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事情还没明了,华生也不便说话,自己无惧青城山,也不想落得一个欺凌弱小的名头,虽然自己从来不在意虚名,可是现在玄黄宗刚起步,自己身为扛把子,肯定不能给宗门抹黑。
“你可曾记得四十多年前,青城郡欣宴酒楼的掌柜方睿命人打伤一名伙计,半年后,你又在青城山新人大比上动了手脚害死七个进宗门一年时间的外门弟子,不知道这些你是不是还记得?”付彦虎恨恨的说道。
付彦虎说这些的时候,蓝溪雁也脸色一变,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青城山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黑幕,一个宗门的内门弟子想要使手段弄死一个外门弟子实在是太简单了,蓝溪雁能做到青城山掌门的位置,也是从一个外门弟子一步步爬上来的,底层的弟子竞争力有多大,他是一清二楚。
对于青城山弟子之间的交锋,蓝溪雁是一直都知道的,也默许了这样的做法,毕竟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修炼之人如果无法规避这些风险的话,那也用不着继续修炼了,都说散修多不容易,只有真正在宗门内待过的人才知道,加入了宗门并不见得比散修好到哪里去。
一个宗门的资源都在那里,想要得到资源就要争取,而那么多人都想得到这些资源,难免就会有摩擦,所以宗门弟子之间的争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蓝溪雁却是不知道内门弟子还会使手段残害外门弟子,要知道虽然宗门默许弟子之间的争斗,那也是建立在同样的等级之内啊,内门弟子对外门弟子出手,这样的行为蓝溪雁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蓝溪雁知道自己四十多年前还只有人王境初期的修为,崔京蒯当年还只是一名内门弟子,而现在眼前这位自称付彦虎老人很显然曾经也是青城山的弟子。
“宗门弟子之间的争锋这是很正常的,学艺不精怪任何人都没用,你不会因为宗门弟子之间比斗,有亲人被失手杀了而赖在我头上吧?”崔京蒯还真没有想起付彦虎说的这些事情,明里暗里在青城山死在自己手里的弟子太多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崔京蒯的地位。
崔京蒯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不管是同门师兄弟还是谁,只要对方身上有自己看上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将之得到,所以他实在是想不起自己曾经使手段在新人大比上弄死过几名外门弟子。
“当年在你的干预之下,和我同进青城山的七个弟兄都死在了你的阴谋之中,而我在当年只是一名杂役弟子,这些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就算放我一条生路又如何,我这辈子注定无法报仇,老天有眼,今天我又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付彦虎怒喝道。
蓝溪雁没由得认为付彦虎的话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付彦虎当年也是青城山的弟子,只不过是杂役弟子而已。
崔京蒯听付彦虎一说,骤然想起了,当年自己确实使用手段害死过几名外门弟子,本来付彦虎不说,他都已经忘记了。
崔京蒯在没有拜入青城山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世家少爷,在青城郡里并不如何出众,但是看不起平民却是从小就养成的,直到拜入青城山之后,在家族的帮助之下,各种能买得到修炼资源也是从来没有断过,要不然也无法在众多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内门弟子。
直到崔京蒯成为修士之后,就更加的看不起普通人了,在他眼中,所有不如自己的人都是蝼蚁,想要杀死就可以随意杀死,可是当年竟然会有一名身份低贱的普通人和自己的妹妹纠缠不清,这是他无可忍受的。
就算当年自己的妹妹也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崔京蒯都不能接受,一个身份卑微的酒楼小厮染指自己的妹妹,所以才会默许方睿打伤和自己妹妹纠缠不清的人,身为一个修士,崔京蒯知道修士是不能随意对凡人出手的,虽然很多修炼之人都无视这些,但是最起码自己当年还不能无视这样的规矩,所以才会暗施手段,让别人为自己代劳。
现在崔京蒯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当然并不是后悔当年弄死那几名外门弟子,而是后悔当年没有杀掉付彦虎,还嘴贱的去告诉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做梦都想不到当年在他看来连蝼蚁都算不上的一名杂役弟子,今天居然找到了一个华生这么强大的靠山。
崔京蒯不清楚华生和付彦虎的关系是怎样的,于是很恭敬的问道:”弟子敢问华宗主和付彦虎是什么关系。“
蓝溪雁同样也想知道华生和付彦虎是什么关系,于是也看向的华生。
放下手里的茶杯,华生淡然说道:”养育之恩,虎叔对于华某来说相当于半个父亲。“
华生这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意思是想告诉崔京蒯和蓝溪雁两人,我是铁定会为付彦虎出头的,你们不像想着用什么理由来糊弄我。
华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狠狠的轰在了崔京蒯的心上,他实在是想不到,当年自己随手就可以弄死的人,竟然会和名动天下的华生有如此深厚的关系,崔京蒯本来还想看在华生的面子上,低头服个输,认个错,事情就这么了了,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自己认不认错的事情了,而是人家放不放过自己了。
蓝溪雁同样也没想到付彦虎对华生还有养育之恩,这样看来只能舍弃崔京蒯了,华生可不是青城山能够得罪得起的。
可是一想到青城山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这样出色的弟子,蓝溪雁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