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两,这也太大方了吧!”
莫问咋舌,虽然在上官家时也见过不少富豪,但和这位墓家少主比起来,那简直不够看。
“豪爽吗?”
林霄玩味温笑。
“难道不是?”
莫问回头,满是疑惑。
“呵呵!当然不是。”
林霄向墓府隔间看了一眼,眼中满含深意。
“估计不是,这一亿两出自墓王府,而此次拍卖的幕后亦是墓王府!哪有自己挡自己财路,墓王又不是跟钱有仇,估计是有什么方法吧?”
佰战想了一想,遥遥头本能觉得不对。
“咦!这是怎么了?”
莫问惊道。
目光中,几乎每桌都有人离席,他们行色匆匆满脸凝重,全都径直向阁外走去。
“他们是不打算参加宴席了吗?”
临宴离席,这显然不对劲,再看四周四方阁人竟无一人劝阻,莫问越想越不对劲。
“不是,他们只是去筹钱。”
神色了然,林霄淡笑而答。
“筹钱?”
眸中更加疑惑,莫问满脑袋问号。
看莫问实在好奇,林霄神色温润,略带笑意的问。
“莫问细想,若是你有一亿两在手,是留在手里作废,还是全部用处,在接下来的拍卖中搏取自己想要的,毕竟期限仅限这次。”
“当然立即用了。”
莫问不假思索,谁不用谁傻。
看着楼下不断离去的人群,林霄淡道。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最终胜出者是谁,最终都会将这一亿两用出,而用出的结果,势必会抬高拍卖价格,换句话说,这许诺出去的一亿,其实就是底价,这些离去的,必然是所带财富不够,回去筹集去了。”
眼眸扫过它处,二楼之上无一人动作,林霄了然于胸。
“是了!那一亿两看似馅饼,实则是墓王府放出的倒勾,目地就是钓在场所有人,一亿的许诺看似极重,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实则到最后都会回墓王府手里。”
莫问一拍手,顺着林霄思路越想越兴奋。
莫问虽性格怯懦,但心思灵敏,林霄甚为满意,含笑道。
“不仅如此,平常拍卖,或有流拍、或有底价,主家并不稳赚,然此次竞拍,幕府拿出一件众人不得不争的东西,可谓稳赚不赔。”
“更甚者,此次宴会,文武第一者各一,同样手握重金的两人,若是较起真来,必然是一番龙争虎斗,无形中又太高了竞拍声势,可谓一举数得。”
“嘶!好深的心思。”
佰战听的直抽凉气,听林霄一番分析,他只觉自己就是一傻子。
“嗯嗯!”
莫问在一旁直点头,他亦深有同感。
微微淡笑,林霄眼含星光。
“一桃杀三士、空口套群英,这墓小公爷亦是能人呀!”
“墓府、莫府,百年相争之局又逢双英同会,看来这一代势必要分出个胜负了!”
半个时辰,匆匆而去的人又匆匆而回,武宴在一片嬉闹声中开始。
红浪翻滚、歌舞暂消,一对对舞姬登场,妙曼的身姿勾魂摄魄。
高台上,怜姬凌空飞舞,于众舞姬正中飘然而下,婀娜的身段、空灵的舞步,再加上那舞动间犹如太极轮转的水袖,满座之人无不沉醉。
“怜姬一舞倾国色,可惜不入吾府中啊!”
幽王阁间内,八皇子武承嗣悠然而叹,倾慕的眼神中满是无奈。
“殿下何必如此,不就一个女人吗?让人传来就是。”
武承嗣坐下,位置稍近的一名少年开口,态度有些随意。
其他几人看了少年一眼,都默然没有出声。
“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你不懂、你不懂。”
武承嗣大摇其头,对少年的态度十分亲近,看的其他人更加沉默了。
同一楼层的相对方向,瑜王武禛也在进行同样的话题,不过说者是青年,沉默者是武禛。
“一舞倾城、再舞倾国,能观怜姬一舞,此生无憾矣!”
楼下一人发出感叹,虽是说话,可他眼睛始终不离怜姬。
“是啊!四绝姬中怜姬善舞,单以舞论,大梁之内当为魁首,只是不知谁人有幸,能永观此舞了!”
另一人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人眼中有些叹息。
“管谁呢?能看便看,若是真等她像幻音仙姬那样嫁了人,可相看都没机会了。”
“是呀!是呀!”
青年一言引来众人附和,随后便少了议论,专心观怜姬起舞。
武袖飞扬间落花片片,此时楼上,林霄也在看着楼下美景。
不过与他人不同,林霄眼中除了欣赏,再无其它。
“好舞姿、好轻功、好媚色。”
林霄暗赞,单以舞姿论,平生仅见能与其比肩者,不过怜娇、雅轩二人而已。
怜娇的柔,雅轩的魅,和这怜姬的轻灵,可谓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正赞着,怜姬忽落清泉池上,足尖点水、凌波而动,所过之处,处处莲花绽放,清水之中竟真开出了雪莲。
莲瓣六片,洁白胜雪,一溜绽放引深而下,直达玉山底部,仿佛被激活,玉山绽放浩荡灵光,瞬息便将整个清池笼罩。
无风起波,在玉山绽放光华之时,池低缓缓升起一座莲台,莲台花开九瓣,足有五丈方圆,清水自叶片留下,激起水雾阵阵,波光粼粼中煞是好看。
自此,武宴的场地已经出现,怜姬立于玉山之上,宣告开始。
武宴,顾名思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