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夏简直要疯,她下意识摸了摸左手腕,从周岁就绑定在身上的智脑红光闪了闪,发出带着金属质感的电子音:“小一,早上好,还没有到闹铃设置的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哦~”
再睡就被人吃到肚子里去了!
苏一夏抿着唇捣鼓了几下智脑,毫无意外的,紫金色的小光团没有出现。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重新看向被自己捡回来的男人,这才发现他手腕上并没有智脑,对他的身份有了几个猜测,她感觉自己摊上事儿了。
心里十分烦躁不爽,她冷冷地说:“你是谁?不管你之前遭遇了什么,是我把你从小巷子里捡回来的,我救了你的命。”
男人冷着脸看着他,墨蓝色的眸子渐渐恢复平静,对于苏一夏的话,他十分高冷的不予回应。
苏一夏冷笑一声,把智脑对着男人拍了七八张裸照,见他似乎要说话,她掀了掀眼皮子说:“你别激动,鉴于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我十分怀疑你的人品,自然要给自己留一些底牌。这些照片我已经上传到了我的账号上,需要每一个小时输一次密码,要不然就会直接发布在星网上。”
她把窗户边不知道是哪一任租户留下的睡袍扔到男人身上,说:“这位大叔,要点儿脸吧!”
苏一夏不知道男人多大,他的容貌俊美凌厉,看着不是很大,但是他的眼神平静如同静谧的夜空、幽深的大海,站在那时周身的气势也是沉稳内敛、一副智者的模样,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他的年龄。
但是她现在心情不好,自然不会说好听的话。
男人看着苏一夏,抓住差点糊脸上的睡袍,沉默地穿上了,睡袍带子随意地一系,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的胸膛,蛰伏的野兽隐藏起来,安静地散发着荷尔蒙。
苏一夏拧眉,看出不对来了,嫌弃道:“一直看我干什么?你不会说话?”
如果是个哑巴,那还是赶紧送走,大不了她带着障障到医院停尸房、火葬场这些地方多转悠转悠,世界那么大,死人那么多,他总会再看上一个。
下一秒,男人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性感:“小一……”
他说得很慢,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了,咬字都有些不清晰,苏一夏分辨了一下,说:“萧逸?还是肖伊?会写字吗?”
男人摇了摇头。
苏一夏正要说“那我就随便叫了”男人就继续说:“你叫小一,小……一。”
他还强调了一遍。
苏一夏以为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刚才听见了智脑的话,就没在意,而是皱眉说:“我姓苏,别叫我小一。”
男人不满地皱起了浓眉,迈着大长腿往前走,有些激动地说:“小一!小一!小一!”
“站住!别过来!”
男人停在原地,墨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苏一夏,就像一条被要离开的主人的勒令顿在原地的大狗,高岭之花的外表和气质也挡不住那由内而来的委屈和惶然。
苏一夏:“……”
我勒个去,这不会是个傻的吧!
苏一夏仔细的看着男人,他的外表实在能唬人,就算现在也像是一个散发着低气压的上位者,她试探性地说:“我说一加一等于二,对不对?”
男人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对。”
苏一夏没有放松警惕,继续说:“我说一加一等三,对吗?”
男人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对。”
苏一夏:“……”
竟然真是个傻的。
她心情十分复杂,猜测着是男人在被她见到之前伤到了头、导致脑子瓦特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脑子不好使。
只是这样一来就十分操蛋了,捡回来一具尸体不仅不能用,难道还要掏钱给他治病?
一想到自己昨晚竟然捡回来一个来历不明、很可能沾染着大、麻烦的死人,苏一夏就觉得牙疼。未免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苏一夏想要及时止损,就带着人回到客厅,两人坐在桌子的两头宛如在谈判,她说:“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男人立刻摇头。
苏一夏:“想!”
男人冷肃着脸,做出沉思的模样,一分钟后,干脆利落的摇头:“想不起来。”
苏一夏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敷衍,不高兴地问:“……你能想起来什么?”
男人又是冷肃着脸沉思了一分钟,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一夏一脸冷漠:“哦。”
她起身去厨房拿了个白瓷碗一双筷子,又掏出两枚联邦币放到碗里一起递给眼珠子跟着她转的男人,认真地说:“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是不能住在房子里的,拿着碗出门左转一百五十米坐公共悬浮车到柏盛广场,坐在喷泉边的地上,敲着碗对着路过的人说‘意外失忆,筹钱做手术,请好心的帅哥美女施以援手!’就会有人给你钱,记住了吗?”
男人冷沉着脸:“我不走。”
苏一夏:“你不走我就报警,警察把你抓进监狱里哪都去不了,到时候你连在喷泉边筹钱治病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不想得起来?”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明他是真的在思考,就在苏一夏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男人猛地把她压在沙发上,按住她的后脑勺亲她:“我想和你睡觉。”
苏一夏额头青筋一跳,抓住男人的胳膊一拧,咔嚓一声卸掉了。她把人踹开,用膝盖狠狠顶住男人的喉咙,顺手把他的另一条胳膊也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