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中见多识广以胡濙为首,听他绘声绘色的说了这个典故,对杜康酒越发向往起来,廖青道:”也罢,今日就和这杜康酒?“
那掌柜是个机灵人,一听这话,便知这几位是要了杜康酒了,急忙转身而去,不多时抱着一坛杜康而来,廖青亲自接过,拍开了封坛,登时一阵酒香缓缓飘出,比起平日里所喝的黄酒,绍兴老酒还要醇厚几分,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心道:”难怪胡大人露出一脸的向往,这酒味果然不一般啊?“
给众人倒了一碗白色的杜康酒,笑道:”今日我等也尝尝着杜康酒的滋味?“说罢,也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端了起来,极为豪迈的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完,仰面一饮而尽。
众人早已被杜康浓浓的酒香所迷醉,此时也纷纷举起碗来,一饮而尽,酒桌上气氛顿时变得欢快了起来。
众人你来我往倒也喝得痛快,刚才还拘泥的君臣的俗礼,这会儿彻底放开了。廖青等人对杨峥多有讨好之意,多有敬酒,杨峥来者不拒,一来二去竟喝了六碗之多,略显白皙的脸色也慢慢起了一丝红晕,略发显得俊朗不凡。
杨峥在前世有时候为了业务上的关系,没少陪着领导去外面应酬,白酒杯来杯去,倒也练出了不少,这会儿极为豪爽的连干了六大碗,只把一旁的杨士奇,胡濙等人暗暗吃了一惊,杨士奇生怕杨峥喝醉了,酒后说了些胡话,趁着他人不注意,不动声色的丢了几个眼神,杨峥会意,却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停杯的意思,端起酒碗高高举起,朗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难得诸位大人如此厚待孤,这碗酒我敬诸位!”
太子是国之储君,一切礼仪制度都与天子同,给臣子敬酒,那是莫大的赏赐,廖青等人顿敢荣幸,先是谦虚了一番,这才带着得意将碗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其他官员登时一脸的羡慕,杨峥只好继续敬酒,就在众人杯来杯往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杨峥好奇的牛头看了一眼,只见在翠屏居外不远处,几个公人走了过来,为首两人举着高高的刷子,走到翠屏居门前,几人在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看,见客人不少,其中一个公人冲着同伙点了点头,另外一人从鼻腔里“嗯”了声,转身便在翠屏居的一面墙壁上看了起来,看得出几人似乎在找一处显眼的地方。
找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公人,从容的提起了一把刷子,在那厚实的白色墙壁上,来回刷了几下,原本干净墙壁上立即落下了几道极为不规则的刷子印记,那公差看了看,从另外一人手中接过一张红色的纸张,用力往那墙壁上一贴,纸张立即粘了上去。
杨峥居高而下,虽看不出清楚是什么,但看几人模样似乎是公家的告示。
廖青脸红如关公,却是清醒无比,目光顺着杨峥的目光扫了一眼,立即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对着门外的一个侍卫丢了个眼神,那侍卫会意,立即转身下了楼,听得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杨士奇听得动静扭头看了一眼,道:“看样子好像是告示,莫非是杭州城出了什么大事?”
胡濙这时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看那几个人的打扮,好像是衙门里的人,在这里贴的怕是告示吧?”
就在三人询问之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被廖青知下去看个究竟的侍卫走了进来。
廖青道:“到底是何事?“
那侍卫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礼道:”回禀殿下,诸位大人,那是杭州县衙贴出的告示?“
一听杭州县衙,杨峥心头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皱眉问道:”告示上说了什么?“
那侍卫恭敬的道:“回禀殿下,诸位大人那告示上说的是一桩喜事?”
“喜事?”廖青与众人相视一望,放下酒杯道:“什么喜事?”
“是咱们杭州县衙李大人府上的喜事?“那侍卫依旧语气恭敬的道。
杨峥道:”可是李卓李大人家?“
那侍卫道:”正是!“
廖青有些好奇的哦了声,道:“据本官观察,这李卓也算是个好官,平日里极少动用朝廷的东西,今日竟是用上了朝廷的告示,倒是有些奇怪?”说完冲着那侍卫道:“你快给殿下说说,告示上说了什么?”
那侍卫道:“告示上说,李家有一女子,年芳十八,今日取有才学之士为东床快婿?”
“啊,女子,那岂不是李家的大小姐么,我怎么忘记了这事?”杨峥心头暗暗嘀咕了声,这才想起自己去南京时答应李嫣儿的事情,若不是今日碰上这告示还真给忘记了,心里登时有些愧疚之意。
杨士奇与杨峥在杭州多日,对于李家之事多有耳闻,见杨峥面色有变,生怕他露出破绽,忙道:“如此说来,的确是一件喜事,本官听闻那李家小姐生得貌美如花,才学双全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如今择取东床快婿,想来这场比试一定很有趣,殿下左右无事,不妨去看看如何?”
杨峥早有此意,只是碍于自己身份,才不得言语,此时听杨士奇的话儿,那里还不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暗示,忙放下酒碗道:“杨大人此言极是,孤难得出巡一次,却碰上了如此喜事,该当去看看!”
廖青没想到堂堂的太子,竟对县衙的招亲宴会产生了好奇之心,惊愕之余倒也欢喜,忙对身后的侍卫喝道:“还不去准备!”
“是!”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