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又是怎么说的呢?”李越一面摇着头,一面将柳远山的身子给托了起来。
“师兄,咱俩也别来这些虚的了。你容我回去收拾收拾后便随镇南王府的人出发。”
“好。”柳远山点了点头道。
文宗明德堂,镇南王府的使节正在堂上用茶,柳远山在几位长老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有劳几位久侯了。”柳远山一面说着,一面坐上了主位。
坐在下首排头的乃是镇南王府的长史焦泽,一听见柳远山说这话,焦泽连忙起身道:“能够得见宗主真颜,等等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好,贵使请坐吧。”柳远山朝摆了摆手,然后顺手捧起了茶碗。
“贵使,你等此番前来便是要找蔡药翁蔡师弟么?”
焦泽点了点头:“正是。此番王妃她老人家突发恶疾,我家王爷一连请了十几位名医,但却连个病因都没查出来……久闻贵山的蔡先生乃是当世的神医,故而特来延请先生为我家王妃诊病,还望宫主俯允啊。”说完,焦泽朝柳远山行了一个大礼。
“贵使不必多礼,我有一句话要说。”
“宫主请讲!”焦泽站直了身子,目光灼灼道。
“好”柳远山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搁在了茶桌上。
“咱们也做了几百年的邻居了,邱王爷的忙我们是一定要帮的。可蔡师弟前几日便被皇上请走了,眼下并不在山里。”柳远山说的很平静。
焦泽闻言一愣,紧接着眉毛便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坐在下首靠后的一个后生却冷哼了一声:“哼,当真是岂有此理!那姓蔡的既然不在山中,那你们有在这打什么哑谜?害的我们好一阵苦等!”
柳远山静静地听完了后生的咆哮,什么都没有说。
但焦泽的脸上却绷不住了:那后生乃是府里新晋的属官,平日里便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这回若非王爷钦点,自己是真不愿意带他过来。
“王秩,你说什么呢,还不速速向柳宫主赔罪!”焦泽一面出言训斥,一面又在柳远山面前告起了罪。
“此事乃是在下御下不严,还望柳宫主莫要怪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柳远山淡淡道,显然就是想将这一页给掀过去。
“是是是!您说,您说……”焦泽见柳远山有意将这件事淡化,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蔡师弟虽然不在山上,可是我天云山还有一位名医。他的医术纵没有蔡师弟那般精妙,但七八成也总还是有的。”
焦泽眼前一亮:“敢问这位先生是?”
“癫叟李越。”柳远山一字一顿道。
“嘶!”焦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是李越李先生!”
柳远山对焦泽表现很满意,他笑着问道;“贵使觉得这个人选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焦泽连声答应道。
李越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此番又有柳远山为他担保,那他的医术想来也是极高明的。在请不到蔡药翁的情况下能翻出怎么个沧海遗珠,自己还能再奢望些什么呢?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吧!
焦泽对柳远山的提议虽没什么异议,但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李越可真是个万精油!诗词歌赋,弓马刀剑。会机关术,菜烧的还好吃……现在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个名医,敢问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事情?
但嘀咕归嘀咕,焦泽对于李越还是相当钦佩的。在他精通的技艺里任意选上一门,那都是一般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要不怎么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天才的呢?
次日清晨,李越带着云扬进了焦泽带来的车队。车队一路向南,马不停蹄的便往南海洲的王城——南海城赶去。
这一回李越并没有将李伏带上,因为他是近来才练就真气的,正是该好好巩固修养的阶段。这时候将他带出来只会平白的耽误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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