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亮出了黑色的令牌,那是一块天煞令。守阵官急忙低下头来,如今分封还没有正式开始,如今的天煞,将来无疑是更为耀眼的存在。起码普通将领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随他去吧!”来人只是简单的朝守阵官摇了摇头。
“可是。。。万一人尊怪罪下来”。
“天大的事我扛着”
守阵官的手终究落了下来,刚与魔族交上手还处在热身阶段的二魔刀劈到了空处,原来,正前方让出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那些狰狞的魔族忽然持矛直立,一副再不走就打死你的神态。
“还不快走,发什么愣”林密在后方催促道。
二魔这才反应过来。
一众人鱼贯而出,不一小会便消失在苍茫的天际线中。
“很好”那天煞朝守阵官简单的微微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黑色衣角里,一抹厚重的紫色隐约露出。
就算明知道他是紫豺,大阵的守卫也没有妄动,他们在魔族长大,对人尊与七劫殿还有老国主之间的关系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可是无论是天煞还是紫豺,都不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得罪的。
那天煞消失在阵中,不一会就来到了国主府,他卸下身上的黑装,露出了本来面目,自然是那名紫豺将军,只是他在纳兰性德的门前选择了驻足,因为那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让他望而却步。
“老国主,该来的终究来了,你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魔族也好,圣族也罢,我们终将在你的国土上,孕育能量,不断壮大,将来,我们将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再有十年,我们将一统天下,复兴圣族”。
那是挚的声音,他的声音一改平时的清淡态度,而是高亢疯狂的样子,完全不似先前的状态。就连平时称呼的国主也变成了老国主
“挚,我知道我无力回天了,我尽力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毕竟魔族这邪恶的力量,迟早是要被消灭的”
老国主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似乎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老国主,有些事情,无法改变的,天下兴亡,不以个人的愿望就能改变的,百年前,那些所谓的神族与圣神决战,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如今,魔族再起,各国自保不及,试问天下谁能与之匹敌”
挚尽情的抒发着自己的野心,纳兰性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挚,你曾经说感谢我脱离魔海,我差点做到了,曾经说想叫我一声父亲,我把女儿默许给你,曾经说要奉我做盖世之主,可是如今又当如何,你为了一个人尊的虚位,甘心做七劫殿的爪牙,你还有脸来见我”
挚望着纳兰性德,脸忽然柔和,又忽然阴沉,短短几分钟,他似乎经历了无数的往事
“曾经的我,多么仰慕您,又是多么爱慕焱,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改变,我想你说的我都能做到,我只是借助魔族的力量,成为真正的霸者,人尊?哼,那只是个霸者曾经耻辱的过往而已,等我真正屹立于强者之林,你的女儿,还不是我的?你的盖世之主的名头,我加倍给你”
挚几近癫狂的说着。
“挚,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你有野心,我把燕云给你,借助魔道,只会让你丧失理智,成为杀戮的机器,最终毁了自己,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啊!我劝你沿着旧路,克制魔性,早点回归到正道上来”
纳兰性德自绑架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动情的大声疾呼,可是显然,挚根本没有当回事。
挚颤抖的抓过桌子上的玉碗,那玉碗通体翠绿,颜色鲜艳欲滴,他又像是跟什么做着拉锯战一般,最终还是拿过旁边的茶壶,朝碗里倒满绿色的茶,他猛灌了一口。只那一会功夫,挚的眼神中的血丝就少去了许多
“国主,我没有办法,我想逃避,可是七劫殿的人告诉我,我生是他们的人,死是他们的鬼,而且近来鸣涧山异状频频,你这茶恐怕是压制不住我体内的魔性了,我知道,焱儿曾经多么像我仰慕你一样仰慕我,我甚至相信只要等她一成年,她就能乖乖的与我结为连理,可是现在,她恨我,可是我。。。你改变不了的,我同样改变不了。我只能在我清醒的时候,让纳兰焱跟着救你们的人走,我希望她不要太过记恨我,给我一丝念想,让我在她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好感,其他的妄想。。。还是算了吧!”
纳兰性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的挚才是清醒时候的那个人,那个他最忠实最勇猛的麾下大将军。
“错,这时自然的法则,在法则面前,我们个人的努力是多么渺小,或许那天马上就要到来,但是我却不能对你做些什么,只是挚,你要记住,我视你如亲生,我留下,也是考虑你在魔族的处境,还有,就是看你将如何对待我”。
“国主”挚跪了下来:“我对不起你呀!只是我也身不由己”
他忽然咆哮了起来,随着门外的阴风阵阵,他愤怒的拿起了那个玉碗。
“挚,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砸了它,那是绝版,如果你砸了,你就是这一点点清明都不复存在了”。纳兰性德大喊大叫,希望能够阻止挚的行动
“哐当”玉碗还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半。
“完了”纳兰性德瘫倒在地,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老国主,现在你满意了吧,你那些愚蠢的手下试图跟我的圣军作对,现在正被一个个处以绞刑呢!还有你那几个爱将,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