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
任务分派下去后,雨化田就回到了府邸,然后竟窝在府邸安心看起书来。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正午,雨化田看书看得入迷,管家来通知他该用饭了。
雨化田起身,舒展了下身躯,见外面刮起了小风,不由嘀咕:“起风了。”
下午,吃过午饭后,雨化田又窝在了书房。
期间,汪直和伍子胥各来过两次,皆是在跟雨化田汇报着什么。
斜阳西下,晚霞似血。
雨化田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那缓缓下落的残阳,余辉洒在其脸上,双眼也被余晖染成金色。
“来人。”
雨化田低声喊道,片刻便走进一道身影。
“通知,准备行动,
还有,通知下去,敢夺人钱财,无故伤人者,严惩不贷。”
“是。”
人影沙哑回道,然后快速离去,雨化田依旧看着天边残阳。微微出神,微风依旧,不曾停歇。
......
夜幕降临,天空竟然飘洒起牛毛小雨。
雨水之小,不足以湿衣,外面,街道上,响起一阵喧闹声。
漆黑的街道上,一队队番子手持火把,穿梭在京城各个街道。
砰砰砰....
“开门,快点开门...”
街边,一队番子停在一座院子前,为首的小旗使劲敲打着院门。
院子内,一队夫妇被惊醒,相互依偎着走出房间,看着外面的火光,露出丝丝胆怯。
“谁..谁呀?”
汉子壮着胆,对着门口问道。
砰砰...
“快点开门,我们是西厂厂卫,奉旨办案。”
“哼!再不开门,小心抓你们入狱...”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叫骂,院子内,夫妇二人听闻西厂,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竟不觉哆嗦起来。
“西..西厂,怎么..会上我们家?”
汉子脸色苍白,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不解,妇人闻言,更是频频摇头,小脸微颤。
咕噜...
汉子虽然害怕,却也不敢不开门,可刚等他抽下门栓,嘭——,一声巨响,院门被踹开。
外面的番子早已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在门上,可怜的汉子顿时被撞翻在地。
“啊,相公..”
妇人见汉子摔倒,大叫着跑上去。
“哼!叫你开个门,慢慢吞吞..”
“是不是家里藏不该藏的东西?”
为首的小旗质问道,地上的汉子吓的连连摇头,看着手持寒刀的番子。
“官爷,小人乃是..平头老百姓,可不曾做过坏事啊..”
汉子太过害怕,说话虽然哆嗦,却也表达的很清晰。
“哼!你说了没用,等咱们搜了才知道。”
说完,小旗对身后的几人示意,几个番子冲入院子,开始翻箱倒柜会,搜查着什么。
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微颤的身体,足以表明他们二人此刻的心情,害怕,非常害怕。
片刻。
“不曾发现可疑。”
“不曾发现。”
一番搜查,番子并未发现什么,回到院子禀报。
小旗见此,缓缓点头,低头看了微颤的二人一眼,露出一丝嘲笑。
“好了,你二人没事了。”
“走吧,下一家。”
说完,番子在小旗的带领下,迅速离去。
等到对方离去,汉子和妇人才缓缓回神,互相对视一眼,皆是露出后怕与庆幸。
汉子扶着妻子起身,妇人起身,双腿还微微打颤。
突然,她想起床下罐子里的银钱,心中一紧,快步冲入房间。
汉子则偷偷走到门前,伸出头打望,见对方确实离去,这才赶紧关上院门。
插上门栓,汉子才微微出了口大气。
“啊,相公..”
嗯?汉子听到夫人的叫喊,赶紧冲入房间。
房间,翻箱倒柜,乱七八糟,地上,一个罐子破碎在地。
只见妇人正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块红布,数着里面的碎银子。
“太好了,幸亏没被发现...”
汉子说道,深深的松了口气,妇人闻言,却是露出一丝怪异,还有一丝不解。
“不,他们发现了,罐子就是被他们摔碎的。”
呃....汉子一愣,显得难以置信。
.........
街角。
一座院子被敲开,开门的是个老者,老者六旬有余,身子佝偻。
“官,官爷,你们这是干啥呀?”老汉佝偻着身子,微微颤颤的问道。
为首的乃是西厂的一名档头,正是上次跟随汪直去东厂的那位黑脸汉子。
黑脸档头见开门的是位老者,挥手阻拦了准备冲入院子的番子,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
“老丈,妖狐害人,如今百姓惶恐,夜不敢出,
我们督主受陛下旨意,捉拿妖狐,为民谋福,今日就是奉命搜查妖狐...”
说完,黑脸档头又挥手,再次道。
“搜,不准翻箱倒柜。”
“是。”
.....
一番搜寻,并未翻箱倒柜,只是四处查看了番。
“不曾发现。”
“没有可疑。”
黑脸档头点头,然后带着众人离去,离去前还跟老者交待,这几日晚上不要外出。
关上院门,老者见完好无损的院子,微微感叹,这些人...怎么跟传闻说的不一样勒?
类似的场景,在皇城各处上演着。
夜更深了,外面的雨也更密集了,青石板也被雨水淋湿和洗刷了番。
不知何时,外面的喧嚣才慢慢散去,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