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次同样是惟红狮的命令是从的,加上他没有骕那般聪明,也不管场合对不对就跟着鳝鱼一起跟赤煞打了起来。
骕站在旁边面色阴沉又带着几分焦急,见红狮自己修复了一阵后也跟着动起手来,两鬼一妖对上一只狐妖,居然半点便宜都讨不到,当下有些急切。
可当他回头看到宸君好整以暇的笑看着这场打斗时,眸光一闪,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越发阴沉了。
若是这个时候他们追魂司和刑狱司打了起来,岂不就是便宜了罪法司了!
想到这里,骕目光阴沉的看着薄奚宸道:“宸君大人不觉得应该劝一劝吗?我们好歹是受邀而来,若是客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作为主人也难以逃脱干系。”
薄奚宸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只是怎么办呢?”薄奚宸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可没有几位厉害,无法出手阻止,加上我也不是赤煞的主子,骕应该求一求时大人,说不定他心情好了就会让赤煞停下来了。”
看着薄奚宸一副无辜又事不关己的模样,骕差点没咬碎一口白牙,他觉得在阴狱司这些年见过的最卑鄙无耻的就是时隐隐了,没想到这个宸君也是个卑鄙无耻之徒,简直就是故意看戏还不忘故意挑拨!
没错,骕能够帮助红狮拿下追魂司的权利,自然能够看出来薄奚宸打的算盘,她说话还不忘带上时隐隐,分明就是想看好戏的同时再多点一把火!
时隐隐眸光流转,含笑的看向薄奚宸,笑的意味深长,不过哪怕知道薄奚宸看戏的打算,他还是没有开口阻止赤煞。
生前他能为了体验死亡的感觉就让自己赴死,现在怎么可能容许红狮这张贱嘴,既然赤煞动手了,他才不管宸君是否坐收渔翁之利,他只要自己先爽了。
骕见时隐隐居然就这么任其发展,他可不相信时隐隐这样狡诈无耻的鬼没有发现宸君打的算盘,居然还如此任其发展,简直不要太任性!
“时大人,还请看在三司和睦平衡的份上让赤煞收手吧,我们追魂司绝对不会追究赤煞伤了主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一点小矛盾就让别有用心的东西坐收了渔翁之利。”
骕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明显就没打算客气,甚至是故意损薄奚宸,在他心中,虽然也觉得薄奚宸能够灭了冯学掌控罪法司是有些本事的,可她一个年级轻轻刚来地府不久的小女娃,能有什么天大的能耐,比起红狮和时隐隐,他自然不会将宸君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放在眼里。
偏偏时隐隐还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喔?不知道骕说的坐收
渔翁之利别有用心的东西是谁?”
这话一出,让本就脸色沉了下来的重音和笑杀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要说他们主子添火加柴,那么这个时隐隐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且还做的如此理所当然又嚣张至极!
薄奚宸却没有觉得意外,早在看了时隐隐生前的种种时她就知道这只的脾性了,那是天大的事都没有自己舒服来的重要。
他现在乐意玩游戏,就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人也不在乎。
骕同样眼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心中暗骂时隐隐的无耻,可事到如今,他话都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到底了!
骕冷着脸道出一句:“自然是罪法司。”
骕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顾虑,就算说白了,也还是留了那么一丢丢的缝隙给自己,只说罪法司,没有直接点名薄奚宸的名字。
“喔……原来如此,”时隐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转头看向薄奚宸,摇头叹息道:“一个追魂司掌权者的附属品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和诋毁罪法司的掌权者,看来宸君很让对方看不起啊~”
薄奚宸浑然不在意的道:“我们彼此彼此,刚才红狮也是毫无避讳和估计的诋毁了时大人,否则也不会有赤煞的暴走了,咱们这也算是同病相怜。”
时隐隐眸光一亮,乐呵呵的道:“所以宸君要和我一起联手干掉他们吗?”
站在旁边的骕听到这里顿时瞳孔一缩,心下一抖,看着兴致勃勃的时隐隐和笑容满面从容不迫的宸君,只觉这两只撞在一起危险性实在太大了,不等薄奚宸开口就急忙道。
“别!时大人一定要想清楚,若是我们追魂司不存在了,一山不容二虎,到时候罪法司和刑狱司势必要斗的血流成河,时大人可别看宸君大人年纪轻轻来地府时日不长就小看了她,宸君大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灭了冯学一群势力,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依仗,在一切没有明了前,咱们还是保持三国鼎立之势为好。”
骕口才很好,一开口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理由,换了任何一个势力的掌权者,以如今这方局面肯定会考虑他的话,可偏偏,这个人是素来荤素不忌无所顾忌的时隐隐。
时隐隐只是赞赏的点点头:“骕果然是红狮身边的第一军事,头脑思维都不错。”
骕听了这身赞扬面色缓和了下来,可心中却没有彻底放松,因为对于时隐隐这样不着边让人猜不透的存在,说出这样的话始终让他有些不安。
果然,只见时隐隐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下文了,直接转回头又看向了薄奚宸兴趣盎然的问道:“怎么样?宸君觉的我的提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