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当场懵圈，哭笑不得。
顾晓幺抢先拿过狗零食，撕开包装，递给“国王”。
“国王”看了一眼，扭头继续用征询的眼神望向方涛。
“吃吧！”
得到许可，“国王”这才从顾晓幺的手里叼过零食，摇着尾巴享用起来。
“杨总，国王我要带走，你开个价吧。”即使心知肚明杨凯廷肯定不会谈钱，但是必要的客套还是需要的，这是方涛的做人原则，虽然听着似乎有些虚伪。
杨凯廷叹了口气，眼神里全是不舍，“方大夫，国王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是千金不换啊！”
“那要因人而论！”方涛微笑。
顾晓幺从旁捧哏，“就是，国王之前没有表现出聪颖的天赋，肯定是对你们不满，不愿意搭理，所以杨总你的所谓千金不换，不成立！”
这小丫头片子，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方涛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顾晓幺顿时美滋滋的眼睛乐成弯月状。
杨凯廷上前想要抚摸“国王”，但是后者一点也不给面子，闪身躲开，叼起狗零食绕到方涛的后面，趴下继续享用。
杨凯廷尴尬的揉揉鼻子，“方大夫说的不错，的确因人而异。去，把国王的血统证和其他相关证明拿过来。”后一句是对服务员吩咐的。
方涛现在对于这些倒是不看重了，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强。
杨凯廷示意两人落座，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推过去。
“方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方涛目光一扫，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我去，三百万？
他忍不住仔细看了一眼，没错，那一串零不多不少正好六个。
拿？
还是不拿？
方涛有些纠结。
孤儿院长大的他，对于便宜莫贪的道理，有过刻骨铭心的亲身经历，所以一时间颇为踌躇。但是对于赚钱，同样也是他的执念，这源自于之前的人生吃过太多的苦，他做梦都想一夜暴富，从此摆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窘境。
杨凯廷微微一笑，方涛此时的表现，才让他感觉像是这个年龄段的正常人。
而昨夜精湛至不可思议的手术技巧，今天在飓风犬业一脚踢死藏獒的恐怖身手，再加上用不知名手段驯服“国王”的神奇表现，无一不让他感觉高深莫测，这种感觉甚至让他忽略了方涛才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方大夫，千万不要以任何借口拒绝，否则，我心里始终会觉得亏欠你，事实上，这点钱和我妻子、孩子比起来，也不足万一，你说对吧？”
方涛苦笑一声，“杨总，你是再给我出难题。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况且，我也从医院那里拿到了我应得的酬劳，你这份心意……”
“方大夫，我已经去第七医院询问过王院长，你只是医院的特聘专家，并非正式的院方人员，所以不存在行贿受贿一说，况且，商业行贿是以盈利为目的，而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你。至于本分，在我一个商人的眼里，反倒觉得按劳取酬才是天经地义。除非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
杨凯廷说的很诚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涛干脆也不再矫情，伸手收起了支票。
又聊了一阵，方涛和顾晓幺告辞离开，杨凯廷也没有多留，因为他心里还牵挂着医院里的老婆孩子。
把“国王”安置在后排座位上，方涛先开车送顾晓幺回家。
“师父！”顾晓幺笑嘻嘻的凑过来，“你那灵丹妙药还有吗？再给我点呗！”
“强化体质并非一蹴而就，你刚服用过，需要巩固几天，等药效彻底耗尽以后再说。”
顾晓幺尴尬的道：“我其实是想给我外公要点，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方涛差点被她气乐了，训斥道：“有你这么咒自己外公的吗？”
顾晓幺吐了吐舌头，呸了几声，“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随即又皱巴着俏脸，可怜兮兮的道：“师父，你就行行好，再给我一点呗，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发誓，肯定不会监守自盗，偷偷服用。”
“不行！”方涛一口回绝。
“师父，求求你了……”顾晓幺抱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的施展撒娇**，浑然未觉高耸的sū_xiōng挤压在方涛的手臂上，对于后者是种什么样的煎熬。
“开车呢，别胡闹！”方涛找个借口抽出胳膊。
“真小气，抠门师父！”顾晓幺噘着嘴，水灵灵的杏眸里满是委屈。
方涛哭笑不得，“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强化体质的药物，就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变相的将人体潜力激发挖掘出来，你外公他老人家都已经七十三岁的高龄了，真要给他服用，等于饮鸩止渴！”
“啊？”顾晓幺恍然，“对不起，师父，错怪你了！”
导航适时发出抵达目的地的提示，方涛靠边停车后，想了想，道：“这样吧，看你外公什么时候有空，你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他扎几针。中医在保健疗养这方面的造诣，绝对是西医无法比拟的。”
“就知道师父对我好，那我提前先谢谢你啦！”
方涛摆手，招呼“国王”下了车，叮嘱道：“慢点开，就几步路了，不着急！”
顾晓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对“国王”摇手再见。
“国王”抬起右前爪也左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