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慵懒的下午,三里屯街上照常挤满了着装时尚的红男绿女。这些国籍肤色不同的帅哥美女汇聚在这条酒吧林立的街道上,也成了首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分手?我吓死他!”一个金发姑娘忽然扯开喉咙嚷道,姑娘也就二十来岁,穿一身朋克装,远看像个洋妞,一张嘴是地道的京片子,那头金发指定是染的了。
跟金发姑娘走在一起的红发姑娘笑道,“还是你行,我家里的那个我死活镇不住。”
金发姑娘冷笑,“丫特么的信用卡储蓄卡全在我钱包里,丫的房本上只写了我一人的名字,你说说他敢跟我滋毛吗?”
红发姑娘佩服地一竖大拇指,“擦!你这忒牛掰了,我算是服了。”
金发姑娘哈哈大笑,“你呀,学着点儿吧。”
胖老板的咖啡店里,小火鸡和罗荣贵正坐在窗边发呆,那俩姑娘的话他们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小火鸡依偎在罗荣贵怀里,娇滴滴地说,“老公,你说这女人是不是都应该像那金发妹子那样才能栓得住男人呀?”
罗荣贵冷笑,“她说的全是屁话!哪个男人那么窝囊,卡全放在女人钱包里,房本上还只写女人一人的名字,这种男人真是傻到家了。哪个女人胆敢这么对待我,我立马让她混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小火鸡白了他一眼,“也就是我傻,白养着你不说,还得赚钱替你还债。”
“你特么的小点声儿!”被自己的女人揭短,罗荣贵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人往这边看,才发狠道,“小火鸡,我老实告诉你,我罗荣贵就这德行,没事就爱赌一把,你要是觉得跟着我受罪,你找别人去,我绝不拦着你。”
小火鸡见把罗荣贵说急眼了,急忙咯咯一乐,冲着胖老板打了个手势,“胖子,再来两杯芝华士,要不加冰的。”
胖老板道,“行嘞。”
小火鸡又不放心地吩咐,“哎,胖子,别给我往里兑雪碧啊。”
胖老板笑笑,“不兑也行,价钱加一倍。”
小火鸡冷哼一声,“加钱行,再送一盘花生。”
胖老板打了个ok的手势,“成交。”
罗荣贵看得哭笑不得,“小火鸡,你这性格不错,到哪里都不吃亏。”
小火鸡端起桌上的半杯芝华士一饮而尽,“谁说我到哪里都不吃亏了?老娘跟了你,亏大发了。”
“你特么的乐意。”罗荣贵端起酒杯碰了下小火鸡的空杯子,也一饮而尽。
俩人刚喝完,胖老板就端着两杯芝华士和一碟盐焗花生过来了。
“没加雪碧吧?”小火鸡端起酒杯,不放心地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胖老板笑道,“说不加就不加,这杯纯的,放心吧,你这每天光顾的熟客,我还能冤你?”
罗荣贵一挥手,“行了,没你事了。”
胖老板扁嘴,“行,不妨碍你们两口子。”
小火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啧啧道,“果然是纯的,我就喜欢喝纯的。哎,大贵,你说这姓易的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还是被你们给打傻了,那天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告发你?”
“怎么?你希望那姓易的告发我?希望你男人坐牢?然后你就可以跟你的新相好卿卿我我了?你的新相好一定不爱赌钱,还会大把赚钱,你就可以安心在家做少奶奶了。”
小火鸡脸子一沉,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罗荣贵,你完了没有?我跟你说正事呢,瞎扯什么犊子啊,还新相好,要是有那样的新相好,我早走了。”
罗荣贵伸手在小火鸡脸上拧了一把,“行了,宝贝,别生气了。知道你舍不得我。咱现在就是说说正事,我也觉得这姓易的有问题。”
小火鸡点头,“你最近一直为了罗家的家产跟他打官司,我要是他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你送进监狱,关你个几年,也好清静几年。”
罗荣贵点头,“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小火鸡抓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要不我说那天你们仨肯定把姓易的打傻了。”
罗荣贵摇头,“不对,我觉得姓易不告发我,是因为他心里有鬼。那天我抓住他,有意跟他提我侄女罗绮梦失踪的事,结果我一问,他吓得脸都绿了。小火鸡,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我侄女铁定是被他害死的。”
小火鸡嘘了一声,“你可别瞎说了,你侄女死了吗?不是说失踪了吗?再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他害的?”
“肯定死了,放着十亿的家产不要,谁特么那么傻?她要是活着不可能扔下那么大一集团公司不管。”
“你要是说人死了,那尸体呢?既然活不见人,死总要见尸吧?尸体呢?”
罗荣贵皱眉道,“所以整件事怪就怪在这里,要说人死了,得有尸体,可是她的尸体在哪呢?”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处理个尸体还不是小事一桩,先把尸体往浴缸里一放,再把硫酸倒进去,直接就给溶得连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了。你没看过那个《溶尸奇案》吗?说的就是香港的一空姐被她男朋友和情人杀了之后,放进浴缸里给溶解了。”
“那电影不是根据真实案例改编的嘛,那叫做空姐溶尸案,我知道那个案子,可是我的宝贝,你知道那俩嫌疑人把空姐放在浴缸里溶解之后,有多臭吗?整个楼道里都是那股子臭味,而且好几个月都去不掉。邻居们就是因为臭的受不了了才报的案。”
小火鸡尴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