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嘲笑了,“我们格格,在桃花乡的街上,有六间门面,而且是四层的楼。桃花乡上的敬老院,就是她的。再说,县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有多少工资?有多少奖金?你要贪污多年,才能比得上啊,哈哈哈。”她扶着艾英的肩膀,大笑着说:“这个,就你贪污的那点,加上你哥当校长贪污的,这个,你也不可以啊!”
他确实尴尬了,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僵硬了。但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时候,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又笑着抬起了头,一副赖皮的样子,“不过啊,像我这个家庭,还是可以的。我老头(爸爸),是离休教师,我大哥是校长,我大嫂是老师,我二哥是医生。我,反正啊,家庭就这样,还算行吧,还行吧。”他有点炫耀地说。
张帆非常鄙夷地看着他,“我们格格的爸爸,是县刑警队队长;格格的哥哥,是西关警区的警长,前夫的养父是县*****,就这一个,你都比不上,小校长,还说说的,说啥呀!这个你还可以吗?”她有点不高兴了。
这次,他是彻底沮丧了,搓着自己的脸,低着眼睛,看着盘子里的瓜子和其他的点心。在他沉吟了又一分钟后,又恢复了镇定,“其实啊,像这样的,虽然啊,比不上你们啊,但是,在我们乡,只要是在编的,刚才我都说了,甚至在全县,基本我都介绍了,一个我都没有看上,而且,都是未婚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艾英,抬头笑着说:“唉,奶奶的,真是的,我这命啊!”她看着张帆和李帆一下,“这相亲相的,一个不如一个,没有最丑,只有更丑,唉!”
他这次的表情,有点生气了。在沉默再一分钟后,他还笑着,好像无所谓地笑着,“哎呀,其实呀,我早就看透了。”他看着她们三个说,“你们三个,你不就是你前夫的第一个媳妇吗?”他对着艾英说,还朝着艾英扔了一个瓜子皮。
他又无所谓地笑着对张帆说:“你不就是你前夫的第二个媳妇吗?”
他又对着李帆说:“你不就是第三个吗,还没有结婚呢,就住在一起了。”
张帆和李帆都惊讶了,对视了一下。
“哎呀,你们的前夫好,为啥离婚啊?说明不好!”他嘲笑着,“我是教语文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们三个和你们的前夫,就像,一头赖驴,拉着的三辆破板车,还装着一车破烂,嘿嘿嘿,哈哈哈。”他说着自己先情不自禁地笑了。
当艾英和李帆刚想发脾气时,张帆却笑着拽了一下她们,双手伸成爪子的样子,还在桌子下面做着抓挠的动作。看了两下后,她们三个会心地笑了。
艾英笑着说:“哎呀,其实啊,你很优秀的,长的双眼皮,大眼睛的,就是啊,缺少点啥,哈哈哈。”她捂着嘴看着李帆和张帆说,她们两个一起说是。
对方惊讶了,高兴地说:“你们说说,缺啥,我马上补齐短板,补齐!”他向她们三个伸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