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听到儿子的话,一手摸着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傀儡?我怀胎十月生下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有没有良心?”
姜澄烁看见娘掉眼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咬了咬牙,脸颊上的肌肉都抖动了起来:“我……”
木氏用帕子捂住自己的脸低泣:“现在我们已经分家,你祖父也不在了,你以后没个提携的人,这辈子就甘心碌碌无为吗?”
“你忘记你被人家嫌弃退婚,忘记要是没权没势,谁都可以踩你一脚吗?你爹现在还在守孝,你想过我们家以后会怎么样吗?”
“我一心为你好,你却当成我要害你,罢了,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敢管了。”
圆圆和晓玉是好姑娘,不说救了自己的小儿子,路上也细心体贴,她也愿意给她们一些东西,愿意让自己的夫君帮余清佑进书院;可是让晓玉当自己的儿媳妇,她却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晓玉不仅不能成为儿子的助力,不懂得交际应酬,还会拖儿子的后腿……
姜澄烁心里很不认同她的话,男人要是靠女人才能当官,那也太窝囊,不过娘怀着孩子,他也不好反驳,听到她说不管,心里还松了口气。
木氏看见儿子这样子,只觉得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儿子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姑娘这样待自己。
她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拆散他们才好……
“娘,您别多心了,好好养着身子,给我生个弟弟才好。”姜澄烁到底还是不忍见娘难受的样子,陪着笑脸:“我明儿去书院就好好念书,明年春闱也好考的好一点。”
木氏红着眼睛叹了口气:“我自然期待你能鲤鱼跃龙门。”
“儿子会努力的……”
他心里却想着,还是快点去镇上吧,余叔他们多好的人,他都乐意和他们待在一起。
十一月初一的午后,姜澄烁就坐着马车又来到清平镇的余家面馆,他利索的下了马车,就看见余家面铺和点心铺子,两栋房子中间的小道里,晓玉站在那神色不愉的和一个男人说话,急的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去。
他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晓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晓玉俏脸含怒的看着钱凯威:“你怎么能这么无聊,走开。”
先前隔壁糕点铺子的清清过来玩,她离开后,钱凯威就进来骗她,说清清在他们两家间的巷子里哭,她还以为小姑娘回家的后面侧门进不去了,这才随他一起来看看,没想到他却拦着自己纠缠起来,还想自家应下两人的亲事。
他站在她面前不让步,故作fēng_liú倜傥的拿着扇子把玩,给了她一个媚眼:“晓玉,我真的喜欢你,你就应了我好不好?我……”
姜澄烁听到这话,气的七窍生烟,抬脚就用力踹向他的臀部,怒喝:“混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劫。”
要是说调戏人家姑娘,那对晓玉的闺誉不好,可是他又想揍人,那么给他按个抢劫的罪名最好了。
“哎呦,哪个没长眼的……”钱凯威被他踹的往前一扑,下意识的伸手,就想抓住在自己面前的晓玉。
他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要是自己能抱到她,那就紧紧的抱住,顺势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当垫子,这样的话,说不准这亲事也能成了。
可是晓玉站的方向,本来就面对着外面,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动作,如兔子一样敏捷的退后,顺势往边上靠,看着他用力过猛,一时之间收不住脚步。
姜澄烁看见他的动作,心里更怒,追上前继续踢:“该死的,竟然敢打这种注意,我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哎呦呦,别踢了……”钱凯威被他踢的往前一扑,四肢着地的倒在地上,可是男人的脚还用力踢他的屁股,疼的他爆发了身体的本能,快速的往前爬了几步,这才转头求饶:“别打了,我们是认识的,姜兄,是我啊!”
姜澄烁心想:我打的就是你,谁让你敢肖想我的女人。
他赶紧伸手去扶他,脸上却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有好几起痞子流氓抢劫的案子,我还以为自己遇上了,没想到是误会一场,我送你去医馆瞧瞧吧?”
“不用了,我没事,”钱凯威打不过他,已经深深的觉得丢脸,要是闹开了,余家更不愿意把晓玉嫁给他,就着他的手起身,忍住自己要去揉被他踢疼的地方,一瘸一拐的离开:“我回去换身衣裳就好,哎呦,没事。”
姜澄烁看见他走了,这才转身看着偷笑的晓玉,紧张的呵斥:“你傻啊,不知道他对你心怀鬼胎,还敢和他单独相处,要是吃亏怎么办?”
“你才傻呢,你凭什么凶我!”晓玉一听不乐意了,双手擦腰瞪着他,脆生生的哼了哼:“要是我喊一声,吴叔他们就会跑出来把他揍扁,再说就他那弱鸡样子,我就能打趴他……”
姜澄外的明亮的盯着她,薄薄的唇压低声音,似要钻进她的心里:“晓玉,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担心你。”
晓玉俏脸瞬间红透,杏眼闪躲的不敢看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胡说什么,你离我远点,我什么都没听到……”
姜澄烁见她逃避自己,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晓玉我喜欢你,你要是没听到,我就说到你听到为止。”
“你,我,你给我松手……”晓玉惊讶又慌张的看着他,浓眉下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