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妻子在手机里一说姓名,雷处长便是一愣,心里咯噔一跳。
这么巧,车主是个大学生,而且也叫曾明亮?
他沉声道:“你等等,我去看看,你等我消息!”
他歉意地朝在座的陪客笑笑,走出包房,房已经散了席,服务员正在收拾东西。
他心里一紧,赶紧走向大堂。
……
莲花厅这边,雷处长一走,宋饶台只是略略吃了几口,等贺父与贺母都放下了筷子,他便也立刻停下,招来服务员抢着买单,再相陪着一起走出莲花厅。
贺父贺母自去洗手间,宋饶台便陪着曾明亮与贺甜来到服务台刷卡结帐,同时感谢贺甜的帮腔。
贺甜俏皮地一歪头,笑颜如花,情意绵绵地看向曾明亮:“不用谢了,你和明亮关系这么好,不帮你帮谁?”
哪怕是宋饶台已经有了想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此刻也不由惊艳失神。
而后,他定定神,羡慕地拍拍曾明亮的肩膀:“你小子,有福气!”
表弟这个女朋友,真是条件太好了!
容貌美,身材好,连气质都很好,性情更是不差。
若是以前的表弟,他还真不太看好这段感情,毕竟爱情有时候也需要金钱的支撑。
还好,现在表弟中了大奖,有钱了,看刚才贺父贺母的态度,这门亲事,有戏!
就在这时,宋饶台忽听到背后响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哟,宋经理不是回去处理工作了?怎么还在这里?”
宋饶台迅速回头,就见一个微胖的老男人正在另两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从大堂里穿过来,并冷笑着看着自己。
宋饶台忙迎上前:“秦科长,冯总,你们也吃完了!”
他正欲介绍曾明亮,却被微胖老男人一把推开,又惊艳地盯着数步外的贺甜,眼中毫不掩饰那贪欲:“哟,宋经理,这位小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吧?挺漂亮的嘛!”
宋饶台一愣,随后脸色古怪。
早听说,这位秦科长又好色,又贪财,果然不差。
不过,你难道是近视吗,没认出这一位是谁?
又或者,你在海关的地位太低,所以不认得这位美女是谁?
他心里嘀咕,站在一边的曾明亮则是脸一黑:“饶台哥,这人是谁?怎么这样说话?”
秦科长马上凌厉地打量他两眼,冷哼:“你就是他那个表弟吧?长得倒是挺小白脸,可惜一点不懂礼貌!”
不等曾明亮回答,秦科长又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宋饶台:“宋经理,你女朋友这么漂亮,跳舞应该很好看吧?我明晚正好有个舞会,想请她做舞伴,如果你没意见,下周我可以替你们引见雷处长……。”
宋饶台与贺甜同时脸色一变,继而贺甜气得粉脸涨红:“你闭嘴!”
曾明亮更是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抬手指着眼中闪烁着yin邪光芒的秦科长:“死肥猪,马上跟我女朋友道歉!”
“哦,原来是你的女朋友?”秦科长有些意外,继而又冷笑:“没关系,一样的,只要,”
他再次色色地看向贺甜:“只要这位美女肯当我明晚的……。”
不等这位秦科长把话说完,心头火起的曾明亮就是一拳轰向他的鼻梁。
“砰!”地一声,猝不及防地秦科长被揍了个正着,踉跄向后倒去,正好撞到冯总身侧的中年男人身上,也就没有摔倒。
围观众人皆惊!
被扶住了的秦科长先是本能地摸鼻子,等发现流了血,顿时勃然大怒地冲向曾明亮:“混帐……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
“你特么是谁老子!”眼一眯,不假思索地揽雀尾,听劲、卸劲、曾明亮一边怒骂一边兜住他挥来的拳头,往前一带,再朝着他的腰间又是提腿一撞。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利落!
于是,还在怒喝的秦科长那矮胖的身躯就又被曾明亮轻松地甩向前,然后重重地扑了个狗吃屎的屁股朝天式!
一旁的贺甜看得美目大亮,兴奋地挥拳大赞:“好!打得好!”
一侧的宋饶台倒是很意外。
表弟什么时候打架这么厉害了,比练过的还要利落!
“喂,你怎么打人呢?”先前扶住秦科长的那位中年男子很是吃惊地张大了嘴,直到秦科长整个人被摔到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才立刻色变,马上冲过去,一边费劲地去扶,一边气急败坏地指指曾明亮厉吼:“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哼!”曾明亮恨恨地盯着满手是血、鼻青脸肿且惊怒交加的秦科长:“管他是谁,嘴里有粪,该打!”
一旁的贺甜很是甜蜜地挎住了他的胳膊:“对,敢调戏本姑娘,这肥猪就欠揍!”
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冯总满脸古怪,想笑,却又忍住不敢笑,不过看向秦科长的目光也透着解气和怜悯。
“你……”秦科长捂着依然火辣辣的鼻子和疼痛的肚子,惊怒交加地瞪着满脸寒霜的曾明亮,慑于方才那一拳和一腿的威力,不敢对他撒野,又怨毒地转头:“宋饶台,你要不马上让你表弟道歉,要不以后就别想再从我们保税区出口报关!”
“呸!”不等宋饶台回答,贺甜杏眼圆瞪地朝他啐了一口:“你算老几,也敢威胁我宋哥!”
“咳咳,”冯总这时恰到好处地开口:“呃,美女,这位,是本市延业保税区监管海关的秦科长!”
曾明亮错愕地惊叫:“什么?就这家伙,这素质,还是海关的科长?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