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师徒如父子、严是爱的时代,教师打学生是关爱学生,不是体罚学生,学生对老师充满了敬畏之心,老师对学生是纯粹的关爱。
被打的学生,即使被委屈了,也是怀着痛定思痛的心,哪怕被打的皮开肉绽,对老师也是感恩戴德;
打学生的老师,从怒其不争的无私和大爱出发,无论学生成绩好坏,一定要让学生做个好人。
小扫帚被打散了,小木把也被打断了,疼死我了,每打一下,我都“哼哼哼”一次,眼泪汪汪地看着范老师和其他的老师,希望有人来“解救”我,但因为是骚扰女生了,大家都认为我是个“坏透”的人,只要不打死我,是没有人管的。
最后,范老师实在找不出什么打我了,只好无奈地苦笑着,摆摆手,让我回教室了。
对于我以后的工作怎么安排,谁也没有说,到底咋办!
我又有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感觉了,腰部以下的位置都非常的疼,裤子也快被肿起的腿,给撑炸线了。我左手扶着腰,右手扶着沿途的办公桌、墙壁、门框与墙根,慢慢地挪回了教室。
在我刚走到教室附近的时候,五年级两个班的同学,分开男女站成了两排,列队鼓掌欢迎我:“常哼常哼,你真管,没有皮来,没有脸;常哼常哼,你真管,没有皮来,没有脸······”
我每走一步,都是非常剧烈地疼痛,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哼哼哼,过奖,过奖,哼哼哼,过奖······”我努力地向大家招着手。
就在这时,艾英直接就穿过队伍中间的“路”气冲冲地过来了,走到我跟前,对着我的头脸就打起来了,其他同学更起哄了,上课铃响了,艾英拽着我的耳朵,快速地跑向了教室,一路上,我的下半身有着撕裂地疼痛。
到了教室,我根本坐不下去了,只好站在我的位子上,但后面的同学,向语文老师周老师报告:“老师,常书,挡住我了,我看不见了!”他非常生气地在后面咋呼着。
周老师非常严厉地说:“坐下!”他非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忍着剧烈地疼痛,想坐下,但实在坐不下,我哭了,“哼哼哼,哼哼哼,老师,我坐不下去,我站在后头,管不,哼哼哼······”我哭着说。
他几乎都没有扭头,继续在:“滚,爱站哪儿,站哪儿,烦死!”
我只好拿着语文书,站在了教师的最后头。
下课了,我还是努力地去擦黑板了,每动一下都非常的疼,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这时,艾英过来了,一把就拿走我的手中的黑板擦,替我擦着。
当她擦好的时候,我们班级的门口却来了一群五(二)班的学生,“常哼,常哼,你个赖皮,快来给我们班擦黑板,咋回事啊,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要脸的玩意儿,快点!”他们在外面叫喊着。
艾英生气了,拿着黑板擦直接砸过去了,“不要脸的,滚,再敢来我们班,揍死你们!”随着黑板擦的粉尘的扬起,艾英的叫骂声也过去了。
但那些同学,还一起过来,反押着我的胳膊,就跑着去了五(二)班。
我到了黑板跟前,只好拿起黑板擦,慢慢地擦着黑板。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刘焕,她满脸得意地看着我。
这下,我就激动了,我擦的很来劲了,兴奋,也顾不得疼了。
我继续瘸着腿,抱作业本,干着各种杂务。
这时,我又总结了第四条“教训”:不能再撕刘焕的作业本了。
但“聪明”的我,还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改作业,把她写的作业,无论对错,都给她改了。
为此,我忍住了,我决定先从练字开始。于是,我买了字帖,每天放学后,我认认真真地练字了。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看了都很惊奇,“哎吆,我的天呐,妈呀,常书神经了,从来不摸钢笔的他,现在写字了,常低啊,快去找你师傅吧,给常书看看神,是不是中邪了。”三姐阴阳怪气地说。
我笑着写着,“哼哼哼,书中自有颜如玉啊,哼哼哼,哼哼哼。”我看都没有看他们说。
“我的弟弟啊,你是还想被狗咬啊,还是想被老师揍啊,哼哼哼,哼哼哼,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常家的人,祖宗八辈的人,都被你丢光了,你看看,你那样,我们这边兄弟姐妹六个,你那边的也兄弟姐妹四个,加起来,都没有你在学校名气大,甚至咱爸啊,在桃花乡,都没有你名气大,多厉害啊,常哼,你问问,你的老师们,还有几个记住你叫常书的,啊,我的弟弟啊!”三姐撇着嘴斜着眼,颤抖着一条腿,一个胳膊压在我的肩膀上说。
妈妈来了,笑着说:“哎呀,行啦,常书,好不容易,干一次正事儿,都学习去吧,真是的!”妈妈打着他们说。
三哥非常神秘地看了我一眼说:“唉,天机啊,天机,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
爸爸也好奇地来了,走近我跟前看着我,“啧啧,啧啧,我的天啊,嘿,这字写的,像我的,哈哈哈,好,好,常书啊,字写得好,你几个哥哥姐姐加在一块,都不如你写的好,好!”他拿着我写的其中的一张,非常开心地,用手指敲着说。
我练字的事儿,传到学校了,范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非常奇怪地打量着我,“常哼啊,你的字呢?”他看着我说。
我没有回答,直接跑到了教里掏出我的字