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本少爷法外开恩,就饶了那小子吧。”
许峰强忍着心中的火气:你这蠢货倒现在还看不清形式,待会谁饶过谁还不一定呢!
一想到这里,许峰也不想再和古子清怄气了。眼下赶紧找到师尊商议对策才是正路。
许峰抱定心思,当即便拉着古子清上了山门。
此时李越正坐在百巧阁里傻笑呢,他刚刚解开了一个机巧术的难题,这个难题已经困扰了柳百炼许久了。
李越伸了伸懒腰,然后随意的往房里的刻漏瞄了一眼。
“嗨呀呀,傻徒弟待会得回来了,这些天倒也真是苦了他了。”
李越现在对这个弟子是越来越满意了,他的天资不差,人还肯用功,性子也朴实,关键是让人省心。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李越眼珠子一转,只当是云扬回来了。
门开了,来人却是顾翰空。
李越多少有些意外:“顾师弟怎么有空来我这地方了?”
顾翰空的脸色有些阴沉:“师兄,您还是自己看看吧。”说着顾翰空便走了出去。
李越只觉得顾翰空今天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走了出去。
可这一看,李越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云扬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直不起来。脸色潮红一片,嘴上,衣服上则是一团一团的血渍。一看便知受伤不轻。
“这他妈是谁干的!”李越一脸愤怒的瞪着送云扬前来的两名武宗弟子,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们给洞穿。
那两位弟子只觉得压力大增,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候,顾翰空走了出来。
“师兄,收了你的气势吧。这事情不干他们的事情。”
说着,顾翰空便朝二人做了个退下的手势,那二人如蒙大赦,连忙逃出了百妙阁。
“师兄,你先消消气。”顾翰空一把将李越按回了座椅上。
“云扬的伤势我已经看了,除了脏腑有些震动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大碍。”
李越喘着粗气,猛地挥出一掌拍在了茶案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翰空看着李越这幅噬人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今日我早课占卜,岂料却是卜了个凶卦,而且卦象主西方。我放心不下便四下查看了起来,不料却在山门出看见了云扬。看来这灾祸就是应验在他身上的。”
李越的眉头死死的拧着:“知道是谁干的么?”
顾翰空点了点头:“武宗的许峰,古雄的弟子。”
李越一听见古雄的名字,当即便冷笑了起来:“我道谁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呢,既然是他古雄的弟子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着李越猛地站起身来:“师弟,烦请你将二师兄请来,我得去帮小扬子把这个公道给讨回来!”
顾翰空看了李越几眼,终究还是没说话。
天云山顶的承运大钟突然无缘无故的响了起来,直搞的一群弟子长老是一头的雾水。
这个承运大钟一般是不会响的,只有在宗里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敲响,而且也只有宫主才有资格敲。
天云学宫的宗主柳远山一听到钟声便愣住了:奇怪了,这钟到底是谁敲得呢?
尽管心里疑惑,柳远山还是赶到了承运殿。
承运大钟下,李越正抱着粗粗的钟杵玩命的敲着。
柳远山看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陪着柳远山一起来的乃是文宗的大长老许和,许和一见李越在敲钟,连忙上前阻止道:“李师弟快停下!这钟你可敲不得啊!”
李越冷冷的望了许和一眼,然后放下了怀里的钟杵:“这大钟铸出来便是让人敲得,凭什么我敲不得”
许和一番理所应当的说道:“学宫又规制,唯有宫主才有资格敲这个大钟,你又如何敲得?”
李越一阵冷笑:“怎么我便不是学宫的宗主了么!”
许和闻言一怔,这才想起来李越也是天云学宫副宫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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