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此状态保持下去,至多再需数年光景,我便可以……”
“这真是太好了!不枉我们蛰居在此多年。”话里话外,哲玖的兴奋雀跃无法掩盖。
“把手机给我。”入关之前,在向董事会提交了休假申请之后,卿冽有意阻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络。这其中,自然包括瑱寒。
这段时间和瑱寒相处下来,卿冽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这孩子的一举一动,总会不自觉牵动他的神经。
可能,他需要时间静一静!抱着这样的想法,卿冽选择主动从瑱寒的生活中淡出一段时间,甚至给哲玖下了死命令,在自己闭关这段时间,不准哲玖擅自去叨扰人家。
“那孩子,真的就一通电话也没打来过?”卿冽一面接过手机,一面问,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觉透出一阵难言失落。
“这……没有!”
“这孩子,还真是……”说着,卿冽嘴脸浮出一丝无奈的笑。
前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似乎热络的有些过了头,就像是结识多年的老友。可如今,冷不丁断了联系整整一个月,那孩子倒没有一点要主动联系自己的意思。他本以为,从玄竹斋回来之后,瑱寒一定会忍不住,明里暗里地向自己打听些关于宋之琳的事,最起码也会问上一句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入宋氏师门。结果,那孩子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也罢!二人几个月的相处中,瑱寒本就从未主动过!就算偶有主动联系的时候,也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半还带着一个让卿冽都心动得无法拒绝的交易条件!
这孩子,要强得让人有些无可奈何。
想着这些,卿冽拨通了瑱寒的手机号。
第一次……无应答……
第二次……无应答……
第三次……依然无应答!
就在卿冽准备掐断电话时,却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中,捕捉到了一个微弱的信号——那种信号,是……
不好!瑱寒有麻烦!
时间紧迫,不容得卿冽琢磨思考,只见他指尖舞动,掐了一个心诀。
“出什么事了?怎么……”没等哲玖问完,卿冽便消失在哲玖眼前。
*
这边,“战局”依旧焦灼。
瑱寒和阿狐的原计划,并未能如他们所想般发挥实质性作用。被死死压在身下的“小男孩”,已经快要精疲力尽。
“救我……救我……救我……”
此刻,瑱寒已是筋疲力竭,意识也几近模糊。体内被压制的灵力,以及阿狐发力时给瑱寒带去的冲击,无不在一点点纠缠折磨着他的身体,腐蚀击溃着他的意志。
生存本能之下,瑱寒口中只是不断呓语着“救我…救我…救我…”。这是身处绝境之人,面对眼前这匹被**吞噬的野兽,做出的最后挣扎!
可有谁能听见他心底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没有……可就当这种想法充斥于心时,他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一个人——卿冽!
不!瑱寒按捺住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怎么会来?他绝对不能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冷面经纪人,如何能抵抗屋内充盈的压制气息?如何能对付得了眼前的李莫沉?!
可即使如此,瑱寒还是无法驱散脑海中卿冽的身影,无法压抑住内心对于卿冽能够突然出现,带着自己逃离虎穴的热忱企盼!
正是这是——
怦——
一声巨响——
门被撞开——
是卿冽!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
“住手!”
此刻,李莫沉双手正死死扼住瑱寒的细腕,摆出一副不得逞绝不罢休的模样。
身下人已不再挣扎,这房间里弥漫的气息,以及阿狐在自己体内调运的那股能量,无不冲击着瑱寒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意识也在一点点被侵蚀,吞噬。
只见李莫沉眉头深拧,这种事情进行到一半,硬生生让人给搅和了,心里确实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李莫沉淡定地将左手紧抓的细腕交到右手中,以此继续遏制着身下早已是筋疲力竭的男孩。转身:“是谁大胆,敢坏了我的好事?!”
“我说了,放开他!”墨眸沉沉,冷厉得看不出一丝波澜。那是一个饱经沧桑,早已历经万年磨难万年劫的人,才能有的镇定。貌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是自责,揪心,愤怒,还夹杂着一点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没到无以挽回的那个地步。
嘴角微勾,除却不爽,李莫沉脸上尽显不屑和挑衅:“我当是谁敢来坏我大事?!原来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卿大经纪人啊!怎么?大忙人今天也有时间光临此地?”
李莫沉!卿冽心中暗叹,他发誓他从未走着此刻一般,想把人撕碎的冲动——他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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