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英和张帆相互挽着胳膊走出妇产科的主任室时,我还蜷缩在走廊上,疼的大汗淋漓呢。
“常书,咋回事儿啊?”张帆非常担心地说。
“来人,来人,快,去急诊室抢救,抢救······”艾英“非常关切”地叫喊着,很快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都嘲笑着看着我,“快,快,送急诊······”艾英对其他人说着。
“这又不是生孩子,关我们啥事儿啊,哈哈哈。”其中一个护士笑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张帆不知道。
“快去啊,快去啊,快去······”张帆想搀着我,但没有搀扶起来。
我努力地笑着,扶着墙站起来了,“哼哼哼,没事儿,刚才,被驴踢了一下,哎吆,疼死我了!”我安慰着张帆说,但却忘了艾英还在旁边。
“驴,哪有驴啊,谁家的驴啊,瞎碰啥呀,唉!”张帆有点无奈地叹息着说。
“驴,驴,驴······”艾英生气了,开始疯狂地踢打着我。
我只有撮着腿,弯着腰,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牵着张帆,尽可能地走快点。
其他护士笑着拽着艾英,回到了医生值班室里。
走廊上留下了一阵笑声,还有一群好奇地猜疑着的病人及其家属。
2005年的4月1日,尽管我们的律所就在fǎ yuàn对面,且只和fǎ yuàn隔着十几米宽的一条马路,但还是收到了3月25日从fǎ yuàn寄来的“传票”。
我被告了,刘春正他们几个沸腾了。
“哼哥,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想当年,啊,唉······”刘春正满脸“悲戚”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屁哥,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几个去砸她黑砖(打击报复的意思),咋样,咱是男人,吃的不是这根麻花,要的是这个劲儿!”戴衡非常“气愤”地撸着袖子说。
“哼哥,这种女人,就是欠揍,狠揍的揍,狠揍的狠,欠揍,我要是你,我就打的让她爬不起来!”孙满意拍着我的办公桌说。
当我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个的“表演”时,却突然没有了声音,整个律所非常安静了,他们几个也瞬间老实了。
在我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冲过来了,“还有活的吗,我要告状,我要请律师。你们几个,你,你,你,你,还有你这个没毛的老律师,谁愿意给我代理,专门去告这个王八蛋!”艾英笑盈盈地来了,她指点着刘春正他们几个说。
艾英在他们跟前转了一圈,根本没有人说话。
她纳闷了,“咋啦,我不给钱啊?”她走到季叔跟前问。
季叔笑了,“给,给,好,好,这几个,除了常书外,你随便选吧。”他指着孙满意他们几个说。
艾英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然后抓着他们的衣领,让他们站成了一排。可能他们几个担心,刚才说艾英的坏话,被她听到了,显得表情很不自然。
在艾英从左到右的高矮个排好队后,她先找了个子最小的戴衡,“小衡衡,这次就你,你当我的辩护律师!”她说着就走到刘春正跟前,准备去交钱了。
刘春正看着季叔很是担心,又看看我,季叔笑着摆手示意他收钱。
刘春正看着季叔说:“这,这,熟人,打,打,九折!”
季叔笑着摆摆手。
艾英笑了,“丢人不,丢人不,咱们是什么关系,再便宜点!”她用撒娇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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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