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人一个个搞得像汉子似的,是这个社会的病态!”好像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她听的。
“——”她回头,想要反驳,楚墨言却已经走远了。
叹口气,追了上去。
儿童医院急诊部,挂号、排队、看病、取水、拿药——他一直将小羚羊抱在怀里。
扎针时,小羚羊扭动了一下,他急忙轻拍安抚,那份耐心和他孤傲冷艳的外表,有些不怎么协调。
扎针的两个小护士好几次悄悄地抬眼打量,扭头低声八卦道:
“噢!”
“你们俩真是绝配!”
“你家三口都是高颜值呢!是我上班这么久遇到的最漂亮的家庭!”
“你老公侧颜好像林更新呢!”
“你好有福气,你家老公这么细心!”
她干笑着:“这个,你们——”
“误会”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到车上拿几瓶水!”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冷冷的,有些不耐烦,更有些不容辩驳。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小护士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哦!”她接过钥匙,乖乖地下楼去。
凌爱楚?这个孩子居然叫这个名字!楚墨言猛地看到输液瓶上的名字,愣住了——
等她在车库里迷了半天路,跌跌撞撞抱着几瓶水再次走上来,病房里已经安静了。
水滴答滴答均匀下落,孩子已经在病床上静静地睡着了。
他静静地立在窗前,修长、挺拔,黑色的衬衣仿若要融化在漆黑的夜色中:
“小羚羊的爸爸呢,你这么辛苦,他撒手不管吗?”
她将水默默地放在床头,把他的车钥匙也放下。拿手指在小羚羊的额头上拭了拭,却没有说话。
“或者,你是弃妇?”微微地嘲弄,幽幽地冷厉。
凌若溪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漆黑:“他没有爸爸!”
这句话,仿佛也不是说给他的。
“哦——”沉默中,是谁的心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当那个调皮的小孩子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原本无精打采的眸子突然闪出一抹奇异的光华:“爸爸!”
继而是一把坐了起来,要不是凌若溪一把拉住,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小羚羊,叫叔叔!”凌若溪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不嘛!就叫爸爸!”孩子撅起嘴巴给她扮了个鬼脸,以示抗议。
“还说你生病,我怎么看着精神好得很呢!”凌若溪哭笑不得。
“儿子,辛苦了!”那人走过来,好脾气地伸手,抚了抚小羚羊的头。
“原来生病就可以看到爸爸,真喜欢生病——”小羚羊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的爸爸,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嘶哑。
“生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猜,你肯定饿了!”楚墨言抚了抚他的头发,说道。
“嗯!”
“那想吃什么呢?”
“必胜客!”
凌若溪皱了皱眉头,刚想跟他讲道理。
“我以前有一次生病,医生叫我去喝粥,结果病很快就好了。我知道一家很好喝的粥店,你要不要试试?”商量地看着小羚羊。
“好的!”居然想也不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这孩子,唉!凌若溪太阳穴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