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琴点了点头。
“前几年发生的那一件事，你应该还记得。虽然现在我也还弄不清楚稀土矿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对国家非常重要。就是因为国家管控力度不够，导致一座金山变成了废墟一般的存在。你知道别的国家是怎么做的么？他们通过低价买入稀土，不是用来生产成品卖给我们，而是不生产，直接用来填海，当做自己的资源储备起来。稀土是如此，煤炭也是如此。这一些东西是我们很多的，所以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重要性。但是那一些资源都是这个世界经过无穷岁月留给后辈子孙的，我们不能乱用。在以前大开发是有原因的，因为国家需要建设，一方面需要外国的技术，需要用资源换取，一方面国内各处都在搞建设，需要很多基础资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国家不需要那种强度的重复建设了，所以那一些留在民间的东西，都要收回国家。”
“那个歌煤矿在晋西算是比较大的了。最近三十年因为在晋西的大开发，天高三丈。很多地方都是塌方的。本来作为黄土高原就是地质脆弱的，在经过你们这么一搞，那还成什么样子。你那个煤矿，该关停就关停吧。不要在乎钱，钱这个东西，赚得再多，没地方花也是枉然的。”
“那个煤矿已经和能源部说好了，能源部对矿主进行一定的赔偿，大哥那边负责做地质恢复工作。”杨琴说道。
“能不要钱就不要钱了，能源部也没钱。”
“还是要一点钱的。十多万的工人的安置都是钱，还有投入到矿井之中的成本，这一些”
“算了不说这个了。”杨老头打断了杨琴的絮絮叨叨。
“这一次你来燕京是做什么的？”杨老头问道。
杨琴指了指坐在一边的王珏：“爸，这是小钱的男朋友，现在自己开公司了，只是这个公司如果做大的话，可能会影响民生。本来没有这么严重，但是那一个公司一旦做大，很容易尾大不掉。本来小家伙可以自己做的，等做好了之后再和有关部门对接。只是小家伙比较谨慎，想提前给有关部门报备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小家伙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有关的门路。想托我走一下。”
“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走正常程序就好了嘛。要是每一个人办事都如同他这样，那么规章制度存在的意义何在？”杨老头看都不开王珏一样，自己说道：“现在的国家单位，不存在什么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情况了。”
“这个倒是。不过因为竞争对手的存在，他那边也赶时间。不过爸你放心，绝对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杨琴有一些尴尬。
“小钱找男朋友了？”杨老爷子神经有一些粗大。
“算是吧。”杨琴缓缓点头。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看着杨老看着自己，王珏感觉回答道：“我是天南潇湘人。现在在中山大学读书。”
“小钱也在中大读书吧？”
“嗯。在陈国忠教授门下。”
“哦，陈国忠先生收弟子了？”
“嗯。”
“那还不错。”杨老点了点头，然后又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既然拜师到陈国忠门下，就好好学习，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先不要考虑。”
王珏张了张嘴，这算是一锤定音了么？
王珏想了想，站了起来：“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来得有一些突兀，杨琴和杨国忠都愣住了。
“钱泓渝是我主动追求的，也是我认定的一辈子的人。在不知道钱老师的家庭之前，我只想好好学习，但是在知道钱老师的家庭环境之后，我才明白，好好学习来得太慢了。时间不会给我机会，所以我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有匹配得上钱泓渝的底气。所以这对我和钱泓渝来说，并不是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杨琴嘴角抽搐。
杨老摸了摸嘴巴，看着王珏，沉默好久才缓缓吐露出一句话：“愣头青。”
杨琴叹了一口气。
王珏依旧站稳，看着杨老，这一刻不再害怕。
“不过，有一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