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出去台湾的决定时,李宽便仔细思考过夺嫡这件事,作为一个大致了解大唐后续发展的穿越者,他知道李世民还能活十几年,随意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必须隐忍,可是这样的隐忍他不愿经历。
而且,朝中大臣与他的交情算不得深,就如魏征和房玄龄,算是与他关系不错的,但是牵涉到帝位之争,魏征和房玄龄等人肯定不会站在他这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哪怕李道宗,牵涉到帝位之争也得仔细考虑一番,会不会站在他这边也是一个未知数,更别说还有来自于其他大臣的坚决反对。
诚然,扫平了一切障碍,最终登上帝位,但是来自各方的压力却不小,难以放开手脚,想要将大唐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隐忍十几年,登上帝位,又有什么用呢?仅仅为了权力?
权力这东西,在台湾也能得到,甚至比在大唐的权力更胜,毕竟台湾由他一手打造,在民间的威望、官员中的地位远非大唐可比,完全可以一言九鼎,在大唐能做到吗?就是如今的李世民都难以做到一言九鼎,小心翼翼,稍稍犯错就被魏征这门大炮炮轰,还只能受着。
这样的权力不要也罢。
愣神片刻就回神了,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说了儿子的饭食由自己制定就得制定出来,一条条合理的饭食安排,跃然纸上,小到每日的用饭时辰,都有标注。
出书房,将儿子的饭食安排交给苏媚儿,没等苏媚儿看完,和李渊等人聊天的孙道长便走了过来,从苏媚儿手中抢了过去。
越看越觉得合理,营养均衡,可以增强孩子的体质,减少孩子夭折的情况。
不愧是自己徒弟。
暗赞了一句,这就开骂了:“你小子既然知晓养育孩童的法子,为何不早说,岂不知如今这天下有多少婴儿夭折,你小子就是罪人。”
给自己儿子制定个饭食安排,这就成天下罪人了?算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抱起还没睡着的李哲,哄睡觉。
孙道长顿感无趣,将手中的宣纸还给苏媚儿,悻悻然离去。
回闽州之后,李宽俨然成了一个小媳妇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上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奶爸,教两个儿子叫人是他最高兴的事,才几日的时间,初始听到的父旺变成了字正腔圆的父王,很有成就感,比带领百姓致富更有成就感。
牵着两个儿子小手学步,带着两个儿子进厨房,抱着儿子偷摘万贵妃种在后院的花朵,父子的欢声笑语留在了闽州李府各个角落。
时间在和孩子的欢笑之中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转眼便到七月初十。
七月初十,两个儿子的生辰,李府热闹非凡,宾客盈门。
哪怕与李宽有仇的五姓七望世家也派了人来祝贺楚王府两位公子的生辰,更别说还有李渊带来的公主王爷府上的管事,在闽州承包修路的勋贵府上管事。
不过,李宽可没时间管这些人,他正给儿子洗澡呢!
洗完澡,给儿子穿戴好衣物,才从后院中出来。
两个孩子,身着士子服,脚踩虎头鞋,坐在学步车上由李宽推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撑着学步车的边沿,不停扭动身子,想从学步车中出来。
前院闹哄哄的,李宽不愿意带孩子出去,所以留在了大厅之中,反正前院有小石头他们接待,用不着他,而且以他的身份,前院这些贺喜的人还没资格让他出去接待。
李明言父子来了,送的礼物很精致,两艘小巧的楼船,李宽很客气的代孩子表达的感谢,到了他如今的地步,所谓的钱财玉石早已显得俗气,重要的是心意。
李明言送的礼物就不错,万贵妃笑呵呵从李宽手里拿走了,说是要当做孩子抓周的物件。
抓周?
李宽疑惑不解,本以为在大唐没有抓周一说,只有自己才知道,难道在大唐真有抓周一说?
以前,他年满周岁之时也没举行所谓的抓周,杜伏威的儿子和小安平年满周岁之时也没有抓周,李宽理所当然的认定了在大唐时期没有抓周这样的习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抓周早在三国时期就开始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已普遍流行江南,只是长安尚未流行而已,毕竟抓周也就是长辈们对小孩的前途寄予厚望,在一周岁之际,对小孩祝愿一番而已。
勋贵世家又哪里用得着对孩子的前途寄予厚望,孩子的前途早就已经注定光明了。
至于为两个孩子举办抓周,也只是万贵妃等人一时起意而已。
刚打算问问抓周一事,怀恩就进门说冯盎来了。
冯盎还是值得李宽亲自出门迎接的,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更何况李臻还是冯盎的孙女婿,他这个做爹的只好代替儿子出门迎接了。
冯盎是带着两个儿子来了的,冯智戴和冯智彧。
冯智戴自不必说,即是冯盎的嫡长子又是李臻的老丈人,不来不合适;冯智彧和楚王府合作茶叶赚了一笔,之后便拿出私房钱与楚王府合作茶楼生意,赚的盆满钵满,在冯家的地位提升了一大截,如今王府两个公子的周岁礼,他又怎能不来。
与冯盎父子三人客套了一番,冯智戴便将两张纸递给了李宽,定眼一看,原来是冯家送来的生辰八字,还是两位冯家女的生辰八字。
这就过分了啊!让大儿子娶冯家女已经算给你冯家面子了,还想两个兼收,想什么呢?
“冯公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