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该怎么办啊!
为了交作业的事儿,我去找范老师了,“哼哼哼,老师呀,他们不写,不交,咋办啊,哼哼哼。”我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跟前,并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说,因为,他和祝老师甚至其他的老师,打我都打习惯了顺手了,有意无意地都会打我一下。
“他们不写,我咋办,他们不交,我咋办,你是收作业的,发作业的,抱作业的,你问我,我问谁啊!”他说着就伸手打我一下,幸亏我离的足够“远”,也是只是擦了一下,但额头还是有点疼的。
“那我替他们写,哼哼哼,这样行吗?哼哼哼。”我继续试探着问,右脚已经退出了半步,准备躲避挨揍了。
“替写作业,谁规定能替写作业,吃饭拉屎能替不!”他生气地又打我一下,这次一点都没有打着,随即他又用手指点了我一下。
我没有话说了,只好什么也不顾了,就郁闷地回教室了。
显然,问谁,都没有结果了,至于该怎么做,谁也不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好自己写了,首先确保本子上的名字,是他们这些不写作业,不交作业同学的名字。
然后,就是准确率了。
为了确保不写错,我开始努力学习了。
我跑遍了我爸爸妈妈家和养父养母家,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的书,全部找齐了。
每当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扛起我就往家跑啊,先是跑到了计生委的院子里一丢,给养父养母打个招呼,就往家疯跑。
进了家,我一边拿出字帖,一边拿出语文书,开始了语文的学习过程,从小学一年级上册语文的第一课,按照字帖的标准抄起,并大声地朗读着,争取尽快地会背。
就这样,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养父和养母一起找来了,他们和我爸爸妈妈小声地说着:“哎呀,大帅啊,张花啊,咋回事啊,这常书,咋都是往家跑啊,也不出来玩了,这天天学习,可咋办啊,唉,这孩子,这一学习,我这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啊,不会受刺激了吧,精神上,唉!”我养母很是焦虑地说。
“就是啊,这咋回事啊,又是练字,又是抄课文,还大声地念课文、背课文,哎呀,这,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妈妈带着哭腔地说。
“你们两个老娘们,吃饱撑的,这常书不学习,你们难受,嫌孩子丢人,现在孩子学习了,你们又说他神经病,你们到底要咋样才好啊,他整天不是被狗咬,被人家揍,被人家到家来骂,你们就高兴啦,真是的,我看你们才是神经病呢,他这样学习,绝对不是坏事,真是的!嘿嘿嘿。”我爸爸笑着说。
夜里,不知道几点了,妈妈会经常来看我,“常书啊,睡吧,乖儿子,别累着了,哎呀,你看你啊,唉!”她给我暖着手说。
“哼哼哼,妈呀,我要学习啊,还要替别人做作业呢,做错了,老师揍我,唉,哼哼哼。”我笑着说。
但我还是有不会的地方,我问艾英,艾英说:“死一边去,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她指着我的鼻子,并准备踢我了,我只好捂着裆部跑开了。
我问其他同学,他们都笑着说:“滚,有问题问老师,勤学好问,老师不一直说吗,去问老师!”
我去问范老师,“哼哼哼,老师,这题我不会,哼哼哼。”我充满害怕地说。
范老师先是笑了一下,“常哼啊,这题不会,哪题,你不会啊,嘿嘿嘿。”他仔细地看着题,并认真地给我讲着,讲了一会后,他突然问我:“你听懂了吗?”
说实在的,我真没有听懂,我只好笑着说:“没有,哼哼哼。”
他突然生气了,用书打了我一下,“这是一年级的题,问你一年级的老师去!”说着就把我的书,扔出去很远。
我只好笑着去捡了,捡起来,又走向了一年级的老师——阮老师,“哼哼哼,阮老师,这个我不会啊,哼哼哼。”我非常虔诚地说。
阮老师笑着看着我,“常书啊,不,常哼啊,你上几年级啦?”她笑着问我。
“哼哼哼,五年级,哼哼哼。”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说。
“五年级遇到的问题不会,该问几年级的老师啊?”她继续笑着说,并把书递给我了。
“哼哼哼,五年级。”我无奈地接过书来了。
有语文作业我不会了,我又去找祝老师去了,她看了我一眼,笑了,接过去了练习册,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一眼,正当她想给我讲的时候,范老师来了,直接拿起一看,“这,这,不是四年级的语文吗,常哼啊,你咋回事啊,你五年级的作业还做不完呢,你咋啦,还替四年级的同学做作业啊?”他说着就拿着练习册打了我一下,被我用胳膊挡住了。
我很是委屈,但还是笑着说:“哼哼哼,我不会,就想补补四年级的,哼哼哼。”
他生气了,用练习册指着我的额头说:“补四年级的,找你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去,我们都忙的不得了!”
我想了一下,是的,该找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啊,但仔细一想害怕了,“哼哼哼,四年级的语文老师,是徐老师啊,死了,哼哼哼。”我有点悲伤地说。
“你去死啊,你去死啊,老师都被你气死了,去死啊,以后,不要再问问题,问一次,打你一次,滚!”他突然崩溃了似的,疯狂地打着我,我只好书也不要了,就跑了。
在家里,我问二哥,他斜着眼看我,“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