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领着余清佑和余晓玉去和阮老夫人问了个安,说是晓玉想到京城来见恬恬,阮老夫人满脸慈和的笑:“这天气怪热的,坐马车也累得很,你们先去梳洗,好好歇一歇,有事晚上再说;这次来了多住几天。”
就笑着挥手,让他们去梅园说话。
反正她心里亮堂的很,看他们兄妹这模样就知道出了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她也愿意装聋作哑。
他们回到梅园,圆圆就先开口:“这天热,坐马车也是受罪,你们肯定出了汗,先去梳洗,我让人准备茶水。”
等他们梳洗好出来,浑身清爽,外面早已准备好了发糕,绿豆糕,糕点还有瓜果和冰碗,花厅角落里放了一个冰盆,让人觉得浑身清爽。
圆圆让如意她们退下,见余清佑想说什么,先开口道:“哥哥,你们别急,先吃点东西再说。”
两人又累又饿,也不推辞,先吃饱喝足才端起茶漱口。
圆圆递给余清佑一把山水画的折扇,自己和晓玉的是美人团扇,这才开口:“到底出了什么事?”
余清佑眉眼笼罩着阴郁,难掩愤怒的道:“有人算计晓玉,爹和二娘让我先把她送到你这边来住一段时间。”
晓玉来的路上,心里还惴惴不安,现在吃饱喝足有了精神,也镇定了下来,恨恨的道:“哥哥你回去和爹娘说,无论那个姓周的怎么来闹,怎么都不能答应这门婚事,要不我宁愿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圆圆听了他们的话,皱皱眉,看着他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周长亭那个混账,”余清佑拿着折扇用力的扇了几下,又看了看晓玉,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纠结的道:“他把晓玉的……”
晓见哥哥纠结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我来说就是……”
原来六月十五的那天早上,晓玉和往常一样在铺子里帮忙,等到已时初,看到铺子里没事了,就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去庄子上了,和二娘说了一声,自己就去外面花了二十文,雇了有点面熟的骡车去庄子上。
现在,葡萄园那边每天都有五六百个鸡蛋,鸭蛋可以收,因此余成刚和镇上的几家饭馆都说好了,每天早上都送鸡蛋过去;还有公鸡或者母鸡,鸭子按照他们的需要送,也是一笔收入。
晓玉想着今儿哥哥要从书院回来了,就准备自己亲自去抓两只公鸡回来给哥哥补补身子,而且她也喜欢捡鸡蛋和鸭蛋。
葡萄庄子是在清平镇最北面的小山坡,坐骡车也要将近两盏茶的时间,那里也是清平镇的最偏僻的地方,除了庄稼没有人烟。
今儿天气热,干农活的人大都是一大清早就出来干活,这个时候都扛着锄头回家了,等骡车快要到的时候,却见前前面停了一辆马车把路给拦住了,一个车夫正在那里修理车轮。
这小路还是余家自己修的,要不只能走人,不能过骡车。
哪怕现在修宽了,可是那马车停在路中间,这边骡车就过不去了。
骡车的车夫是个将近四十岁的老实人,停下骡车道:“余姑娘,前面马车坏了,我下去搭把手,把马车挪边上点。”
“好的,”晓玉也揭开帘子看了看,发现边上的柳树下站了个公子哥儿,金冠束发,穿了身白色的圆领长袍,虽然个子不高,好在眉眼端正,不过抬着下巴很是矜持。
他边上有个青衣小厮在那里给他摇着纸扇,两人的眼神都落在晓玉的身上。
两个车夫一起用力,马车的车厢往边上挪了挪,骡车的大叔回来对晓玉道:“余姑娘,那马车一时半会修不好,那公子是饭馆的小东家,也是要去你家在庄子上看鸡鸭,问能不能顺路带他们一段路?”
晓玉听到这话也没起疑,毕竟自家养的鸡鸭真的很多,也算是在清平镇小有名,赶紧应下:“可以啊,让他们上来吧。”
这镇上男女大防并不严,她坐的又是载客的骡车,自然不会多想。
那小厮没有上来,而是和车夫坐在一起说话,那公子上来坐下后,一双不大的眼睛就上下打量着晓玉,随即开口道谢:“多谢姑娘,听说那边的庄子都是你家的?”
晓玉谦虚的微微一笑:“公子太客气了,为了糊口养了些鸡鸭而已。”
外面的骡车又停下了,小厮的声音似乎很诡异:“公子,车夫晕倒了。”
晓玉心里一急:“是不是中暑了?”起身就要去掀帘子。
可是她坐在里面,那公子坐在外面,此时他伸手用力一拉,就把晓玉拉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笑了笑:“晓玉,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晓玉心里一慌,警惕的看着他:“你们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他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矜持,而是嬉皮笑脸的道:“在下姓周,字长亭,很是仰慕小姐,愿共结秦晋之好。”
晓玉这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手紧紧攥起,很想揍他;可是外面不仅有小厮,还有他的车夫,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她勉强一笑,故作害羞:“那公子就应该去我家提亲才是。”
“去你家提亲的人太多了,我就想着不如生米煮成熟饭,你说好不好?”周长亭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搂着她的柳腰,调笑:“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二十八抬聘礼来娶你。”
晓玉知道自己动手没有胜算,只能想法子脱身,故作羞涩的看着他:“周公子看着就不是平常人,我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