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农历新年要到了,我们全家过的啊,太简直了,唉!
我和三个哥哥是鼻青脸肿,我和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成为了“仇人”,他们恨死我了,我也对他们欲杀之而后快了。
离过年还有六天的时候,武喜哥哥和忠喜哥哥来了,站在我们的家门口,大叫着:“常书,常书,哈哈哈,常书,走啦,我们去照相,我们去照相,哈哈哈。”
我很高兴了,谁也没有打招呼,我就跑出去了。两个哥哥搂着我,“哥哥,就我这样,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照相,哼哼哼。”我笑着说。
武喜哥哥说:“我都给你说了,打架的事儿,找我啊,就那不高、不中、不低的,我一个人揍他们三个,弟弟啊,你要是心里还没有出气的话,我再把他们揍一顿,咋样,我现在就去!”哥哥非常认真地说,并准备转身去我家了。
忠喜哥哥笑了,拉着武喜哥哥,“行啦,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人家是一个爹娘的亲兄弟,打就打了,再说,咱这常书弟弟,也没有吃亏啊,哈哈哈,是吧,常书,哈哈哈。”他轻轻地摸着我肿得高高的眼睛说。
武喜哥哥笑了,“常书,你放心吧,哪天,我肯定揍他们,敢打我弟弟,不是玩意儿!”他搂着我的脖子晃一下说。
养父养母带着我们去了街上的照相馆,两个哥哥和姐姐站在养父养母的后面,我则坐在他们的前面。照相的师傅让我们笑一下,但养父母却一直是哭着的,哥哥和姐姐们也跟着抽泣着。
“哎呀,李主任啊,别哭啦,你这是给文喜照的全家福,要让他放心,别老是哭了,这是好事儿啊,这说明文喜还想着你们啊,好啦,别哭啦啊,全家都笑啊,看看,看看,人家常书,眼睛都高兴的眯成缝了,嘿嘿嘿。”照相的师傅笑着劝说我养父母说。
我也站起来了面对着他们,心中也对文喜哥哥充满了思念,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时也破涕为笑了,因为我的眼睛肿的,就只剩下一条缝了。
照完相,我们一起回到了养父母的家里。
到家后,养母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打开了一个包裹,拿出了一件一件的衣服。
每件衣服上,都写着名字,我养父全家人,从里到外,每人两身新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默不作声,我说话了,“哼哼哼,我宣布,谁要是再欺负我,谁要再算计我,谁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我就剁掉他的手!”我指着饭菜,面无表情地说。
爸爸妈妈都愣了一下,但都没有说话。哥哥姐姐们恨恨地看我一眼,谁也不说话。
在我吃完饭的时候,我想起来,要过年了,我要给养父买包烟,但是,我没有钱了,都买成猪肉了。
突然,我看到了三哥,我站起来,对着鼻青脸肿地他说:“三哥,给我十块钱!哼哼哼。”
都愣住了,爸爸妈妈也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我。
三哥生气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攥着拳头,恶狠狠地对我说:“常书,你别惹我!”
我笑了,“哼哼哼,好,好,我替你在派出所挨打,被冤枉,那,我就去派出所说说去,哼哼哼。”说完,我就走出了门市部的家门,直奔派出所的方向了。
其实,我下定决心了,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说是去派出所,但还不能真去,毕竟是亲兄弟,吓唬吓唬他,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还是必要的。
在我走不远的地方,就听到有人叫我了,是三哥跟上来了,“常书,给你,这是五块!”他递给我五块钱,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了。
我买了一包四块五的香烟,高高兴兴地跑到了计生委的院里,放在养母的手里,“妈呀,给我爸爸买的,哼哼哼。”我害羞地笑着说。
养母惊呆了,“常书啊,你别乱来啊,可不能在家偷钱啊!”她有点焦虑地地说。
我笑了,“放心吧,骂,我不干那事儿,哼哼哼,我先走了啊,给我爸爸吸,哼哼哼。”说完,我就蹦蹦跳跳地要走了。
当我刚走出门的时候,艾英正掐着腰,站在门口呢,“常书,你个王八蛋,过年了,不给我礼物吗?”她右手指着我说。
艾英没有我高了,也只是到我的眉头,我不怕他了。但我还是故意地捂着裆部,笑眯眯地走到她的跟前,“哼哼哼,媳妇儿啊,啥事儿啊,哼哼哼。”我故意充满挑衅地笑着说。
她气坏了,对着我的裆部就是一脚,我直接用双手挡住了,并用手抓住了她的右脚,艾英只有左脚站在地上了。
我想故意气她了,让她从小就欺负我。
我拉着她的右脚快速地走着,她在我的身后尽可能地蹦跶地快点,免得自己摔倒。
在我刚走几步的时候,养母出来了,“常书,放下,大过年的,干啥呀!”养母偷笑着,非常严厉地斥责我说。
我笑了一下,放下艾英的脚,就快速地跑了。
回到家了,我又看到了三哥,他没有搭理我,坐在小板凳上鼻青脸肿地看着手中的连环画。
我也想看,就走到他跟前说:“哼哼哼,我也想看,还有吗?哼哼哼。”我笑着商量说。
他很生气,“滚!”他斜眼看了我一下,非常地厌恶我。
我把手放在口袋里,摸着买烟后,还剩下的五毛钱,心想:这五毛钱,也不够干啥的了!“给我十块钱,不给,后果,你自己知道!”我开始故意地刷赖皮了,心想,给我,我就要,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