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似没看见,神色坦然,浑不在意。
看客心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了!都这样了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等自配不如啊?“
那书生自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只是侧着耳朵凝听,待碰上了况钟的目光时,才稍微躲闪了一下。
场上唯独刘得贵还在继续说:“草民本不想例会,可支助问我,钱夫人可曾来过草民的房间,我想起夫人有时也来过一次两次的,便说,自是来过?“
谁知支助一听顿时大喜,拉着草民的手道:“得贵哥,你今年几岁了?”草民听他问得奇怪,可也不做多想,便如实的说道:“十七岁了。”
支助对草民说:“男子十六岁精通,你如今十七岁,难道不想妇人?”
草民是个实诚人,钱公子不在家,整日面对夫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自是有些心动,又想这支助是自己人,说与他听也无妨,便说:“自是想的,可想也没用处。这本是一句斗气的话儿,草民想支助不过听听便过?却不想,那支助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满脸的欢喜,跳起来拉着我的手说道:“放着家里这般标致的,早暮在眼前,好不动兴!”
草民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可理智告诉草民这事儿不能这么做,便呵斥他道:“这事儿你休得胡来,钱夫人乃是我家主母,动不动非打则骂,见了他,好不怕哩!亏你还敢说取笑的话。”
却不想支助道:“你既不肯引我去,我教导你一个法儿,作成你自去上手何如?”
草民胆小,心头敬主母如神仙,自是不会答应,摇手道:“做不得,做不得,我也没有这样胆!”
支助却道:“你莫管做得做不得,教你个法儿,且去试他一试。若得上手,莫忘我今日之恩。”
说到这儿,刘得贵轻轻叹了声,草民本没那个心思,无奈那晚喝了些酒汤,便动了这个心思,加上年纪还是轻了些,血气方刚,听他一番说教,便动了心思,稀里糊涂的便问了句: “你且说如何去试他?本只是随口问问,当不得真的,却不想,那支助道:“你夜睡之时,莫关了房门,由它开着,如今五月,天气正热,你却赤身仰卧,待你家主母来照门时,你只推做睡着了,她若看见,必然动情。一次两次,定然打熬不过,上门就找你来了。”
草民也是一时糊涂,竟听信了他的言语,觉得这事儿没准儿就成了,也好过夜夜相思,便一口答应了,可草民又担心,这事儿不妥当,便问:“倘不来如何?”支助却说:“拚得这事不成,也不好嗔责你,有益无损。”
草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若能抱着夫人恩爱一番,就算是死了也值了,便对支助说道:“就依了老哥的言语,果然成事,不敢忘报。”
支助一口答应,草民那会儿看他比我还要高兴,心头虽奇怪,但也没做多想,就按着他的意思,回家准备看看这法子是否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