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又是好一番缠绵,沈初寒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宋清欢。
宋清欢脸蛋红扑扑的,衣衫不整,秋水含波地觑着沈初寒,嘴里娇娇地喘着气道,“你……大白日的,万一来人瞧见了怎么办?”
沈初寒轻笑,看着她眼波潋滟的模样,“我下榻的院落,谁敢随意进来?”又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朝胸前贴了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处,“阿绾既然害羞,暂且先饶过你,晚上再说。”
宋清欢心知说不过他,只得作罢,瞪他一眼,悻悻道,“大醋坛子!”
沈初寒方才得以一亲芳泽,此时心情十分愉悦,“哈哈”一笑,“阿绾既然知道我是大醋坛子,就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莫要随意对别的男人笑。”
宋清欢拿手去推他的胸膛,忽的想到什么,眼波粼粼一转,目光落在自己隆起的腹部,笑嘻嘻道,“阿殊,若是我这胎是个小皇子,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沈初寒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了她突然说这话的寒意,唇角一勾,笑得fēng_liú佻达,“小皇子又如何?该吃的醋,我一样吃,他最好能识趣一点才是。”
宋清欢彻底哭笑不得了。
先前怀忧忧的时候她便有所担忧,以沈初寒霸道的性子,平常自己对旁人稍有亲近便觉不悦,这下该不会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吧?好在忧忧生下后,她的担忧并没有发生,沈初寒对忧忧也甚是欢喜。只是现在看来,若她生下个男孩子,这飞醋,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她无奈地睨着他,见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又气恼又好笑,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开口,“你……”
沈初寒眉头一挑,“阿绾识我之久,相信也明白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所以譬如萧榛萧楠这样的人,阿绾可莫要再对他们露出笑来了。”
他一脸无赖,偏生还说得一本正经,宋清欢拿他没辙,只得无可奈何地应了。
这时,门外传来沉星的声音,“皇上,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宋清欢眸光朝门口望去,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确定模样没什么破绽之后,方开口让沉星请了萧菱伊进来。
“母后。”瞧见萧菱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宋清欢迎上前去,将萧菱伊扶了进来。
“母后睡得可好?”宋清欢笑吟吟问。
萧菱伊点头,说来奇怪,她分明没来过萧家老宅,平日里又是认榻的性子,可偏生方才午休却睡得极好,一颗久悬的心仿佛突然间落了下来一般,心里头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去找萧望和萧余氏的,只是想到方才沈初寒的态度,心知他是在为自己出气,也不好落他的颜面,便按捺了下来。原本想看看书静心,没想到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听说你们方才出去走了一遭?”萧菱伊在桌前坐下,看着宋清欢和沈初寒含笑问道。
沈初寒点头,“出去随意走了走,见母后正在午休,便没打扰您。”
萧菱伊“嗯”一声,微微一顿,“怎么样?”
“府中景致不错。”沈初寒温声道,“还见到了萧榛和萧楠。”见萧菱伊露出几抹兴味,沈初寒便补充道,“两人都是可塑之才,若是外祖父同意,我想让萧楠去阿濯麾下效力。”
萧菱伊显然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道,“萧楠去阿濯那里?他自己可愿意?”
宋清欢接过话头,“他想要参军,阿殊便给他提了这个建议,萧楠倒是很高兴地同意了。”她自己不觉,但话语间满是对沈初寒的维护之意,似乎怕萧菱伊因此对沈初寒产生不满一般。
萧菱伊不禁笑开,微狭了眼眸看着宋清欢,“欢儿,我知道了,殊儿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让萧楠往崇州去。”
宋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急切了些许,不好意思笑笑,收了声。
“母后,这件事,我会再与外祖父谈谈的,您不用担心。若是外祖父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
萧菱伊点头,“你看着办便是。”沈初寒办事,她向来放心,刚刚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母后……回来,感觉可还好?”沉默片刻,沈初寒再度开口。
萧菱伊有一瞬的沉默,她的眉眼清淡如水,目光悠悠飘向窗外,嘴角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殊儿,爹娘他们,没有怪我。”
沈初寒心中微紧,皱了眉头看着萧菱伊。
当年之事,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却日日忧心至此,难免让沈初寒觉得替她堵得慌。不过此时观她眉眼,前些日子缭绕的郁结之气似乎散去不少,看来,今日这趟萧府,是来对了。
“母后多想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明白您的苦衷。”既然她自己想通了,这会子言语的宽慰反倒显得苍白,沈初寒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只略略说了一句。
“是啊母后,我看外祖父一家都是极好的人,若是外祖父愿意,阿殊还想请外祖父一家重回临都呢。”不仅是萧望一人,还有整个萧氏嫡系一族。
沈初寒虽未明说,但他的心意,宋清欢自是明了,此时说出,为的就是让萧菱伊更加安心而已。
果然,萧菱伊听罢,眸光一亮,紧紧盯着沈初寒,“殊儿?”
沈初寒点头,“若是外祖父愿意,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到时,母后就能常常见到他们了。”
萧菱伊扬起的眉梢蓦然一落,眼中有流光闪烁,一时激动,竟不知该说何话接口。
宋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