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么一想,小皇帝倒也惊得一身冷汗来,心想“亏得杨爱卿及时劝说,否则朕险些上了道。”/p
/p
杨峥看着小皇帝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定,最终转为轻松,便知薛瑄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他虽不喜欢薛瑄为人,但并不表示不认同对方的作为,至少他提出的知理而行者,如白昼观路分明而行,自无差错不知理而行者,如昏夜无所见而冥行,虽或偶有与路适合者,终未免有差也的理论他还是能接受的,况且这事儿说到底本该是自己该做的,薛瑄此举也算是为了自己,救他一下也是应该的。/p
/p
果然,小皇帝沉『吟』了一番后,道:“杨爱卿所言极是,朕有做明君之志,岂可是『乱』杀大臣,薛爱卿此言虽不中听,但也算是精忠报国之言,朕就不计较了!”说完冲着那两个侍卫挥了挥手。/p
/p
两人立即放开了薛瑄,刚刚死里逃生的薛瑄倒是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冷哼了声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经过杨峥的面前时,目光撇了他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声道:“别以为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会感激呢,不怕告诉你,在老夫的眼里,你就是一个无作为的庸官,比那些贪官污吏更可恨。”/p
/p
杨峥淡淡一笑,也不在意。/p
/p
薛瑄冷哼了声,便不再多言。/p
/p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百官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喜怒什么了,小皇帝生怕那个不怕死的官儿又跳出来说话,急忙冲着阮浪喊道:“让彭大人准备吧?”/p
/p
阮浪应答了声,扯着嗓音喊了几句/p
/p
就见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来,为首那人一身佛尘,身材欣长,鹤发童颜,倒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而身后紧跟着两人相比之下就寒颤多了,左侧的汉子一把山羊胡,偏生稀稀疏疏的看上去十分滑稽,一双三角眼入了金銮殿左顾右盼,让人心生厌恶之感,至于右侧的汉子完全是一副老实巴交的百姓,模样倒周正,但身子骨却太弱了一些,一身蓝『色』的道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吹来,整个人就要被吹走了一般。/p
/p
三人走上前来大礼参拜。/p
/p
小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王先生对朕说,这等天象唯独尔等能解『惑』,你有什么本事给朕、给诸位爱卿看看。”/p
/p
为首那人应了声道:“既如此,那请诸位大人与陛下一同恭领天意吧?”/p
/p
说完对身后两人摆了摆手在众人的全神注视下,三人一字儿排开,为首的彭德清才怀里『摸』出一把柳木合成的木笔,『逼』着双眼默念了几句听不懂的词儿,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将一块布满了黄沙的棉布递了上来,便各自陪着彭德清念念有词。/p
/p
如此叨叨絮絮了一会儿,只听得彭德清轻声问道:“仙从哪里来?”/p
/p
那块纱布上立即多了一行字曰:“儿家原住古濠州,曾有诗篇号无题。”/p
/p
彭德清又问:“仙是何姓氏?”/p
/p
纱布上曰:“犹传小诗留几场。”/p
/p
彭德清似不知道什么诗,看见乩文有“儿家”两字,知道“乩仙”肯定是男子,便猜测道:“仙莫非是李商隐吗?”/p
/p
那块纱布则曰:“漫把义山方商隐,”/p
/p
彭德清还是不解又问:“莫非是苏东坡吗?”/p
/p
纱布又曰:“须知东坡易重八,圣颜说与任君详。”/p
/p
彭德清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是太祖老人家降坛,于是一问一答,“乩仙”写成一首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诗句便离去。这场扶乩算是彻底结束了。/p
/p
小皇帝不等彭德清睁开双眼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p
/p
彭德清颔了颔首道“幸不辱使命。”说完,将那块纱布用力抖动了一下,黄『色』的沙粒刷刷刷地掉了一地,『露』出了沙后面的十六个金黄大字来/p
/p
杨峥站在最前,也是最先看到,只看了一眼心道:“爷爷的还真敢说啊!”/p
/p
小皇帝看了一眼,便对阮浪道:“快,快给诸位爱卿念念。“/p
/p
阮浪领了旨意,大声念叨:“任用阉人保社稷,八千女子保朝纲。”/p
/p
正常情况下扶鸾得到结果,都是极为古典的诗词或文章,占卜者声称那些讯息由神灵发出。一般来说,儒教儒经与道教道经的撰写,或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