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苗媳妇和进步跑到老苗跟前的时候,进步吓得坐在了地上,老苗媳妇瘫坐在了地上。
我赶紧使劲儿,让老苗顺势倒睡在了木板,此时的老苗,已经在大口地喷血了。
我一边把老苗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给老葛打了电话,让他抓紧过来看料。
我把老苗抱上了三轮车,让老苗的媳妇抱着他,进步已经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坐在车里。
飞驰地赶到了县医院,去了急诊科,他还在吐血呢。
我急忙给艾英打了电话,她飞奔着过来了,我简单地向她介绍了情况。她找了医院里的内科专家帮忙会诊,最终确诊为胃动脉破裂,需要紧急手术。
由于老苗还在出血,他媳妇吓坏了,也紧急地通知了两个孩子。
由于大儿子就在县城高中上学,小儿子在县城的初中上学,半个小时就都赶到了。
全家都绝望地坐在手术室外冰凉的地上,泪如雨下,捂着胸口看着手术室。
进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害怕了。他拽着我的衣角,流着眼泪说:“小舅,他不会死吧!”
我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地说:“哼哼哼,不好说,他太累了,都是累的,唉!”
进步有点失控了,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说:“小舅,他要死了,他们两个就没有爸爸了!”
老苗的两个儿子都听见了,擦着眼泪看了进步一眼,又继续看着手术室。
我没有说话,我们都沉默了,陷入了死寂一样的充满担心地沉默中,充满希望,却又感到绝望!
在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进步拽着我的手说:“小舅,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我把手机给他了,他走的远一点后,拨通了电话,“妈,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吧!”他擦着眼泪,“嗯,就现在,马上,立刻,抓紧,我在县医院呢,来了给我小舅打电话,嗯,快点!”
安排好一切的艾英过来了,“咋回事儿啊,进步咋哭了?”她疑惑地看着我说。
我的心情很不好,“哼哼哼,不知道。”我看着老苗的媳妇和孩子。
艾英也是满脸的担心,依着墙,看着天花板说:“唉,别干了,这么累,我不想平元没有爸爸!”
我苦笑了一下,“没事儿,我强壮的很,哼哼哼。”我小声地说。
艾英看着手术室,也流泪了,她突然失控了,打着我大声地咋呼着:“不干啦,不干啦,不干啦,不干啦······”
我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我,爱我。
我蹲下了,捂着头。
但不时地会有护士或医生,从手术室露出头来了,急促地说:交钱!然后,就又关上了门。
我急忙去交钱,一次次地交钱。老苗的媳妇只顾着哭了,没有想起交钱的事儿。
我的钱交完了,眼看着,再催交钱,就没有办法的时候,老葛和吴敏来了。她塞给我一沓钱,小声地说:“救命要紧!”
在我们正在煎熬的时候,大姐和大姐夫过来了,看着手术室就害怕了,小声地说:“常书,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