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入宫,对宫中的格局并不清楚,每当遇到岔路口,他便凭着本能选择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路走下去。
当他走进一处圆形拱门,便看到了满园依然争奇斗艳的各种花草,而在不远处一片围着的亭子中站立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女。
“公主,您已经出来多时,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皇后娘娘定会挂心。”站在那名女子身侧的宫女小声提醒道。
“如月,你说说,父皇和母后为何都生病了,虽然整个太医院皆在努力医治父皇和母后,可我感觉得到,他们二人的病情却在逐渐加重。”
那名女子一双好看的眼睛满是忧郁,似乎这满园的花花草草都无法吸引她片刻的注视。
“公主,奴婢不知。”如月为那名女子拉了拉披风,“公主,天色不早了,你再待下去,你也要病倒了。”
“如月,我若是个男子那该多好,此时我便能替父皇分忧。”
望着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听了她与宫女的对话,他便知道她是云洲国唯一的公主——飞燕公主,望着她忧郁的神情,莫名让他心痛。
“公主,你一直照顾太子殿下,已经替陛下和皇后娘娘分了忧。”另一名宫女出声说道。
“如梅,今天太子殿下的功课完成没有?”
“回公主,我派小方子去看过了,说太子殿下的功课已经完成,正在背诵史书呢。”
飞燕公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尽快好起来。”
飞燕公主拧眉思考了一阵,然后转向两名宫女,“如月、如梅,你们说,我现在这个年龄可不可以招驸马,若是招个能干的驸马,是不是可以帮到父皇和母后,也能帮到太子?”
如月和如梅对望一眼,然后望向飞燕公主。
“公主,你还没有及笄,不能招驸马的,再说招驸马也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定是陛下或是皇后娘娘为你指婚。”
飞燕公主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看过许多史书,公主被指婚的对象一般是状元郎或是武状元,希望到时候父皇或母后给我指的驸马能是个有用的,莫像有些公主的驸马,虽是状元或武状元,却能力有限,若是那样,莫说帮到父皇母后,就是帮帮太子都做不到。”
“公主,您考虑的太过长远了,太子殿下还小,现在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你只管放心就好。”如梅有点直脾气,不由快言快语地劝解道。
“我不考虑怎么行?太子只有我这个姐姐,等父皇母后老了,我不帮他谁来帮他。”
说到这里,飞燕公主的叹气声更加长久,“唉——,可是我却无任何能力和本事。”
“公主,您不用担心,等招驸马时,您好好看看,陛下和皇后娘娘那么疼你,定不会不顾你的意愿任意指婚,等你招个能干的驸马,你便不用发愁了,由他来帮助太子就好了。”
如月瞪了一眼如梅,怎么能这样劝说公主,公主才十三岁,离招驸马还有两年时间,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们一天撺掇公主招驸马,还不把她俩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