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儿骨子里带着沈家人固有的倔强,撅着小嘴并不服气:“不,我不,我就要当陶朱公“
妇人这下是彻底怒了,对沈家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倔强的怨言,就这会儿工夫,宛如洪水一般汹涌起来,她盯着孙儿道:“当状元,不许学陶朱公“
那孙儿还是头一次见奶奶这般凶狠的模样,心头虽有几分害怕,可还是撅着嘴说了声:“我不,我就要当陶朱公,光复我沈家祖上江南第一家的荣耀”
这下那妇人彻底的愤怒了,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她,想也没多想,抬起手掌就给了那孙儿一巴掌,听得啪的一声响亮,妇人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张稚嫩的脸上。
那孙儿似是没过神来,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那妇人,待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越来越厉害的时,这小家伙才明白怎么事,张着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妇人看着孙儿脸上的红手印,多少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想要去安慰一番,可终究是脸皮薄得很,刚给了一巴掌,再去哄,似有些当了恶人又去当好人的嫌疑,与脸面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妇人哄骗的话儿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来,事实上妇人的心里隐隐有几分教训的心思,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做白日梦,这一巴掌该打,可又一想,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功名富贵又能懂几分呢,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仗着聪明学了几句话儿而已,要怪就得怪沈家人的大人,终日活在梦里,不愿醒悟,偏生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去跟一个孩子较真,还出手打了他,着实有些不应该了。
这么一想,对孙儿的愧疚之情又多了几分,可让她降下身份去哄骗一番,终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那孙儿头一次被打,自是伤心不已,见妇人自始至终不曾说些劝慰的话儿,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哭得越发凶横了。
妇人看在眼里,微微有些怒色,两道娥眉微微皱了皱,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是没出声。
六七岁的孩子最是乖巧,会察言观色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妇人模样,便知妇人还在气头上,再哭闹得厉害,怕惹不得一顿好打,哭哭啼啼之余,声音便小了许多,趁着妇人不注意,一双小手便伸了过去,仰着一张泪眼汪汪的小脸,乖巧的喊了声:“奶奶,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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