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门声更响,带着急躁不耐烦,我听的心慌,小惠则听的火起,过去开门,是个年轻后生,跟我一般大,细皮嫩肉的乖巧,伸脖子看一眼,咦了声,“屋里有人啊。”
小惠不给他好脸,没好气问:“啥事?”
后生伸手,“车已看好,就差钱了。”
小惠气闷,呵斥,“急什么?”
后生眼睛直骨碌瞅我,“他谁啊,在你房里干什么?”
小惠身子让开介绍我,“周武,这是小豪,我弟弟。”再黑着脸吩咐小豪,“叫哥。”
小豪嘴角一咧,“行啊老姐,动作够快,这么快就有新姐夫了。”
小惠气恼,“胡说什么。”说话间要把小豪往外推,但毕竟是女人力气小,根本推不动。
小豪半拉身子卡在门缝嘿嘿笑,“不给钱不走。”
小惠无奈,“去去去,等会给你转过去。”小豪这才退走,让她成功闭门。
闭了门,寡妇像换了个人,刚才还呜呜哭,现在就成了文静端庄的大家闺秀,倚在门口羞涩低头,用手撩鬓角,欲说还休。
这女人最懂风情,初看人端庄正派,细看却又无一处不含风情,一双眼更是会说话,于无声中传达出无尽温柔。
我还只是个少年啊,哪里经得起她这样的诱惑,心当下就不稳了,往前去,拉着她入怀。
她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正要一亲芳泽,她又楚楚可怜地哀求,“小武别闹,楼下还有许多客人。”
我就郁闷,“那你喊我上楼?”
小惠红着脸道:“喊你上楼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又不做别的。”
我就躁了,指着自己肩膀压印问,“这又算什么?”
小惠这才想起我肩膀上还有伤,连忙拿了碘酒药粉过来处理,碘酒消毒,往伤口一碰,立时疼的我猪叫。
这回可算是懂了,女人都不好惹,那个都想要我身体受点伤。
小寡妇见我惨叫,自己也心疼,嘴上却问:“下次还敢不理我?”
我就要哭,“我真的是手机丢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小惠听的吐舌头:“忘了忘了,莫气莫气。”这猛地一个卖萌,给我看傻,恍恍惚惚,侧面看,她竟然有八分赵丽颖的神韵。
立时稀奇,问她:“有人说过你像赵丽颖吗?”
小惠就笑,“你才发现啊,什么眼神。”言语间透着傲娇,得意道:“润生娶我光彩礼就给了一百二十万,你以为他图我什么?”说着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改天化个妆给你看,你就懂了。”
我去,竟然还有这种惊喜。
看她说话间眼神勾人,红唇更勾人,莫名让我狂躁,热血激涌,脑子就乱了,眼见她帮我处理好肩膀压印伤,一个翻身将她压倒。
小寡妇哎呀一声轻叫,身体平躺,双目和我对视,款款深情流露,越发越像赵丽颖。
下一秒,我吻上去,紧紧相拥。
这种感觉甜蜜而美妙,让我心脏砰砰跳,脑海里忽然想起,润生曾向她提出某种特殊要求,她不允,故而两人感情生份。
也不知道,如果是我提出这个要求她会不会拒绝。
这种要求太羞耻,我无法说出口,只能给予她暗示,希望她能明白。
——大和谐术——
沉默将近二十秒,她才羞羞地回:“晚上。”
这回答听得我心肝儿一颤,“晚上你随我?”
“随你,都随你。”说到最后,脸面已经红成熟苹果,越发让我把持不住。
正是这时,一阵鬼催命似的脚步声噔噔上楼,瞬间让我惊吓,赶紧往回收。下面小寡妇还正羞红着脸等待,忽然见我起身,她还怔住了,满面疑惑。
说时迟那时快,脚步声到了房门口,嗵地一声门推开,正是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扯着嗓子道:“姐,外面来了个道长扯对联呢?”
小惠此时又气又怒,却没办法说,高声训斥:“慌什么?天塌下来么?”说完看我,我则背对着小舅子拉裤链,人都快哭了。
这小舅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捣乱,害的老子裤链夹到一根弯曲线头状物体,扯的生疼。
见我整理好,小惠才用平缓语气问:“怎么回事?扯什么对联?”
小舅子道:“就咱们大门上的对联,被个道人给撕了,还在哪骂骂咧咧呢。”
哦,是大门上的白事挽联,上联为:高风传乡里妇孺共祭天垂泪。下联为:亮节昭后世天地同悲人断肠。横批为:天妒英才。
这对联不知谁写的,看上去蛮大气。
天妒英才,高风亮节,这是把二娃夸成一朵花了。
人办丧事,对联贴在门上是脸面,寄托活人对死者的思念,也对死者生平做个总结评断,一般而言都写的夸张,都是捡好的写,也没人去计较。
反正我长这么大从来不注意死人门口贴什么对联,更别提去撕人家对联,正办丧事时候撕对联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小惠反正是火了,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匆匆下楼去,小舅子跟在后面屁颠屁颠,临出门还回头看我,眼神并不友好。
我不以为意,只看一眼已经知道他是个没出息的二世祖,除去花钱别无长处,标准的享福命。
去到楼下,院子里迎面过来一位道人,个子不高,却生的相貌清奇,仙风道骨,穿着青袍长褂,走起路来无风自动,甚是飘逸。
道人身后跟着的是周茂生,这里眼见寡妇气呼呼出门,慌忙上前拦截,给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