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麦轲的任务。
麦轲的任务,就是治理江河的污染,然后把这纯净的江河总源之水,播洒分散到世界各地。
到那时。世界上将没有罪恶,处处鸟语花香,人人喜气洋洋,天天欢欣歌唱。
这样一个简单至极的任务,麦轲却大皱眉头。
因为他深知,这个人为看起来简单,其实异常复杂。
治理污染。首先要治理造成污染的源头。
比如恒河。这条号称流淌圣水的河流,已经成了藏污纳垢的集中地,从其肮脏程度来说,比任何愿意洗浴的的信徒都更肮脏。
本来这些外在的河水,即使再干净,也洗不去人们心灵上的污垢,如果河水比人都脏。那么连外在的污秽也洗不去了。
洗浴的结果,只能是能更肮脏。
而这些河水的肮脏的根源,在于那些制造肮脏的人;而这些人之所以制造肮脏,是因为他们内心的肮脏,也就是罪性,因此,他们才作出这种不尊重造物主、不顾忌其他人感受的恶行来。
说到底,河水的污染,在于人的污染;要治理被污染的河水,必须先解决被污染的人。
而要解决被污染的人。必须清洁人的良心,让人的内在生命焕然一新,纯洁无瑕,才会有圣洁的行为,根本断绝污染的来源。
如果没有人心的洁净,即使有心,也无法完成洁净的任务;更不要说那些根本无心的人。
即使下面那些转山的人、在湖水中洗浴的人。他们可能很虔诚地向达到洁净的目的,但是结果却不过是给这个地区带来污染,把本来还算干净的神山圣湖弄得处处肮脏,和那些污染的重灾区几乎一样。
因此,这个清理污染任务的完成,端赖于所有人的重生得救,这正是麦轲现在集中全力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麦轲的总体任务没有变化,只是要求更具体、任务目标更明确了一些。
这种层次的交流,对麦轲来说,司空见惯,他和那老头儿直接交流都非只一次;但是对另外三个人来说,却是生平第一次,所以都战战兢兢,不错眼珠地看着出现在水面的那些字迹,唯恐漏掉一个字。
全都看完了,又担心自己的记忆力不好,很快就会忘掉;他们不知道的是,灵犀一动早就记录在案了,不但有文字档,还有图文档,什么时候都可以复习。
他们目不暇接,大脑宕机,完事以后,都把眼睛瞟向麦轲,因为这些文字介绍和指令,都是直接给他的,看他是什么反应。
正好看到麦轲的大皱眉头。
他们觉得麦轲正在做大脑运动,不想打扰他,等他有了结果和决定,必然让他们知道。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麦轲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翘,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原来现在麦轲正在向着事情的另一面。
虽然改变人心任重道远,不知道何年何月事竟功成,可是眼下,这江河总源却实实在在交给我掌握!
根据刚才的介绍,世界上除了圣山上的生命河水以外,其它地方再也没有纯净的水源!
也就是说,今后整个世界,提供纯净的生命之源,全凭我的一念之间!
我满意就有,我不满意就没有!
别说纯净水了,就是其他有污染的水,不也是从这里流淌而出吗?
可叹老希,还想掌握世界之轴,结果成了黄粱一梦!
看我老麦,喔哈哈哈哈!
将来纯净的河水顺流而下,一息千里,遍达世界各地!
那时,我也不忙了,可以带着静蕊,畅游于江河之中,饱览湖光山色,该是何等惬意!
正在浮想联翩,突然脑门一疼,似乎被人弹了一个脑磕,还以为是彼得,刚想问他为什么打搅他,那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
“臭小子!都想什么呢!你怎么那么没出息?要比也比比大卫、亚当什么的,怎么比起希特勒来了?即使你掌握了江河,也才是一个小小的起步,只是全部被造界的一个极小部分。何况你还没有掌握?这也值得你翘尾巴?”
“又是你这为老不尊!总是突然来突然走,搞得鬼鬼祟祟!再说,你有话就说,干吗敲我?如果今后我有记忆力衰退、思维缓慢、做错决定等等问题,都要你负责!”
麦轲心里高兴。知道没有重大事情,此老决不会出现,今天又来,必有好事,不!不!不是好事,是有大事!嘴上却抱怨连天。
老头儿岂能看不透这点小把戏?接着数落麦轲。
“再说,你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吗?那些人都差不多集合完毕了。你还不抓紧。等他们都回去,向你们进攻,或者散开到各地,你才再去找他们?你知道不知道‘智慧’两个字怎么写呀?”
“我干什么呀?”麦轲急中出错,把他事先想好要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还问我,传福音呀!你到这里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老头儿非常恨铁不成钢。
麦轲一点就醒,可是心里却很怀疑。这些听众都是各宗教鉴定的信徒,传福音他们听得进去吗?
“福音是神的大能!”还是老头儿的声音。
麦轲再无疑虑,就要出门去传福音。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老头儿指示麦轲。
就在下一个瞬间,常年笼罩在冈仁波齐峰顶的云雾一起散去,下面所有的人,别管是转山的、洗浴的、还是集合站队的,全都呈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忽然,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