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吻得宋清欢心中愈发酥痒难耐,长睫止不住抖了抖,呆呆地盯着沈初寒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一时半会没有回神。
沈初寒唇角微翘,眼底幽深似墨,雾气缭绕间愈显清华。
“阿绾,别哭了,再哭我可要心疼了。”沈初寒动作轻柔未停,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语声从唇齿间溢出,淳郁得像一坛陈年佳酿,愈惹人沉溺。
宋清欢用鼻音“嗯”一声,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水。
此时,帘拢早已落下,马车开始缓缓行进起来。
沈初寒搂住她的腰肢微微向上一提,便将宋清欢抱在了自己腿上。
他微微狭了眼眸,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怀中宋清欢的面上,嘴角笑意清然,“阿绾又貌美了。”
不知为何,被他这炙热的目光打量着,宋清欢心中生了几分羞赧,长睫一垂,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沈初寒却似怎么也看不够,目光紧紧锁在她精致五官之上,半分不曾挪开。
“阿绾怎的这么心急就跑过来了?”沈初寒看着她如小兔般乖顺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忍不住沉声打趣。
他面上虽然瞧着沉稳,心跳却是跳得飞快。活了这么多年,只有每每在宋清欢面前,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心跳加速的滋味。
宋清欢抬眸,正撞进他落满星辰的眼眸,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噗噗”跳得飞快,好似要从胸腔中捧出来一般。
她抿抿唇,清了清嗓子道,“你千里迢迢来建安,我……我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前来迎接的。”
沈初寒入鬓的剑眉一蹙,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地主之谊?嗯?”他语气低沉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眼角微垂,凉淡的眼眸中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光。
宋清欢被他上扬的尾音唬得心尖儿一颤,隐约也觉出了他对自己方才那回答似乎并不满意。
她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压下剧烈的心跳,“阿殊,这一路上可还好?”
沈初寒却不语,只定定凝视着她,眸中似藏了万千风云瞬变。
闻着鼻端的幽幽清香,他的气息有几分急促。
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这世上少有什么人事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可唯独怀中这人儿,每每遇到同她有关的事情,自己便再难以保持心中的平静。
譬如方才——
原本离建安越近,他的情绪便越难沉静。可偏生此时玄影又来了信,说阿绾要来城郊迎接自己,想赶在入城之前见自己一面。
那一刻,他就恨不得立马飞到宋清欢跟前,狠狠将她揉进血肉中才好。
最终还是忍不住,让慕白驾着马车先行了一步。
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儿,青衣素裳,眸如点墨,颜若朝华。
那一刻,心中所有刻骨的思念如惊涛般席卷而来。
如今,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抱到了阿绾,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同她分开。
见沈初寒并不说话,只眸光炽烈地盯着自己,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这一刻,心里竟有些许紧张。
“阿……阿殊……”她眨了眨眼睫,犹疑着出声。
“阿绾方才哭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沈初寒眸光深邃,却没头没脑地说出了一句话,眸光紧锁在她清瞳之中,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宋清欢一怔。
哭的时候?
她亦是乖觉之人,见沈初寒眉头微蹙,似有凉光,想起方才那个意味深长的“嗯”字,脑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
难道……沈初寒指的,是自己上马车时情不自禁说出的“想你……”那句话?
眸光一狭,瞥见沈初寒眼中的熠熠星光,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溃不成军,嘴角一瞥,双手挽上他的脖子,声音竟带上了几分软糯,“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跑过来,你难道不知道么?”
见沈初寒眉头一挑,分明一副“我的确不知道的”神情,心中无奈,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羽,微微直了身子,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吐气如兰,“还不是因为太想你……”
还不是因为太想你——
短短八个字,却像在沈初寒脑中点燃了一把火,“哄”的一声炸开来,炸得他脑中的理智当然无存。
宋清欢直了身子,胸前柔软似有若无的贴在他左肩处,鼻端的幽幽清香,像致命的毒药,却让沈初寒甘之如饴。
他眉眼一垂,目光落在宋清欢微张的唇瓣上,没有丝毫迟疑,俯身吻了下去。眼角缠绵悱恻,竟是流光四溢,丝毫不复素日的凉薄。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可每一次沉溺在沈初寒的唇齿间,宋清欢都觉得自己像一个拙劣的新手,心跳加速,呼吸不顺,所有的气息仿佛都被沈初寒攫取干净,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紧紧攀附在他身上,随着他或轻柔或狂野的动作沉浮。
吮吸声磕碰声轻吟声不断从两人唇齿间溢出,车厢内的空气仿佛被火点燃,热意灼然,缠绵悱恻,与车外寒凉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玄影和慕白坐在车辕之上,目不斜视,只当不知车内在进行着什么。
慕白尚好,玄影虽然瞧着是清冷的性子,面皮却是薄,不由自主红了耳根。
慕白瞥他一眼,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说,“玄影,你可得赶快适应了,否则等迎了帝姬回凉国,你的脸岂不要天天跟猴子屁股似的?”
玄影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