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最终是抓着树枝被苍拉到了岸上,自己躺在地上吐了几口水,喘了半天气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抬手摸自己痛得麻木的脸,一摸一手血,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啊啊啊!我毁容了!”
苍看着她满脸的血,本来挺担心的,但是听她叫得中气十足,仿佛一点事儿没有,就想转身离开。谁知道还没走两步,女主又叫了起来:“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流氓!”
苍:“……”
666:“男主明明穿着兽皮围裙呢,女主瞎叫啥?”
苏一夏没兴趣再看下去,因为这些和剧本轨迹里相同。接下来就是女主被苍不带感情的兽瞳吓了个半死,低头不敢看他,然后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作为资深网民的女主不一会儿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因为她在原来的世界是孤儿,没有留恋的人或者事物,反而对陌生的兽人大陆十分新奇。央求苍送她回到部落里的家之后,女主会在晚上以做梦的方式得到原主春的记忆,随后就会开启她的传奇人生。
狩猎队的归来意味着二百多名壮年雄性回来,加上鹿血鹿肉的刺激,一整夜部落里都回荡着热烈的喘声。
苏一夏第二天醒来时都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味儿,她已经预见了四个月后部落里降生一大波小孩儿的情形。一想到雄性兽人出生时是软乎乎萌萌哒的小幼崽,她就默默地兴奋了。
刚吃过早饭,神社的门就被敲响了,一个雌性成年兽人领着一个未成年雌性来求药:“祭司大人,春的脸被邪恶的河鬼弄伤了,求您赐药救救她,我可怜的孩……”
占据了春的身体的女主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了,这不是河鬼伤的,是我被碎石头和树枝刮伤的,我需要消炎祛疤的药,而不是求什么祭司大人赐药,神神叨叨……”
春的母亲吓得赶紧捂住女主的嘴,按着她跪下,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说:“祭司大人,您看到了吧,春被河鬼魇住了,她竟然不相信兽神,不相信您了!”
苏一夏忍住笑,高深莫测地说:“我看看。”
春的母亲立刻按住春不让她动,掰着她的脸让苏一夏检查。
被强制按在地上,春感受到冰凉的手指像是某种冷血动物一样在她脸上摸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别是苏一夏现在闭着眼,满脸的高高在上,让她有种自尊被践踏的感觉。
春猛地挣扎起来,大叫着:“你们这些愚昧的兽人,神是不存在的,什么鬼祭祀?根本就是招摇撞骗!母亲,你竟然相信这个骗子祭祀和不存在的兽神,都不信我的话?!愚蠢真可怕!”
春的母亲扑过去抱住春,泪流满面,惊恐又担忧望着苏一夏,祈求道:“祭司大人,春发疯了,春要被河鬼收走了,您快救救她啊,兽神在上,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吧……”
春用力掰她的手,怒斥:“你放开我,我不需要兽神救,我能治好我自己!”
苏一夏扶着桌子站稳,听着这母女俩另类的争吵,内心毫无波澜地走剧情。
她取了几根干草药烧成灰泡进清水里,又念叨了一长段旁人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让雨对着春浇了一盆凉水,淡声说:“我已经施法将河鬼驱除,让春喝下去,脸上的伤就不会要她的性命。”
春的母亲顿时感恩戴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水,在雨的帮助下捏着鼻子给春灌了下去,灌完了就捂着春的嘴不让她吐出来,还向苏一夏征询道:“祭司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苏一夏没有说话,雨把剩下的草药灰用大树叶包起来递给她:“每天混着清水喝三顿,喝完就好了。”
春的母亲像是捧着她的命一般捧着那个树叶包,春在一边抠着喉咙也没能把水吐出来,双眼通红地瞪着苏一夏说:“你个大骗子,神棍!我不会喝你给的东西,我一定要揭穿你!”
苏一夏没理她,看着青巫长大的雨却忍受不了她受委屈,黑着脸把人赶出了神社。
等人都走了,苏一夏直接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抱着脚吹,她昨天出去做祀典时脚底板的伤还没好,刚才又被女主推了一下被桌子腿绊住了。
她可是光着脚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石头啊!
那一瞬,苏一夏都以为自己脚废了,但是为了剧情没有偏差,她咬牙忍着了。
666心疼:“宿主,您去床上歇歇吧。”
苏一夏唉声叹气:“让我缓一缓。”
666贴心地说话转移苏一夏的注意力:“宿主,女主已经甩开春的母亲,跑到部落外面找草药了,您说,她的脸最后一点疤痕都没有,是青巫给的药在起作用,还是她自己找的药有用啊?”
苏一夏说:“女主在原世界只是因为感兴趣看了几眼中医,连真的药草都没见过,这水平连半吊子皮毛都算不上,她找的药不把自己毒死都是女主光环了,还能祛疤?”
撇撇嘴,苏一夏继续说:“这个世界的祭祀不仅会祈福祀典,还要会医术、占卜、观天象等等,要不然部落里的人受伤了是怎么救回来的?光靠兽人变成原形口水互舔吗?”
说到这,想象到一地的大型动物互相舔伤口的场面,苏一夏把自己逗得哈哈笑。
666说:“那为什么女主还要烧死青巫?!”
苏一夏哼了一声:“女主从始至终都带着现代人的优越感,她不信兽神,自然不信祭祀。而且她自信心爆棚,一直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