解恨,您还当真了?”
王知县狠狠的道:“没错,我当真了,这事儿我立刻就找人去办,非要让那小子吃些苦头才是!”说完便下了床。
崔氏连忙拦住他,惊恐道:“老爷,您糊涂呀,您是朝廷七品官员,买凶绑人可是大罪,这可是条歪路,走不得呀。”
王知县穿着xiè_yī亵裤,脚上趿拉着鞋子,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个县太爷还有什么用处!只怪我家中无势,只能在这小县窝着,本官都在这里连任两期了,搞不好朝廷早就忘了我王仲言了,唉!”
崔氏等了一会儿,见王知县果然很是烦恼,便道:“老爷不必急恼,梓儿有办法帮你找人教训姓叶的一顿。”
王知县脚下停住步子,回头道:“什么?你有什么办法?”
崔氏走道王知县身边,妖娆的搂住他的手臂道:“老爷,我老家有位族弟最近来投靠我,我让他去绑了姓叶那小子,帮老爷出气便是。”
王知县看了崔氏一眼,又思索了片刻,犹豫道:“你族弟?人靠得住吗?万一......”
崔氏会意,连忙道:“老爷,我那族弟自小就听我的话,人也果敢义气,老爷只管放心,这事由梓儿亲自出面,就说那姓叶的小子与梓儿有仇,只需揍一顿让他吃些苦头便是,与老爷没有丝毫干系。”
王知县听到崔氏这么一说,面露满意之色,继而低声道:“还是我的梓儿聪明伶俐,不过,光是打一顿也太便宜那小子了,若是能让你族弟将他酿酒的方子给弄到手,那就最好不过了。放心,事成之后,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崔氏立刻明白过来,心中忍不住冷哼,你个老东西打的好算盘,见做歹事不用自己出面,马上就得寸进尺。让我帮你抢了方子,你坐享其成便是,倘若事情败露,你个老东西肯定撇的一干二净!
崔氏面色如常道:“放心吧老爷,我一定交代清楚,将事情办妥。只是老爷你得先答应梓儿,事情办妥之后,梓儿也不求多少银钱犒赏,只需老爷给我族弟在衙门找份差事就成。”
王知县自然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贱人,还敢跟我提条件。
王知县吩咐了一些细节,便沿来路回到隔壁的院子,又悄悄回了衙门。
屋里的崔氏也唤来贴身的小丫头帮她小心的处理伤口。
由于刚才说话的时间久了,崔氏背后的血迹已经凝固,她贴身的衣裙也跟伤口粘在了一起。
小丫头哪里知道,便不知轻重的去脱崔氏的衣裙,立即惹得崔氏一阵嚎叫。
崔氏刚才受了一顿蹂躏,这会儿正没出气的地方,小丫头便遭了秧。
崔氏带着怒火,拿着先前王知县抽打自己的短鞭,劈头盖脸朝小丫头就是一顿抽打,小丫头一声不吭,只是拼命咬牙挺住。她不敢叫出声来,这样挨打对她来说已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