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戎眉毛一挑就要发火,苏一夏被他抱在怀里,赶紧悄悄拉住他的手,说:“丞相大人说得对,目前肆国战争太过频繁,将士和百姓们会产生厌战情绪。而且,肆国逢战必胜,已经引起了诸国的警惕,休养生息是最好的做法。”
见史华戎没有阻止苏一夏说话,邬相庭不着痕迹地皱眉,觉得他被这个女人影响的太深了。但是苏一夏这番话又恰好缓解了他们君臣之间的一触即发的气氛,他也不好太过苛责。
于是,他便抛出一句暗藏锋锐的话:“肆国境内土地遍地鸿沟,寸草不生,要如何才能休养生息?”
史华戎觉得邬相庭这个酸儒在为难他的小王后,一张帅脸顿时拉成凶神恶煞的鬼样子,说:“到底你是丞相还是念儿是丞相?什么都问别人,要你吃白饭吗!”
护犊子的意图也是十分明显了。
苏一夏好笑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大王,我想为你排忧解难。”
史土匪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从吓死人变成腻死人,语气陡然降了八个度,温柔道:“念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还不了解肆国的情况,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
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提醒史土匪他还没有烽火戏诸侯的资本,他都能直接说“说错了老子也按你说的做!”
相处了六七年,对史华戎的心思揣摩了十成九的邬相庭大约看出了他在面对苏一夏时十分有做昏君的潜质,顿时一阵头疼。
他心里刷刷刷列出应对措施一二三四五六七,面上却不动如山,对史华戎和苏一夏亲密的举动视若无睹,斯文有礼的看向她,等着她说话,一点催促的意思都没有,很稳。
苏一夏也不卖关子,说:“肆国国库不丰,抄家所得的金银珠宝玉石钱财可以拿出来购买粮食。齐吴越等国,土地肥沃,是著名的鱼米之乡,粮食的价格很便宜,我们可以组织商户前去购买。”
话落,史华戎立刻夸:“念儿真聪明!”
邬相庭落后一步,说道:“肆国无外交,如若齐吴越不愿意将粮食卖与我们、对粮草动手脚、或者故意抬高价格讹诈怎么办?”
买粮食这一点邬相庭自然也想过,但是大量购买必定会引起注意,引发他所说的三个忧虑,如果小批量购买,安全是安全了,但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解燃眉之急。
苏一夏抿了抿嘴,说:“你们可还记得钟离眛?他是商人,在各个国家都有生意和人脉,让他去买粮,事半功倍。”
邬相庭摇头:“商人逐利,钟离眛能出卖燕国,将来就会出卖肆国,粮草兹事体大,不能交与他去做。”
这个不能,是指现在他还没把握将钟离眛牢牢掌控,所以,重要的事不能用他。
在剧本轨迹里,邬相庭也是想到这个法子,又派人找到了钟离眛的弱点,这才将买粮大业交给他,这也是钟离家地位飞跃的契机。
现在情势严峻,多拖一天,就会有成千上万人饿死,苏一夏就小小的钻了剧情的空子,说:“我在钟离府时,发现钟离少爷与很多丫鬟举止亲密,府上的丫鬟大多貌美,眉眼间媚意点点,举止轻浮无状,言语娇纵拈酸。”
说直白点,就是钟离府上的丫鬟都和钟离少爷有不正当关系,这人简直好色如命!
苏一夏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说:“所以,钟离少爷好美色,若是将他带到国都,用美色困之,钟离眛为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必定死心塌地被肆国驱使。”
邬相庭闻言,立刻凝神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史华戎却脸色一沉,直视着苏一夏的眼睛说:“念儿,钟离小儿有没有对你无礼?”
说着,他眼底快速划过一丝狠厉。
苏一夏赶紧安抚:“没有。钟离眛知晓轻重,管束着钟离少爷,让他不敢放肆,所以,外界才没有人知晓他如此好色。”
确定她没有隐瞒,神色也毫不牵强,史华戎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说:“你是我的王后,谁欺负你、对你不敬,我就杀了谁。”
苏一夏被哄得开心,半推半就地与史华戎说悄悄话,黏糊糊的。
短短几日,史土匪摸索出了和苏一夏相处的诀窍,就是她嘴上说着“不要不行不可以”,但只要他坚持或者强势一点,她就会红着脸任他施为,口是心非得很。
勾得史土匪经常性幻想两人水到渠成之时,她一边说着不要,一边抱着他不撒手的模样……
单身丞相邬相庭身心备受折磨,半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在确定了苏一夏的提议可以采用之后,就直接说要回去安排人手。
走到了殿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含笑对面露不满的史华戎说:“既然要在齐国买粮,既要多多了解市价,正好牢里住着一个齐国公子,还与王后是青梅竹马,更是不顾生死前去营救她。如果王后去询问,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史华戎脸色立刻黑了。
一国公子锦衣玉食不知疾苦,怎么会知道一旦粮食多少铜板?邬相庭说这话纯粹是为了膈应他。
史华戎成功地被他膈应了,也很快就想歪了,目光明灭地看着苏一夏,缓缓说:“念儿,你是不是喜欢公子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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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相庭:忍者神龟了解一下,酸酸乳了解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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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洗漱的时候发现大拇指指缝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