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学园并不难找。困难的是如何游走于校园之内还不被人发现柳泉相信自己扮演的这姑娘应该算是冰帝的名人之一,即使现在已经事隔数年,也不能排除就没有人记得这位曾经的天才少女的长相。
果然在她还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挖掘到更多解谜之关键的时候,就有个声音在她身后,略带一丝狐疑地,冷冷叫出了她的名字。
“柳泉信雅”
柳泉一瞬间就如遭电殛一般,脊椎上仿佛飞快地窜过一道电流,使得她几乎立即就下意识站直了身躯,僵滞了一霎那。
瓦擦那种声线真是好听到爆啊作为声音控的柳泉觉得自己对这种低沉华丽的声线简直毫无免疫力啊啊啊
其实那种声线很难确切形容出其美妙之处,刚才唤出她名字的时候,也因为语气里带着的狐疑和一些其它的情绪而略微低沉;但那种声线几乎立即就给人以一种华丽傲慢、高高在上之感,与那种带有微妙负面情绪的低沉语调混合之后,造成的效果则是她名字的余音几乎像是在对方胸腔里低低嗡鸣了一瞬似的这简直可以算是一种奇妙而迷人的效果了;假如不是听出了对方语气里微妙的不善,柳泉觉得自己对这位尚未谋面的nc的初始好感度如果上限是100的话几乎可以立即决定为50起跳。
但她这么僵滞在原地s人形纸板显然也不是攻略之道。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底对于那种美妙声线的震惊以及附带而来的强大好感度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去。
好吧假如她还是一个颜控的话那么现在对于这个nc的初始好感度真的可以直接刷到满值了。
她背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似乎跟她差不多,穿着质料昂贵做工精致的长裤和便鞋,上身是一件有点风骚的淡紫色衬衫,外面看似随意地罩了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和一件黑灰色的短款呢大衣,总之绝对是那种闪亮登场的高富帅的标准外形。而且他的脸长得也很不差,非常不差右眼的眼角下那颗清晰的泪痣又给他增添了某种莫名的、高傲与昳丽并存的矛盾感。
看来看去除了那个中分的大妈头型以外,此人居然没什么槽点。这简直太糟糕了因为他盯着面前这个“柳泉信雅”妹子看的眼神明显有点不善。
准确地说,他盯着柳泉看的眼神里,一开始的狐疑并没有随着他看清楚她的脸的那一瞬而消失,而是愈来愈有加深的倾向;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温暖友好的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不可能和信雅酱是同一国的。
柳泉遗憾地想,尽管他的声线和外形能够拉升她对他的初始好感度,但现在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已经足以让她把那满值的初始好感度反手再扣掉七成了。
所以这个人身上缺乏槽点,对她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呢想要攻击也无处下手,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柳泉慢慢地迎着他那种不太友好的视线挺直了背脊,微微昂起了颈子。
他脸上的这种表情一定说明他们两人至少是有点熟悉的旧识。不然普通路人甲nc的话看着她这个当年迅速坠落的“天才少女”,只会用猎奇的眼神打量她,最多也就是多带一点疑问的表情,不会像这个人一样立即散发出这种“这个女神经病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之类的奇妙气场。
不过,虽然他的眼神已经充分出卖了他的内心,他表面上的风度还是维持得很不错。
“原来真的是你,柳泉信雅。”他在说出她的名字之前,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种动听的声线说出每一个字都让人觉得是种享受不过说话的内容就很难让人觉得享受了。柳泉想。
他冷淡平静的语调里蕴含了一丝也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发觉的狐疑和防备,就仿佛她曾经做出过什么让他很难认同的事情,使得他此刻对她的评价已经下降到了最低点。所以他在担忧今天这场完全不在双方预期之中的偶遇,会演变为一次令大家都觉得十分不愉快的会面,因此他必须立刻摆出如同面对陌生而棘手的对手一般的高姿态来应对似的。
她猜,假如自己能看到他对她的好感度数值的话,此刻那数值一定是个位数,说不定还是负值。
糟糕的是自从她莫名其妙掉到这里以后,系统菌一点给她剧情提示的意思都没有。导致她不管对上哪个nc都只能发挥直觉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这种解谜游戏真是让人不能更郁闷了
“这里也是我的母校,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她拿不准之前的信雅酱到底是个什么画风,只好拿捏着分寸,模棱两可地反问道。
那个泪痣大帅比哈地冷笑了一声。
“哦”他的那种好听的声线把这简单的一个语气助词都说得好像一咏三叹,语调转折中仿佛充满了某种兴味,但他看着她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蠕动的毛毛虫一样,目光里仍然充满了冷淡和傲慢。
“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呢柳泉君在从冰帝学园毕业之后,不是从来没有回来过吗谁都知道你对于这里的感想那可不怎么好呢。不是吗,啊嗯”
柳泉忍不住挑了挑眉。
还真是好懂啊,信雅酱。
在这里失去了原有的一切赖以骄傲的条件之后,立刻就变得憎恨起这里来。或许她在“天才坠落”的那个悲剧发生之后,在这里的校园生活也并不怎么愉快她用膝盖想也知道,那种人生赢家的超级玛丽苏设定,再加上曾经和本校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