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疑归怀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法子的确有效,一个官员若是做的事情,连寻常百姓都觉得该为他鸣不平,那么你能说这官儿是坏得离谱的官儿么,况且有百姓这个态度在,到了皇帝哪儿,也算是一种筹码,可以说不管这些百姓如何得知了访的手段,但的确有用,至少给了皇帝一个说服得过去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先前的弹劾能有多大的效果,只要不是太傻的人或多或少能看出一些,如此一来,顾忌就更多了。
“这个杨大人年纪不大,但与人心的把握却十分的精准,让人好生佩服?“况钟暗自嘀咕了声,两人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对于杨峥此举的用意,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虽说从内心深处,况大人对这等歪门邪道有些鄙视,但从稳定苏州而言,这些旁门左道无疑是最有效的利器,偶一为之也不无不可,当下也不多话,顺手接过了奏折,抱了抱拳便退了出去。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无耻?”看着况钟渐渐消失的背影,杨大人自言自语的声。
“官场上的争斗,没有无耻,只有更无耻的,大人这不过是为求苏州的安稳而已?不算无耻,若不是如此,以况大人的为人是断然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大人的?”一个声音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竟是多日不见的军师徐朗。
自从安南返回后,徐朗一直过着隐居的日子,若非杨大人数次相求是断然不会出山的,这一出山就是大手笔,让人不得不服。
徐朗不等杨峥继续说话,抢先说道:“想要做大事着,先要立于不败之地方可做事,倘若连自身都难以保命,终究不过是姚错、王安石之流罢了,大人所图的是苏州的百年大记,其本身就容不得半点闪失,可以说苏州的一切系与大人一人,大人便是眼下苏州的执掌人,若不能持其身与不败之地,则祸乱自生。我想这也不是大人愿意看到吧的?”
杨峥笑了笑道:“这个自然,工于谋国,拙于谋身。可不是我的风格,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大可弃苏州而去,大不了丢了官职,做个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