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皇宫。
猓烈日当空,靖国公长跪在门外玉阶上,身体,面容更是一片不到南墙誓不回的坚决。
福公公弯着腰站在他面前,额头上的冷汗一波接一波,“国公爷啊!您就起来吧!这么大的日头您怎么能这样跪着?”
然而,无论他好话说尽,靖国公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
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会执意维护那个东方小儿!
甚至,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都未能让皇帝有丝毫的动摇!
他很愤怒!也很不解!
他这个外公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儿?!
御书房中,楚天曜端坐在御案之后,手执御笔批阅奏章,然,那紧蹙的眉峰分明笼着几分烦躁与隐忍,面色很是阴沉。
“太后娘娘驾到——”
蓦然,门外传来一声尖细冗长的嗓音,楚天曜眸光一凝,抬头看向窗外,太后的銮驾已然到狻
楚天曜吐出一口闷气,起身走向门外,太后也正下了步辇,弯腰去扶地上的靖国公。
楚天曜上前一步,“母后,您怎么来了?”
靖国公并没有起身,太后皱了皱眉看向楚天耀,“哀家若再不来,你是要你外公跪死在这里么?”
楚天曜:“……”
又不是他让跪的……
靖国公看他一眼,满脸沉痛,悲怆道:“请太后娘娘为老臣做主!”
“父亲,这是发生了何事?先起来再说!”
说着,太后又要去搀扶靖国公,却被他侧身躲开,满脸坚决,“若太后娘娘不允,老臣便长跪不起!”
闻言,太后下意识的蹙眉,眼底划过一抹锋芒,却在看到靖国公满头大汗,摇摇欲倒的样子时,心中不忍,“哀家……”
“朕说过,绝不会处置东方不败,更不会查封神医阁,”
然,太后话未说完,却被楚天曜开口打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你!”闻言,靖国公面色一僵,眼底的怒意几乎喷涌而出,身形一阵摇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幸而被福公公及时扶住。
太后皱了皱眉,双目微眯看向楚天耀,“究竟发生了何事?哀家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天曜目光阴沉的扫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立刻一抖拂尘,正襟危立,“回禀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
太后听完之后,眸光忽明忽暗,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靖国公神情悲愤的看着她,“如此狂妄小儿,简直欺我太甚!还请太后娘娘为老臣做主!”
太后沉吟片刻,缓缓道:“父亲既是请人看病,便该以礼相待,自古有才之士,难免傲然了些。”
闻言,靖国公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脸上的神情愈发愤慨,“能给贵妃娘娘看病那是他的荣幸!况且,他打伤了我府中五千精兵,又将你大哥害成那样,难道,你还要站在他那爆觉得是我错了吗?”
看着情绪激动的靖国公,太后微微敛眉,眼底有精芒闪过,“这两件事情的确是他过分,如意,传哀家懿旨……”
“母后!”
太后话未说完,再次被楚天曜打断。
“朕说过,谁也不能动神医阁!”
这一次连太后都有些不解了。
她双目微眯看着楚天曜,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之前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便也罢了,如今这事看来虽是靖国公府仗势欺人,不对在先,可是,这东方不败的做法未免太过嚣张。
玉飞虎到底是朝廷重臣,岂能被这样戏耍?
王城之中打伤官兵本就是有违律法之事,更何况,他还是一次性打伤了五千人!
被太后的目光紧盯着,楚天曜有些烦躁的别开眼,一张俊脸很是阴沉,这个该死的东方不败!阴险小人!
太后眸色深幽的看着他,“皇帝为何如此维护那人?”
楚天曜隐在袖中的手瞬间握紧,想起今早发生的事,他目光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个卑鄙小人!早就算准了一切,早就知道外公会进宫,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简直太过阴险!
然,楚天曜虽然心情抑郁,恨不得亲手掐死云千若,可是,他却不得不力挽狂澜,驳回太后的谕旨,压下靖国公的怒火。
太后虽然心中困惑,可楚天曜态度坚决,而她早有承诺,不干涉朝堂中事,故而,只能作罢。
靖国公气得当场昏迷过去,被人抬回了靖国公府,随后便大病了一场。
原本百姓们还在担忧,这东方神医得罪了靖国公府怕是不能善了,很可能这神医阁将会从此消失,然,他们等了几天却是风平浪静,心中虽然诧异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自那一日云千若当街单挑五千精兵之后,神医阁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这几日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
但是,也有一些头疼的事情。
楚馨儿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去神医阁大闹一番,嚷嚷着要找东方桃花决一死战,谁赢了谁就嫁给言子陌。
她一不打人,二不砸店,众目睽睽之下云千若也不好将她怎么样,只能一次次的把她装进麻袋丢出去,然而,这楚馨儿却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般丢出去之后又滚回来,每天都要折腾好几回!
最后,云千若画了言子陌的画像贴满了大门与正厅,对楚馨儿道:“你家心上人正在看着你,你好意思撒泼耍赖?”
楚馨儿见了言子陌的画像果然安分了许多,刁蛮公主瞬间化身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