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大娘。.x23u”阿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再将掌心放下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是黏黏腻腻的一片很难受了:“事情大致便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晕厥过去的阿七和许临夏,这必要的解释只能由阿四来完成。
而那对老夫妇也显然没有从方才的惊吓当中缓过神来,闻言只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些银两,二位先请收下。”一时的相助还可以,但若是长久性的求人相助,那是少不了破财的。
无影刚把装有银两的荷包掏了出来,却感觉自己的腕上一紧。目光顺着那抓着自己的手上移,无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阿四的那张脸。
“怎么能劳烦侠士出钱呢!”阿四及时制止了他,说着就开始在自己的浑身上下摸了起来。
“怎么哪儿都有你。”无影不想废话,只是强行将荷包往那老夫妇二人手中一塞。他一个人孑然一身,钱财乃身外之物说得就没有比他再为贴切的人了。
“侠士,用不着你的。”阿四越发地窘迫起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汗又浅浅地浮现起了一层。
“那你有吗?”无影懒懒地投过去一记白眼。没有金刚钻,还偏要揽这么一个瓷器活儿,也就只有阿四这一个人了:“回头记在许大人账上。”
阿四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无影也不是理解不来,无非就是怕欠上人情债。
毕竟在阿四的眼中看来,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所谓仗义出手的侠士,其实也只是素昧平生的陌路人。
比起半路截杀他们的一伙凶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能尽量少些交集,哪怕仅仅只是钱财上的交往,都算是能让他安心的。
此话一出,果见阿四一脸轻松的模样:“侠士放心,不过得等我们许大人清醒之后,这钱才能还上。”
这不过就是一个摆脱阿四没完没了纠缠的托词。无影如今还在门中暂住,长时间的在外怕是会再生出变故,他只看了一眼犹自昏睡的许临夏:“许大人清醒过后,切记不可如此招摇。”
“你说什么?”阿四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用到招摇这样的字眼。
许大人行事低调,哪里有半分招摇张狂的样子:“照侠士你的意思,我们干脆就走路过去好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是那个意思吗?无影不由地想感慨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已是自觉十分无聊,便又吞咽了回去:“你们多加小心。下回再遇人加害,可就不一定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门中为什么会派人来刺杀许临夏,便是许临夏自己都未必知晓。可无影却是约莫从中猜到了些许。
许临夏身边的阿七,也不知已是门中之人,还是仅仅只是同他一般与门中有着某种交易。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阻挠朝廷命官办差的一事上,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差别了。
他们勾结在一起,明明先前有无数次的机会置许临夏于死地,可他们却并没有这样做。可见,不论野心如何肆虐膨胀,门中终归还是忌惮着朝廷的势力。
那为什么一夕之间,便又让他们痛下了杀手呢?无影虽不知这其中具体的内情为何,但想来也不难摸得**不离十。
无外乎是因为许临夏的办差,步步紧逼,即将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难道说,当年巫医的事情,也和门中脱不了干系?所以白陆才不惜对一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卿就狠下了杀手。
连无影都知道陛下如此不遗余力地提拔寒门子弟背后的原因。师叔白陆扎根于京都也不是短短几载的事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陛下越是要提拔出身寒门的读书人,这首当其冲的许临夏便越是动不得。白陆这样大的动作,岂不是不打自招,当年巫医被绞杀殆尽背后的推手莫不成就是门中?
无影越想越深,最后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如若真是如此,那门中的秘密可瞒藏得太深了,根本不是他这个旧时人可以窥探半分的。
“侠士,你没事吧?”阿四还以为无影也受了重伤。
“无妨。”无影向这户人家的夫妇二人颔首作别:“你记住我说的话,不管你们离京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要让别人知晓了许大人的真实身份。”
今朝的事情还不够警醒吗?即便什么都不知道,阿四也只是忙不迭地应下:“侠士放心,等大人醒来……”
这侠士应该是很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吧,阿四还未来得及好好感谢一番。迎接他的却只是无影扬长而去的背影。
那步法轻移,即便只是像平常人一样地在走路。可在阿四这样还懂得些许,并非完全是个睁眼瞎的半吊子眼中看来,也是他这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高度。
京都的茶楼二楼,如昼包下了临窗的雅间。
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闲来无事在打发时间罢了。可只有如昼自己知道,他此刻心里窝着的一股火正愈燃愈烈。
若是,若是那一直苦苦等着的那个身影还不现身,他完全有可能压制不住这股火气而在茶楼里大闹起来。
“无影来了。”有人飞快地上楼,附在如昼的耳边悄悄递着话。
“还知道回来!”如昼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上面一直安稳摆放着的茶盅便骨碌碌地在原地打了一圈转。可惜的是,最后也没有逃过碎落一地的命运。
小二看着心疼,不由地开口道:“公子……”
“赔钱。”如昼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