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一番话,让顾轻舟略感羞愧。
她真是个恶毒的嫂子。
这样容不得人,顾轻舟也觉得自己的x格太糟糕了。
她试图压抑,试图不在意,都失败了。
也许,她从骨子里就太好胜了。后来,司行霈更加刻意栽培她的好胜心。
“我.......”顾轻舟低垂了眉眼,想狡辩j句,却没有说出来。
“轻舟,让你受委屈了。”司行霈道,说罢亲吻了她的头发,“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此生也唯一是你。
我给你的,不应该分享给任何人,我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
说罢,他又在她额头上亲了j下,算作赔罪。
顾轻舟的脸微热。
“我不是让你不顾亲情。”顾轻舟嘟囔。
司行霈却道:“轻舟,我们都要成长。小时候,家人是我们的至亲;长大了,遇到了心ai的人,她就成了唯一。
你如今是我的挚ai,若是有人超过了你,就意味着我的人生在开倒车。我一直鼓励你,不要逆流而行,怎么轮到我自己了,反而做不到?”
顾轻舟怔怔看着他。
她以为很难。
她只当自己无理取闹,吃些无名的g醋,哪怕告诉了他,他也会笑着反驳道“那是我”。
可他没有。
“我派了两个得力的人在南京,时刻注意芳菲的安全;同时又存了些钱;另外,南京门当户对人家的男孩子,我也替她物se了j个,会不着痕迹介绍给督军。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安排这件事。芳菲将来的依靠,应该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她不能靠我。
我这次去,也告诉了她,以后她到平城,会是佣人煮饭给她吃;她的衣裳首饰,蔡氏会帮她置办,我不会手。
我早就应该知道,长大了,要懂得避嫌,因为她即将是别人的q子。我把这些事做好,才跟你说,让你委屈了这么久!”司行霈道。
顾轻舟墨se宝石一样的眸子里,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啪嗒滚落。
她扑到了司行霈怀里。
司行霈搂住了她,笑道:“没想到啊顾轻舟,你居然会把话憋在心里!”
顾轻舟掐他的腰。
厮闹了一会儿,顾轻舟又渴了。
“别喝水了,下楼去喝点米粥。”司行霈道,“米粥养胃。”
“你做的?”顾轻舟问。
司行霈捏她的鼻子,这么明知故问。
“我非常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不管什么!”顾轻舟破涕为笑。
司行霈也朗声笑了,把她抱在怀里。
两个人下楼,顾轻舟坐在桌前喝温热的粥。
晨曦细微,稀薄的天光从窗棂照进来。
顾轻舟喝着暖融融的粥,有句话在心中藏匿了很久,问他:“你从哪一次知道,我是因为芳菲的事不高兴?”
“第一次。”司行霈道,“我和芳菲在后花园说话时,我感觉有人来了又立马离开,我想应该是你。
我当时也是猜测的,后来我故意试探你,就确定了。”
“什么试探?”顾轻舟错愕。
“那次打电话。”司行霈道。
顾轻舟一下子就想起哪次的电话了。
当时司芳菲突然打电话给顾轻舟,正巧司行霈的专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