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拿双,我和马琳这回算是彻底定了,想否认都没法否认。
听到门锁咔哒响又怎么样?人又挣脱不开,于是被两个五十多岁老婆娘抓了个正着。
急?!急也没办法。这种状态让我想起红云寺里看到的那两条狗,它们不知廉耻地连在一起,红云寺的和尚用棍子敲,可是越敲它们连的越紧,还发出嗷呜嗷呜欢快的叫。
好在人有羞耻心,知道用被子裹着自己,不至于把脸丢尽。
马琳老娘进门就开始嚎,“我可怜的娃儿呀~”要往马琳跟前扑,马琳羞的不行,抱着被子一声吼:“出去!”
她老娘的身体宛如旋风样半路里打个转,扑去我老娘身上,呜呜地哭,伴随着我可怜的娃儿。
我老娘倒是没为难我,双目一扫就知情况不对,鼻子哼一声,带着喜悦兴奋的语调训斥:“畜牲!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扶着马琳老娘向外转,体贴地带上门,“别哭别哭,哭也没用,事情发生了总是要解决,你说是不亲家……”
我知道,我娘嗓门这么高是说给屋里听,这是她作为家长的正常反应。我心里没什么感触,马琳羞了个脸红,小声说:“放心,我说话算话,现在天亮,我们分手。”
手分?那得先把身体分开。
等我们分开,我老娘已经和马琳家谈好定金,六万元这门亲就算定了。
马琳自己不好意思,跟我解释:“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我点头,理解理解,你妈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办出这种事很符合她的人设。
马琳还是不好意思,“我会跟她说的。”
我摆手,“不用不用,在现这事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除非你我都不认自己老娘。”
村里不比大城市,男女说分手就跟吃饭喝水样简单,长辈见过面的,分手不再是简单两个人的事,那得惊动整个亲戚邻里。
事已至此,顺势而为吧。
走去堂屋,我老娘瞪着眼上来,蒲扇样的巴掌直往我肩膀上拍,“我叫你混账,叫你混账!”
拍两下我就受不住,疼疼疼地叫,老娘察觉不对,扯开我肩膀看,倒吸凉气,咬的真么狠?!
马琳老娘也伸脖子看,“哈,哎呀,我家琳琳给你咬成这样你都不撒手,我苦命的娃呀。”
我老娘立即赔笑,“亲家母别嚎,咬的好咬的好,你看这牙口好的,女娃脾气大了好。”
……
我无话可说,麻溜地溜。
走在村道心里发慌,尤其到看二娃家的大门,仿佛那大门是虎口,我走过去就要给我吞噬。
我不好意思往过走,掉回头往村东头走,东头靠公路,那是通往外面的道路,无论是往南还是往北,我都将远离这个村庄,从此村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正如普祥所言,我身体里面都是负能量,是个天然的麻烦制造者,能给人带来厄运,走到哪影响到哪,所以我干脆不在村里呆,那些人和事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村口心有感应,想回头再看看周家堡,毕竟,这一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想看周家堡全貌,左右看一圈,瞄准了村口树立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响应国家政策,全面开放二胎。母女同怀二胎不丑,婆媳同生二孩光荣!
爬上广告牌往西看,整个周家堡尽收眼底,只一眼就给我看愣了。
我记忆里的周家堡是个中规中矩的井字形村落,村道笔直四通八达,儿时捉迷藏随便那条路都通田野,过了这十多年,周家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是周围修路,把村子围起来,接着说要拆迁,村民们麻溜地占地盖房,靠着公路盖,形成一道围墙将周家堡圈起来。接着是为了多占住房面积,各家各户扩建加盖,石棉瓦彩钢板钢架房各种做假,一间间宽阔明亮的小屋变成奇形怪状的巨兽。
我儿时玩耍过的田野已经被围墙圈住,不知道是要建什么工厂。从高处往下看,周家堡的地形格局是框框套框框,圆圈套圆圈,根本看不出什么阡陌纵横,有的只是纷杂迷乱。
难怪普祥说周家堡的布局不好,歪风丛生,可不是么?以前的周家堡刮风是一顺顺笔直,现在风从周家堡过要拐七八道弯。以前的村民们大部分时间在务农种庄稼,成天忙的鬼吹火,人也充实。
现在的村民只想靠拆迁,平日里没事就打牌喝酒吹牛逼,男女见面三两句就拐到床上。用二娃的话说,避孕套是个好东西,能迅速增进人类关系却又保持了一份阻碍,让人们可以无所顾忌地享受欢乐。
这风水局都不用先生看,我自己都能断了。
想着摇头叹,这样的风水局想改,怕是神仙来都无用,普祥能做的,只是在小局部上做些调整,于大局影响不大。
正在广告牌上感慨,听到下面有个粗嗓门喊我:“哎,哥哥,哥哥,问一下,你认识个叫周武的人吗?”
找我的?
我赶紧蹲下身子看,是个十**的后生,跨坐在电动车上,个儿不高,但身形敦实,相貌有七分彪悍,睁开双眼向外透着股戾气,鼻唇线条硬朗,下颌较天庭稍宽,是个南方相的社会人。
相貌是南方人形貌,但口音是本地口音,这在相术上是北人南相,算异相。异相人做任何事都比普通人强,做生意比普通人厉害,干坏事也比普通人猛,因为他们吸收了南方和北方人共同优秀点。
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