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着就要走了,刘春正在站起来了,大声地说:“还你们家常书,不知道是谁家常书呢,你要敢去他家,看看有人揍你不!”
她气坏了,怒气冲冲地下楼了,不停地给我拨打着手机,我关机了。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开机,因为要等着老葛他们家派活呢。
我刚开机手机就响了,“坏蛋,去哪儿了?”我刚接听,对方就开骂了。
我奇怪了:谁呀,“哼哼哼,你才坏蛋呢,你全家都是坏蛋,滚蛋,哼哼哼!”我快速地回骂着,并挂断了手机。
但想着还是奇怪的,这个女的声音很熟悉呀!
在我正想着是谁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手机号,“坏蛋,你敢给我说,你在哪儿吗?”她还是咄咄逼人地说。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货场的监工的女孩,“我,哼哼哼,我在天上呢,你来吗?”我不想和她有啥纠葛,说完又挂断了。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直接挂断了;反复地响,我就反复地挂断。
老葛的生意确实好,虽然,在他哪儿我不是每天都有活干,但最多隔一天都有活,平均下来的收入,每天要有七八百,就是太辛苦了!尤其是在扛着东西爬楼的时候,每一步几乎都是挑战生命!
老葛和吴敏也给介绍一些干此类活的工友,都是很老实的人,高矮胖瘦都有,但都是很有力气的人。
大家都是为了钱,在干活的时候,也都是相互珍惜,相互帮忙的,关系相处的很好,和在货场是一样的。
7月31日,晚上十点,我已经休息了,刘三给我打来电话,说是让我去干活。我笑着婉拒了。
在我刚挂断刘三的电话,手机又响了,是一个女人,“你现在过来,还是那个仓库。我没有跟你商量,你做的事儿,你清楚,不然的话,我就报警!”她的声音中情绪很是复杂,语速不快,或许还有害羞,有强迫,有期待。
我真的有点害怕,我就骑着新买的二手轻面自行车,在网管小飞的好奇下出去了。
我的心里很是忐忑,更多的是法律严重后果的预测。
过了地下道,我就感觉自己全身发软了,索性就下来推着自行车。
进了二库的大门,院子里的稀稀拉拉的路灯显得尤其刺眼。我慢慢地走向那个曾经因为“苟且”,导致我失去工作的豆饼仓库。
令我惊奇的是,我发现每个仓库都上着锁呢。
推着自行车,我转了一圈后,就带着满腹的担心和疑惑,走向了大门。
此时,我才注意到整个二库,在最北边有一排小房子,是办公区;有的房子亮灯,有点房子没有亮灯。
我也不敢拨打对方的手机,就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出二库,又习惯性地走向了货场门口。里面很是空旷,停着一些火车头和车皮,在车站灯光的照射下,黑暗的地方感觉有点阴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去了。
突然从货场里传来了叫骂声和汽车的轰鸣声与刺耳的加速声音,把我吓坏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的看看的时候,一辆轿车从货场的大门,都没有打开车灯就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