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文像极了他爸, 也是个沉迷研究学术的工作狂。
可是赵老先生是个研究古籍经典的工作狂, 而且是到了废寝忘食那种地步的,而且还是有了病不治疗, 拖到如今的晚晴境况。
赵志文和他爸还不一样。
他是个“假”沉迷学术工作。他喜欢去听各种报告,接各种会议,然后去做一些社会研究。
那是不是这么忙碌有这个必要呢?很显然, 也没那么多必要去同其他人研究和分享一些成果的。
赵志文这么频繁地出去开会、作交流, 的确给他的工作晋升带来了很便利的条件,可是对学术研究和教学质量上,并没有什么帮助。
可以说, 赵志文自打读了硕士以来, 渐渐地变得偏离了学术道路。
燕金梅气的也是这个。
并不是说燕金梅阻碍赵志文去参加会议研究, 而是赵志文明明在读大学那会儿还信誓旦旦地同自己说,他要搞研究, 搞分析,要进自己老爸的研究小组去。
到头来, 还不是一直空话。
不仅仅是燕金梅,赵老先生闲暇的时候也会因为,自己的儿子沾染上了铜臭味儿而感到苦闷。
尤其,自打赵老先生身子骨不好了以后, 又拒绝了接受进一步痛苦的治疗,而是选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研究, 尽可能多为后人们留下些东西。
可是这个时候, 赵志文还是忙碌着他原本忙碌的东西。
呆在家里的燕金梅, 面对拒绝救治的公公,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只能执行他的命令。
在外人看来,燕金梅放弃了对赵老先生的救治,就是大不敬。
就这情况,你让燕金梅咋忍?
顺子:小姑,你做得对,我都想去帮你揍我小姑夫!
阿福:没想到,我小姑夫是这样的小姑夫,不要理他了。
不过,其实除了燕建学夫妇俩,其他人多半都没听明白,生气的关键在哪儿。
“金梅啊,他现在为了提职称,去应酬参加各种活动,也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也听几个朋友说了,现在这情况再学校里也不少了,你也别太古板了。”
燕建学虽然也看不惯这类人,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人还是不少的,也并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登不得台面的事儿,没必要抓着不放。
燕金梅起初只是看不惯他经常不在家,后来知道了内情,竟然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当初再大罗村儿自命清高的赵志文。
知道,后来他爸都被强制留下住院了,他还是没费更多心思回家里。
燕金梅就是在这样一个节点,再也不想跟他好了的。
“但凡他对他爸还能好上一点儿,我也说不得什么啊,他还是不着家,为了早点儿提一提职称,都亏了我公公那一屋子的藏书了。我公公说了,那些个书,只给以后要做学问的人,绝对不给他。”
阿福这回听明白了点儿,赵爷爷想把书送给有缘人。
阿福:赵爷爷呀,要不你考虑考虑送给我呀,我还真的挺想要的。
阿宝看了看旺财,旺财看了看阿宝,两个人选择安安静静地吃饭就好。
“那你最近怎么又回去了?”
按照燕金梅的脾气,日子过到这份儿上,两口子就该离婚了啊,还凑合啥呢?
赵春芳忍不住斜着眼睛瞪了瞪燕建学,这老三说啥傻话呢啊,人家两口还离婚呢,就问这问题啊?再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瞎棒打个什么鸳鸯。
“志文可能是被我公公教育了,据说是好几天都没出了家门儿,现如今已经准备重新走上学术道路了,已经准备重新申请研究项目,就是我可不知道他这回,能清醒个多久。”
老燕家的人,自然是希望燕金梅把日子过好的,能不离婚就千万别离婚,不为别的,就为了燕金梅能够别干出后悔的事儿来。
现在眼见着燕金梅和赵志文的婚姻迎来了挽回,他们心里头也是舒畅的。
“最近他陪着我去教室里自习了,说是要找回研究学术项目的感觉,还帮我参谋考哪个大学。”
燕金梅边说着,脸颊上还洋溢气了幸福的表情来。
旺财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啊,啥叫小姑姑和小姑夫天天都在教室里自习?今儿不是说了俩人在那个啥图书管理自习的吗?
他还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来着啊?
“所以,小姑,你今儿一直都在教室里自习?我说我咋……”
“没,没,我今儿啊去了一个中医那儿,给你赵爷爷抓药来着。”
听了这话,旺财才顺了一口气,原来也不是他太蠢,实在去错了地方啊。
阿福:旺财啊,这有区别吗?你不都是没找见吗?
晚上,赵春芳和燕建学也没多留燕金梅,就让燕金梅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家去了,毕竟还有老人要照顾。
就着赵老先生这个情况,赵春芳也不知道这一时半会儿要不要通知田秀平,有空儿就回来瞧一瞧老亲家。
另一边儿,她还在感慨,生在城里不城里的有啥用呢,这身子骨儿啊都没有在家里务农的乡下老头儿老太太身子硬朗。
所以啊,还是要有一身强健的体魄。
这一点,燕建学和胡娴也是十分赞成的。
他们两口子咋说也是部队出身,虽然是没日没夜做实验搞研究,可是这个最起码的体能训练还是不松懈的。
第二天,三个大人们就一拍即合,说是要安排家里的孩子们进行体能训练。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