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守夜的护卫惊呼出声,兵器相接的声音刚刚响起,那护卫便已经颓然倒地了。
“谁?!”守在他处的护卫惊呼一声,被随后而至的黑衣人一一解决了。
萧清逸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手法并不像是专业的杀手,应该是属于哪个武林门派的高手,对于这种一击致命的手法显然还不是很熟练,若是真正的杀手出手,比如弑血盟或者燕落十八骑的杀手出手的话,定然不会这么拖沓的。
这点上,即便是萧清逸平日里更多的待在朝堂之中,也绝对不会看错的。
黑衣人虽然手法不够利落,但终归武功高强,瞬息解决了侍卫们,向后院的主卧窜去。
“当当!”迎面而来的是雪亮的匕首,应该是原本房屋中的人的贴身侍卫,那侍卫的招式十分迅猛,那个黑衣人被击得连连后退。
这是屋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屋内传出了一声焦急的吼声:“来人啊,有刺客!”
这屋中所住之人是南岳此番派往天漓的使节欧阳庆云,他的仆人闻声都跑了过来:“欧阳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须臾之间,一个黑衣人绕开了侍卫的攻势,挥起长刀朝着欧阳庆云砍去。
“咻!”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只木箭准确地射中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手臂控制不住地一抖,使得长刀偏了原来的方向,欧阳庆云趁机跳了下床去,想要朝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跑去,奈何黑衣人先他一步,换了个手将刀架在了欧阳庆云的脖子上。
侍卫与另一个黑衣人的对打立时停止,那个黑衣人迅速退到了自己的同伴身边。
“让开道,不然我杀了他。”挟持着欧阳庆云的黑衣人吼道。
欧阳庆云惊恐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哼,国主让你死,你就别想活着回到南岳。”黑衣人冷哼出声。
“白奕寒这狗皇帝!”欧阳庆云出声骂道。
两国往来,不可斩来使,这向来都是约定俗成的,会想要动手杀他的人,自然不是天漓国主,那就只能是他们南岳的国主白奕寒了!
“你胡说!”那头的贴身侍卫开口道:“我就是国主派来保护使节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放下欧阳大人!”
“哼,怪只怪你没有完成任务,杀了你便可以完成你的使命了,就别再抗争了!”说完,黑衣人便举刀要杀。
“呃……”一把银色的指刀准确的插在了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应声倒地,旁边的侍卫趁机地扑了过去,合力捉住了另一个黑衣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落羽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了,她抬眼望着跳窗回来的萧清逸,屋内依旧没有点灯,光线还有些昏暗,但是白落羽还是看出了萧清逸的身影。
萧清逸轻声阖上窗,走回了桌旁的椅子坐下,这才出声道:“吵到你了?”
白落羽摇了摇头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好像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白落羽本来就是浅眠了,极易容易被惊醒,出门在外更是如此,先前有墨凌天在她的身边,每每把她怀中入睡,有了身边的温暖似乎能够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如今是不行了。
萧清逸简单把事情解释了些:“后院住了个南岳的使臣,遇到了刺客刺杀,来人所言是南岳国主白奕寒派来的,但我看事情可能有蹊跷。”
白落羽浅浅地点了个头:“你方才出去,是出手了?”
萧清逸只道:“我并没有现身。”
白落羽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她知道萧清逸做事自然是有她的分寸的,她虽然有些疑惑,后面那么的打斗声,竟然没有惊动这客栈里的老板和其他的住客,但是细想一下,其实也并不能理解,他们并不是没有听到,只不过是装作没听到吧。
像他们此时地处的这种交接城池,龙蛇混杂,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一般的人当然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出手,因为到最后可能得不偿失,反倒可能给自己惹得一身腥,招惹到什么麻烦那就更不好了。
对于白落羽真正的身份,萧清逸已从将军的口中得知了,似在思索什么,萧清逸看向了白落羽问道:“南岳国主白奕寒,在你看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萧清逸的话语之中未夹杂任何的试探,他只是在估计着此行的风险性,以及日后到了南岳行事的方向和尺度,对于南岳国主,他身在耀云高位多年,自然是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迹的,也派人去查过,但是从白落羽的角度来看的话,兴许会有什么不同,所以他才会问出口。
斩杀使臣这种事如果真要说起来,可大可小,若是传到了南岳的境内,此事闹大了,多少会让白奕寒失了些民心,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刚刚出现的黑衣人不知是天漓的人还是南岳的人,若是天漓的人还能理解,但此等伪装的手法未免太过于卑劣了些,若是南岳中的人,事情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南岳中究竟有谁竟然如此算计白奕寒?
看来南岳如今朝中的局势暗涌复杂,他们此番南岳之行怕是也不会太平了。
白落羽显然没有想到萧清逸会突然对她问出那样的话,其实白奕寒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她这副身体的生父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因为她一来到这里,就承接了这幅身体之中所有的记忆,所以难免会受原先记忆对白奕寒限定印象的影响。
因为那些记忆之中的喜怒哀乐,的确是当真存在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