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你瞧,咱们又回家了!”石仲棠指着前边好像水墨画般的牛家村,回头对着娇羞的穆念慈说道。
穆念慈闻言,也顾不上再害羞,将小脑袋从石仲棠的背上抬起,向着远处看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地环住石仲棠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盼着回来,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有点害怕了!”
石仲棠听到穆念慈纠结的话语,不由的开口说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是人之常情,不用害怕,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咱们的安乐窝。”
“近乡情更怯吗?好有道理啊!”穆念慈虽然对于诗词不太精通,但也对这几乎等于白话文的诗词很有感触,不自禁的有点痴迷,抱着石仲棠脖子的手臂稍微紧了紧,说道:“想不到你一个丐帮头子,居然有这么好的文采!”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夫君!”石仲棠转过脸,对着穆念慈嬉笑道。
虽然知道石仲棠的意思,但穆念慈依然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急忙开口问道:“你是谁的夫君啊?”
听到穆念慈话语中的期盼,石仲棠心中暗笑,还是配合着她说道:“当然是天下第一美女穆念慈的夫君了!”
穆念慈听得他话,“呸”的一声,心中却十分欢喜,低声道:“又在胡说八道,说什么天下第一美女,黄妹妹就比人家漂亮多了!”
“黄妹妹?哦,你是说黄蓉那死丫头呀?她哪有你漂亮,你就是天上的星宿的下凡,她充其量就是...”石仲棠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先是疑惑的念叨了一声,随即明白了过来,跟着又接着说道,但说到最后,又不由的想要逗逗她,所以突然住口不说。
果不其然,穆念慈见石仲棠不再说话,好奇的问道:“充其量是什么?”
石仲棠憋着笑说道:“她呀?她充其量算是个仙女下凡!”
“哼!”穆念慈也知道自己上了石仲棠的当,冷哼一声,靠在他背上的小脑袋突然转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就隔着衣服,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石仲棠哪能料到穆念慈有这么一招,虽然是隔着衣服,但这时正是夏天,他穿的本就单薄,除了外套之外,里面也就一件颇为清爽的汗衣,被这小丫头一咬,痛的他不由的龇牙咧嘴,右手条件反射的就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这小丫头,难道是属狗的?”
穆念慈翘臀被拍了一下,只觉得全身都有了一道电流流过,不由的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呻吟,俏脸绯红的说道:“谁叫你那么坏啊!故意消遣人家!”
石仲棠侧头看着穆念慈又气又恼,还有点吃醋的模样,笑道:“黄蓉那丫头是仙女下凡,可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牛郎’,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董永’吧!吃那死丫头的飞醋干什么!”
听石仲棠说他是自己的董永,穆念慈脸上一喜,随即就觉得自己刚刚咬的太重了,不禁摸了摸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对不起啊!你这里痛不痛啊?”
石仲棠向上托了托她的身体,说道:“本来是很疼的,可是如果有哪个七仙女愿意亲一下,那就没问题了!”
穆念慈秀眉一簇,满脸晕红,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禁不住有点脸盼发烧,想到他一路上一直背着自己,一句抱怨都没有,胆子一大,挺起身子,在石仲棠的侧脸上“吧嗒”亲了一口,气恼道:“这下好了吧?坏蛋!”
石仲棠兴奋的说道:“好妹妹,再来一下!”
穆念慈轻锤了一下他的后背,娇羞的说道:“才不要呢!这里这么多人,被人看到还不羞死人呀!”
随着二人说话的功夫,石仲棠已经背着穆念慈到了牛家村,虽然时间尚早,但自古以来,农民阶级一直是最为勤劳的人,已经有不少人起来了,只见丈夫背着锄头下地干活,妻子抱着柴火生火做饭,还有不少小孩子在乡间嬉戏,一派生生向荣的情景。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看着这一派和谐的环境,石仲棠不由的念出了辛弃疾这首脍炙人口的名篇。
“这样的生活,好生令人向往啊!”穆念慈趴在石仲棠的背上,看着四周的农家生活,耳边听着石仲棠颇有磁性的声音吟诵,不禁的有点痴迷其中。
听到穆念慈的话,石仲棠只得装作没有听到,不管是从原著中来看,还是现在的真实接触,他都可以看出来,穆念慈是一个颇为传统的女子,她不向往大富大贵的生活,更不追求纷繁刺激的江湖,反倒是喜欢那平平淡淡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如果石仲棠是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那他或许会甘于平淡,但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他,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更何况他还有着自己的抱负,根本不可能和穆念慈过着这男耕女织的甜蜜生活。
穆念慈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的话语,终于在石仲棠的沉默中消逝,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石仲棠放弃自己的抱负,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发现二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杨家故居”,急忙向着石仲棠说道:“石郎,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拜祭一下义父义母!”
石仲棠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插科打诨,也没有反对,直接将穆念慈放了下来,和她一起走向了杨铁心夫妇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