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理的眼角微微一跳，马上为难地赔笑：“这个，曾先生，我们的富龙以往，真的都是按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来收的，我也不好破了规矩啊！”
“而且，您要的预付款，也多了些。我是很想做成这单生意的，不过我虽然是业务经理，却只是珠宝类的业务经理，这几天又已经陆续付出一些预付款了，所以现在，我最大权限，也就500万而已。”
才500万元？
曾明亮顿时不满意地皱眉，想想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有钱公子哥，他淡淡地挑眉，刻意地营造出一种威压：“真的不能再减？我可是听说你们富龙的名气大，才过来的。”
叶经理这回就有些犹豫，再又看了看被曾明亮放在茶几上的红宝石一眼，然后一咬牙，起身：“这样吧，曾先生，我试着向我们总经理去申请一下，您稍等等。”
这才对嘛！
就不信这么好的红宝石，你们会舍得让它溜走！
曾明亮的脸色微霁，点头：“行。不过我等下还有事，我不希望等太久。”
……
暂时安抚了曾明亮，叶经理便急急地来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富龙拍卖行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谢惠强。
恭敬地汇报了情况，叶经理便有些急切地道：“谢总，陈工已确定，这块红宝石，不管是色泽上，还是纯净度上，都超过了这几年来各大拍卖行上拍的所有红宝石，也就是在重量仅次于“日出”，但若要论纯净度，怕是还要超过一点点。”
“我听说陈工曾经跟着他的师傅，近距离地鉴赏过“日出”，所以，我不敢轻易放走这位曾先生。而且，他看起来气度不凡，身上是阿玛尼今年新出的手工限量版，怕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比较好面子……。”
“行，你等等，我先问问。”谢惠强听到这里，挥挥手，拿起面前的座机话筒再按了几个号码：“刚才，你看过那位曾先生带来的红宝石？”
听了一阵之后，他了然地点头，再看向叶经理：“这样，你告诉那位曾先生，完全照他的要求，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退一步，佣金按百分之四点五算，预付款1000万，不能再高了。”
叶经理心领神会：“是，我再去跟他谈。”
……
我要预付款3000万，你就给我来个三折，佣金也只减了5？
曾明亮心里不太爽。
预付款多一点少一点，不是很重要，毕竟是属于拍卖款的一部分，迟早会落入自己的口袋。
但是佣金若不减，如果是上亿元的拍卖额，那至少要多付几百万元！
所以，听叶经理抱歉地表示这是公司的最大底限，曾明亮便摇摇头起身：“既然如此，我只好再去其他拍卖行看看了。”
叶经理脸色微变，也站起身来，有些着急地道：“曾先生，不是我夸口，您就算再去其他拍卖行，这手续费也要按百分之五来算，又或者，人家愿意给你降低手续费，却又在其他地方一项一项地给您加回去，比如说流拍的入场费，或者保管费之类的。我们富龙在这方面还是很正规很老实的。只收一次钱。”
“是吗？”曾明亮目光微闪，淡淡一笑，坚决地继续往外走：“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高。这样吧，我考虑考虑。”
不过，就在他走到拍卖行的门口时，就见身着清爽真丝衬衫的董老背着手缓缓进来。
曾明亮一愣：“董伯伯？”
送他出来的叶经理也意外地迎上去，异常热情：“哎，董老您来了！稀客稀客，快请进！”
董老只是矜持地朝叶经理点点头，却在对着曾明亮意外地笑道：“哟，小曾，你怎么在这？不在课？”
这回轮到叶经理怔住了：“董老，曾先生，原来你们认识？”
……
富龙拍卖行的大股东，是董老一位世交的儿子。董老这次是来拍卖行拿点东西。
董老这一招呼，曾明亮也不好马上就走，便说起自己请了半天假，打算拍卖宝石，只是佣金有些谈不拢。
“哦，鸽血红的红宝石？我看看！”董老来了兴趣，一挥手，径自在前面走。
好吧，看在董老的份上。
曾明亮略一思索，转身跟上。
叶经理忙小跑着在前面领路，同时惶恐地解释：“董老，曾先生的宝石确实挺好，所以，我已经向我们谢总汇报了，谢总也同意将佣金下调百分之这已经算是破例了。毕竟，我们与曾先生只是第一次合作，正常怎么也要收百分之五。”
董老微微一挑眉，看看急得额间有些冒汗的他，摆摆手：“行了，少啰嗦，我先看看那颗宝石。”
……
数分钟后，总经理办公室。
看过宝石，再听过了鉴定师的检测意见和估值之后，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的董老便对曾明亮点头：“叶经理没有说错，你是第一次来他们这里，照规矩，不管是拍卖什么，手续费都是百分之五。他能够向小谢汇报，帮你再减点，已算是比较重视你的东西，尽到了他的责任。”
见叶经理神色一松，赔笑着应是，而旁边的谢总经理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脸，董老却又抬抬手：“你们先别谢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没理会叶经理的一怔，再指指桌上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红宝石：“小曾也没有错。这种等级的宝石，只要3000万的预付款，已经很厚道了。而且拍卖品的价值高，就算佣金降一点，你们一样也能赚很多。”
“那年‘红日’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