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风真君在长庚星天外见到的,并非他所推测的某个法相境真君,而是两名法相境加七名金丹境后期。
通过感受的气息来看,两名法相境中面容较为儒雅的年轻人赫然是之前与他神念交锋的那位;另一位法相境虽然从气息上感觉要弱于前者,但却浑身透露着一种蛮横感,给晦风真菌的压力同样不小。
便是那七名金丹境后期,也是隐隐结成一个阵势,显然是精通阵法合击之道,怕是动起手来七人加在一起的战力也不会低于法相境前期。
这样的阵势,显然是来者不善。
晦风真君原先在邪极道阵营中不过是个小门派掌门,欺软怕硬惯了,一见到这阵势,心中的怒气立马被压了下去,变脸似地露出笑脸,拱手问候道:“不知诸位是哪一门派的?来我晦风星又有何贵干?”
那儒雅年轻人微微一笑道:“我们来自玄天道。”
简简单单七个字,却是让晦风身躯一震,脸上笑容也僵了。
玄天道?
竟然是来自玄天道?!
不是有传言说,那玄天大帝也如他一般出自小门派么?怎么随便就有两个法相境与七个金丹境后期弟子来到这长庚星了?
即便这九人就是玄天道玄天大帝之下最强的几名弟子,那玄天道也至少有了三流道级门派的实力呀?
就在晦风脑中来回想着这几个问题时,却又听那儒雅年轻人道:“我是玄天大帝真传大弟子,名号长生。敢问,这可颗灵星球原本不是叫做长庚星么?怎么如今改名晦风星了?”
原来,这一行人正是受沈奇诏令出玄星、天忍星,到外面来接掌日月道地盘几股弟子中的一队。由季长生、郭重领队,七名金丹境后期弟子跟随。
晦风听了季长生的话立马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脑海中那几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要想想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玄天道要接掌日月道地盘的消息已经传出近半月了,这伙玄天道弟子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
也正因此,晦风想到季长生的问题,便有些尴尬了。
僵硬的陪笑了下,晦风冲季长生拱手道:“长生真君有礼了,在下晦风派道主,晦风真君。”
“原来是晦风真君。”季长生也拱了下手,虚还一礼,脑海中浮现沈奇所给的相关资料,便接着道:“晦风真君在邪极道不是一向以散人自称么?此番自称道主,莫非是也立道了?”
听到季长生这番话,晦风好不容易自然的笑容再次僵硬。
他完全没想到季长生会对他了解这么多,而且,最后一句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莫非,这长生真君一行还与其他在这片星空新立道的真君打过交道。
若是如此,他们必然有了些经验,那可就更不好应付了。
心中各种念头电转,晦风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套尚且凑合的说辞,当即再让自己的笑容柔和起来,道:“晦风派确实是新近立道,在下正准备着拜访玄天道以求庇护呢,只可惜找不到门路呀。而今长生真君来此,可真是让本真君高兴坏了,哈哈哈。”
晦风真君越说越顺,感情也越加的投入,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想相信了。
当然,仅从字面上的意思讲,他也不算说谎。
“那这晦风星···”季长生拖着话音道。
晦风闻言忙道:“这就是长庚星,是在下有错,不该在没告知玄天道的情况下,就擅自改了称呼,险些让几位误会。这样,在下先请几位下去喝杯茶,细细商议我晦风派投靠玄天道之事,如何?”
“可以。”季长生先点了下头,随即便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玄天道的主事长老,名号食天,乃是我师尊的小师弟。”
郭重在旁边一脸懵逼,心想:我什么时候就有个食天的名号了?
晦风却是反应很快,立马又单独向郭重拱手行礼,一脸“惊喜”地道:“原来是食天真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呀!”
这让郭重更加懵逼了,心道:我似乎来到这中环星河后,就只在天忍星、玄星待过吧?这人怎么就久仰我大名了?我都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食天的名号呢。莫非,是师兄帮我传扬出去的?
从进入长庚星,接受晦风派上下的热情招待,再到离开长庚星,郭重一直在思考这几个问题。
等离开长庚星数万里,他立马忍不住向季长生道出了心中疑惑。
“哎呀,这都是长生的错,事先未曾向师叔禀告,就擅自给师叔取了个名号。”季长生停住身形道,虽然说的是道歉,可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季长生如此神态、作为,却因为他虽是沈奇真传,可实际年龄却比郭重还大一岁,且这些年来经常与郭重组合做事,两人名为师叔师侄,其实已经相当于兄弟了。
果然,郭重闻言瞪大眼睛,惊讶道:“我那名号是你现取的?!”
“日后师叔闯荡中环星河,总得有个叫起来响亮的名号嘛。”
其实郭重虽然当年因食修之体,头脑有些简单,但而今都已经踏入法相境,倒也不至于仍旧那么憨傻。只因这类事情他是头一回经历,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罢了。
听了季长生的解释,他便嘿嘿笑起来,道:“食天这个名号还不错,我喜欢——而今既然我玄天道在这中环星河亮明旗帜了,我总会吃遍这中环星河天下美食的。嘿嘿。”
除去心中疑惑,郭重便思考起正事来,当即继续赶路,同时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