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车，清焰便要与莫君昊道别，“你走吧，我自己开车。”
“过河拆桥。”莫君昊忿忿道。
清焰料到他有此一说，便道：“我有正事要办。再说了，你有分身术吗，能开两张车？”
莫君昊不再说什么，只道：“那你早点回来。”
这语气，宛若待在深闺盼君归的怨妇……
咳咳，清焰咳嗽两声，“莫当家，咱俩是邻居，你管不着我回家的时间。”
“我是关心合作方。”莫君昊一本正经地道。
“你只是第三方。”清焰说完，上车，关门，点火。
莫君昊手撑在车窗上，叮嘱：“注意安全。”
“知道了！”清焰不耐烦地挥挥手，开车走人。
今天要与一家安保巡视系统的供应商见面，楚淮左约在东区一家会所。清焰穿过舞动的人群，顶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去到楚淮左和供应商所在的卡座。
楚淮左提前与她说过，这个供应商名叫吕军，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热闹！
可不热闹吗？明明是谈事情，却非要坐在这样嘈杂的大厅。
清焰掀开卡座的水晶帘子，往里一瞧，里头更热闹－－圆形卡座两边，楚淮左坐了一边，供应商坐在另一边，左右两边贴了一共五个女人，个个身穿低领紧身小裙子和超高跟鞋，露着白花花的大腿。
看清焰到了，楚淮左像获救一般，连忙喊道：“清焰，你终于到了！”
卡座另一边的六个人齐齐抬头，好奇地打量着清焰。
楚淮左站起来，为双方引荐。
“吕总，您好。”清焰淡淡伸出手，不卑不亢。
那吕军双眼放光，站起身来，与她握手，笑道：“都说香泉酒店的两个老板，男的俊女的美，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楚淮左笑道：“吕总过奖了。”
清焰则不接话，淡淡坐到楚淮左身边，心里盘算着多长时间能结束这场谈话。
几个女人搔首弄姿，倒酒喂酒，有想给楚淮左倒酒的，被楚淮左婉拒了。
“吕总，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清焰说道，“您的报价我们看过，说实话，比起其他供应商并没有优势，希望您再降一些。”
吕军搂着左右两边的人，严重带着轻视的笑，“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两位老板应当明白。我之所以敢报这么高的价，自然有高的道理！我司提供的安保巡视系统和产品，不但能帮助你们更好地建立安保制度，管理安保团队，最重要的是，所以系统和服务都安装在云平台……”
“当然，我已有所了解。”清焰接过话，有条不紊地道，“贵司的一切服务都安装在云平台，不但有pc后台管理，更能同步到手机app，实现即时查看。除此之外，还可实现多部门、多级别、跨区域管理，确实是巡更巡视系统界的翘楚。”
吕军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对他们的产品了解得这样充分，当下收起散漫的态度，坐直了身子，接着说：“既然如此，清老板应该知道我的报价不过分。毕竟，对于酒店来说，安保比什么都重要。而管理好安保人员，是提升安保水平的前提条件。”
清焰淡淡一笑，“吕总这是掐住了我们的命门，知道我们重视安保，才报这样高的价。”
吕军淡淡一笑，并不否认，“无利不起早，我是商人，要挣钱养家的嘛。”
清焰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据我了解，有一家新公司，叫‘云巡’，是专注于巡更巡视系统，他们开发的产品面市在即，着急找合作商，与我们有过初步接洽……”
楚淮左与清焰对视一眼，笑道：“对，瞧我这记性，忘记这茬了！说起来，这家公司的产品不但具备了吕总公司产品的所有特点，还在此基础上开发了许多新的功能，比如说，通过后台系统统一制定巡逻计划，将巡逻人员的实际巡视情况和路线即时反应到后台，并以此为依据对安保人员进行量化考核，从而有效避免脱岗离岗情况发生……”
“……”吕军慢慢喝了一口酒，脸色不太好看。
“而且，他们的产品还免除了安装和维护的麻烦，技术工程师定期在后台进行维护，并提供二十四小时在线诊断……”
“这些功能我们都在开发，很快也能实现！”吕军连忙说道。
楚淮左微微一笑，“您看，您也说正在开发，尚未实现。可‘云巡’给我的报价，可比您低不少。我呢，因为对吕总抱有极大的信任，所以对你们的产品很有信心！”
他给清焰递了个眼神，清焰立刻从包里拿出一纸合同，“吕总，这是我们拟好的合同，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就把字签了。”
吕军看着合同上的单价，额头微微冒汗，“这个价格，你们可是挖我的心呀！”
清焰笑道，“长期合作，长远利益。”
楚淮左也笑道：“吕总，您的心我们会好好保护的，毕竟，我们将会很愉快地合作下去。”
清焰见吕军签了字，便起身去二楼找卫生间。
二楼全是包间，相对来说也比较安静。清焰张望着找卫生间的标志，与一个从包间出来的服务员撞了一下。
“对不起。”服务员道歉。
清焰笑了笑，不甚在意。正要走开，却听包间里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驻足，贴在门边竖起耳朵去听，这一听，便请明白了里面的人都有谁－－顾桥，于曼卿。
只听于曼卿不耐烦地说：“你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