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一招是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擅长的招式啊,假如你能多多研究一下资料,说不定你也能学会这一招呢”片刻的停顿之后,她这么笑着答道。
迹部觉得自己胸口突然梗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什么新选组什么天然理心流什么土方岁三不想回答这些追根究底的无礼问题可以选择不回答啊,把这些几乎隐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名词揪出来搪塞大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他认真一点啊喂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注意到柳泉信雅看似因为笑意而弯起来的眼睛深处,其实好像并没有笑意,而是含着一抹冰冷明亮的光芒,把那双眼眸衬得如同两丸晶莹透彻的黑水晶。
这个发现让他真正的愣住了。
他微微一顿,很快决定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来追究其它谜底。于是他哼了一声,说道“你可以不回答她的。竟然给出这种答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如说是跟冲田总司学的呢,啊嗯”
谁知道柳泉信雅的回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本来以为以她蛇精病的程度,大概会顺口顶上一句“我觉得新选组的副长这个头衔听上去更威风才这么说的”,或者哼上一声,把他的话置若罔闻
然而,她只是摇了摇头,轻声答道
“不。那一招确实是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所擅长的招数。冲田总司的绝招是平青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就学会的啊”
说到最后,她的尾音微微向上挑起,似乎带起了一丝玩笑似的轻松笑意;然而那声调里居然仿佛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叹息感,就好像使这间大厅里的灯火都为之显得暗淡了几分一样。
迹部感到太意外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大厅的门口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嗯”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抬头望向那里
迹部愣了一下,立即大步走向门口,同时下意识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祖父,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惊讶地问道。
站在门口的老先生哼了一声。
“我再不回来,这位小姐就要把迹部邸给拆了吧。”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口吻里隐藏着一抹不满之意,“景吾,我不记得你跟她还有什么关系。你今晚为什么要邀请她到家里来”
也许是没有想到今晚原本有应酬会很晚回来的祖父突然提早出现,还刚巧碰上这么一幕,迹部大爷很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他的视线先是一瞬间垂下、继而又重新抬起,仿佛在转瞬之间就作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他平静地回视着他永远充满高高在上的权威感的祖父,回答道“柳泉一直是我的朋友。我邀请朋友到家里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祖父”
迹部老先生锐利如鹰隼的眼神在他寄予厚望的孙子身上慢慢逡巡而过。片刻之后,他开口了。
却是冲着迹部身后依然身姿凛冽地挺立在那里的柳泉信雅说的。
“柳泉小姐,这样没用的。”
柳泉喵喵喵
简直不用迹部老先生再说下去,汹涌澎湃地涌上脑海里的老梗就足够让她脑补出十万字的家长说教,绝对可以准确命中老先生话里的每一个槽点。
柳泉笑了笑,走到一边把刀鞘拾起来还刀入鞘,再双手捧着那柄刀,将之交还给站在一旁的迹部家的老管家米迦勒,然后才回过头来,视线先是落在仍然坐在地上的那位超级玛丽苏妹子东月琉璃枝身上,继而又移到站在门口、气势十足的迹部老先生身上。
“您恐怕误会了,老先生。”她平静地说,“我来此的意图和您所想像的截然相反。并且,和那位东月小姐的意图也并不一样。不过,有一句话我希望您也能听一听。”
迹部老先生冷哼了一声。
“想借此提些要求吗,太过分的话我可是会当作没听见的。”
柳泉笑了。她绕过地上的东月琉璃枝,走向门口,停在迹部景吾的身后,用一种温和礼貌的表情和分寸合宜的态度直视着迹部老先生。
“不管在什么时候,请您多听一听迹部君想要说的话吧。”她清清楚楚地说道。
迹部老先生慢慢扬起了眉。“哦”
迹部景吾“”
东月琉璃枝糟糕了这么好的台词怎么让这个蛇精病抢先说出来了
不过这当然是东月琉璃枝的内心os,她可没有傻到直接把这种吐槽说出来的地步。
然而正当她开始产生一种荒谬的猜想、觉得这个苏破天际的柳泉信雅其实是不是也是从哪里穿来的玛丽苏的时候,下一秒钟柳泉信雅又十分自然地回归了自己女神经病的原始标准人设。
“其实,决定要拿这件事去替换掉给我五亿元我就离迹部君远远的这样更有诱惑力的要求,我也觉得是很艰难的抉择呢。”
迹部景吾“喂你到底在说什么意识不清了吗”
东月琉璃枝内心os啊不知为何有种微妙地松了口气的感觉呢原来这个人果然没有被奇怪的东西附体,还是原来的那个柳泉信雅啊,冰帝有名的女神经病然而可恶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消解本大小姐居然被这么一个狡猾的蛇精病欺骗并击败了的愤怒和懊丧啊啊啊啊
迹部老先生的脸色一沉。
啊,霎时间感觉整座宅邸都被老先生的这种无形の怒焰熊熊灼烧着呢。柳泉忍不住带着一点调侃似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