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这丫头没注意到李宽口中的本王,但是老柳身边的王姑娘注意到了。原本就知道李宽身份不凡,在香阁中听着老柳称呼李宽为庄主、胡庆称呼为令主,她便疑惑李宽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直到跟着李宽来到高平县公府,她认定李宽是县公府的世子,没想到却从李宽口中听到本王的自称。她很羡慕绿竹姑娘的气运,但是更多的还是为自己而感到高兴。尽管老柳对她说他只是李宽的护卫,那也是王爷家的护卫。
俗话说好宰相门前三品官,就算老柳是护卫也比她预想的富商不知高贵了多少,她已经很满意了。双眼泛着桃花,偷偷望向了老柳,两人对视,含情脉脉。
这样的场景让李宽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给老柳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归宿。
笑容还停留在脸上,便听见了李渊的怒问,“宽儿,你乃是当朝楚王,区区青楼女子还不够资格做你妾室。若是你敢,朕便打断你的腿。”
来来去去,就知道打断腿,能不能换一个说法。
腹议了一句,知道李渊还在气头上,李宽没敢顶嘴,给了李渊一个安心的眼神,“皇祖父,孙儿年纪还小,纳妾能做什么?只是让绿竹姑娘到身边伺候,何时说过要纳她为妾了?”
对于李宽的话,李渊不敢确定,狐疑看着一脸诚恳的李宽,沉思了片刻,警告道:“最好如此。”
搞定。
“皇祖父,咱们是不是该用午饭了。”
不用李渊吩咐,李道立便吩咐人开始摆膳。
回到翠篁居,兴奋的绿儿见到正在收拾行李绿竹姑娘,忍不住想要告知绿竹姑娘李宽要纳她为妾的消息。
不过,想着要给自家小姐一个惊喜,绿儿还是忍住了,悄声走到认真收拾行李绿竹姑娘的身边帮忙。
旁若无人的绿竹姑娘见到绿儿回来,惊呼道:“绿儿,你怎么回来了?”
“小姐,李烨公子已经答应纳您为妾了,绿儿是特意回来接你您的。”
喜悦充斥在话语中,虽然傻乎乎的绿儿到现在还不知道李宽的身份,不过见识到了高平县公府的不凡,也知道李宽的身份不凡。
她相信,自家小姐给李宽做妾也比独身一人无所依靠好。
“是吗?”就连绿竹姑娘自己也没发现此时她的脸上带着安心幸福的微笑。
“小姐,您真美,难怪李公子对您念念不忘。就是他家长辈不允,也坚持纳您为妾。”绿儿还沉浸在绿竹姑娘的美貌中,下意识的将县公府中的见闻说了出来。
在大唐,商人的地位比绿竹姑娘高不了多少。李宽若是一般的富商公子,长辈不会不允许他纳妾。而从接触来看,绿竹姑娘也知道李宽不是一般的富商公子,一直疑惑他的身份,只是无心打探。
现在听到绿儿说李宽要纳她妾,她也想知道李究竟是何身份。若是过于高贵,她便准备拒绝,毕竟绿竹姑娘不是那种一心想着攀附权贵之人,反而想要远离权贵。
说穿了,还是绿竹姑娘自卑的心理在作祟。
而现在的她已经是良人,身份地位与之前天差地别,这也也给了她拒绝李宽的底气。只是她不知道李宽身份,若是知晓就怕没这份底气了。
“绿儿,你可知道李烨公子的身份?”绿竹姑娘忧虑的问道。
“啊······小姐,绿儿还不知道李烨公子身份,不过管事应该知道。”绿儿有些不好意思,想着管事跟她一起回了春风楼,便跑去找了管事。
绿儿这丫头平日里鬼精鬼精的,对于春风楼的消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派不上用场,这让绿竹姑娘有些无奈。
其实也怪不得绿儿。
一路上,绿儿带着即将远离自家小姐的悲伤,哪有心思去注意李宽是住在什么地方。之后听到李宽的回答,心中只顾着高兴了,更不会注意到李宽口中的本王。
“敢问管事是否知道李烨公子的身份?”管事上楼,绿竹姑娘没有客套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绿竹姑娘,既然李公子没有告知您他的身份,小人也不敢多嘴。只能告诉您,李公子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对于绿竹姑娘来说很多人都贵不可言,她根本无法从管事的口中猜测到李宽到底是什么身份。
沉思了片刻,绿竹姑娘开口了,“劳烦管事向李烨公子带句话,奴家不愿为李公子做妾。”
翠篁居的两人都愣住了,绿儿和管事都不明白绿竹姑娘为什么拒绝李宽。
都说了李宽的身份贵不可言,对于她们这些底层之人来说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喜事啊,绿竹姑娘还拒绝,这怕是高兴傻了吧。
“绿竹姑娘,只怕您不能拒绝李公子。”
“为何不能,我现在已经是良人,就是县令也不得强行纳我为妾。”绿竹姑娘带着些许的怒气。
管事感觉有些无语,县令!?太原县令见到自家主子都得像狗一般,更别说楚王殿下了,拿县令与楚王殿下相比那是对殿下的一种侮辱。
不过碍于绿竹姑娘可能成为李宽的妾室,管事没敢出言嘲讽绿竹姑娘,反而恭敬的回到:“绿竹姑娘,您的话小人不敢告知李公子,还是您亲自去给李公子说吧!待您收拾好行李告知小人一声,小人护送您去见李公子,小人告退。”
主仆二人收拾好行装,跟着管事来到了高平县公府。
看着大门上悬挂的牌匾,绿竹姑娘沉默了,还真是贵不可言啊,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